卢先生看了道：“倒也不是不能看。”
程碧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姐姐说你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学个皮毛就行，是这样吗？”卢先生又问。
程碧云想了想道：“实在不敢欺瞒先生，学生自知资质愚钝，不敢求才名，只敢求个皮毛。”
卢先生道：“资质如何，倒不是顶要紧的。我只问你，我若愿意教你，你可能吃得了苦？资质不好，便勤奋一点。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学，若你只是要玩，那便罢了，叫你姐姐帮你重新请一个先生罢。”
程碧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叶慧茗，叶慧茗嘴角噙着笑。
程碧云这会儿知道，这先生定不是什么随便请来的，想到叶慧茗为自己这么费心。自己若还是那般不思进取，那才真真辜负了叶慧茗的一番苦心。再者眼前的这位先生，程碧云也觉得喜欢，自己若能得她的真传，也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程碧云便恭敬地跪下道：“学生吃得了苦，请先生教我。”
卢先生冲叶慧茗笑了笑，转头对程碧云说：“你先起来吧，拜师礼也不是这么行的。”
程碧云闻言便起身了，乖乖地站在一边。
“这里地方小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我那？”卢先生问程碧云。
程碧云不解地看着叶慧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慧茗怕程碧云多想便说：“卢先生那里自是好去处，不过碧云也是暂时住这里。等先生过来了，自是另辟园子与先生一起住。”
程碧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看向叶慧茗，眼里只有感激。
卢先生也不勉强，便答应了。
卢先生只待了一会便走了，程碧云和叶慧茗一起把卢先生送出了大门。叶慧茗派人送了卢先生回去。
先生走后，程碧云才松了口气，跟在叶慧茗身边往回走。
“叶姐姐，谢谢你。”程碧云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
“谢什么！日后你成了才女，做我们家的茶仙子，定能力拔头筹！”叶慧茗笑道。
“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程碧云仰起头看着叶慧茗。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想对你好。你别想太多，你琳儿姐姐也是这样跟在我身边的，你看现在给了我很大的助力。你若心里过意不去，等你长大了，多孝敬孝敬我就行了。”叶慧茗拍了拍程碧云的小脑袋，揽着她往怡然园走。
两人刚回到怡然园，叶少勤来了。
“云姐姐的先生走了吗？”叶少勤来了便问。
“走了，如今云姐姐有正经先生，你这个小先生以后不必来教了。”叶慧茗道。
叶少勤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我可以跟着云姐姐的先生学吗？”
“云姐姐的先生是女子，教给云姐姐的也都是女子该学的东西，你确定要学吗？绣花，裁衣什么的。”叶慧茗笑道。
“那我还是不学了……”叶少勤忙收了心思，转念一想便对程碧云说：“那云姐姐每天练字可别荒废了。”
程碧云道：“那我要听卢先生的，你这位叶先生的话，我是不听了。”
叶少勤气得直瞪眼，可他这个先生实在名不正言不顺，只有干生气的份了。
程碧云见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便说：“还是要谢谢叶先生的，这十几日，我总算把如是我闻几个字写得能看了，卢老师便是看了这几个字才收的我呢。”
叶少勤这才觉得满意，不气了，和叶慧茗撒起娇来要去临安城玩。
程碧云心中也一动，她也想去临安看看呢。
叶慧茗本也想带程碧云去临安，便答应在卢先生来之前带他们俩去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