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纪午的科举路>95.回乡——老友
跟他作对。

“可以。所以别哭了,我还饿着呢!”

“等着,我给你盛饭去”,转过身来的兰丫笑的眉飞色舞,脸上哪里有一丁点儿眼泪,连眼眶都没见红。

“骗子娘们儿!”

刚下码头,栓子还没找好马车,纪午正吐得起劲儿,就见到了三年未见的老朋友。

娄见一在月前收到纪午要回乡的书信,计算着时间,这几天一直和田里田在码头等着。要不是兰丫的相貌太打眼,他们还没那么容易在挤成堆的码头上找到纪午。

“仲谦兄,三年不见,越发显得老态龙钟了!”,娄见一的嘴毒,很少说出好听的话。

“纪大哥,你这是晕船了吧?我带了万能药酒,包治百病,你赶紧喝两口。”

田里田说着就从荷包里掏出装药酒的小瓶子,递给纪午。瓶子非常精致,是个三指宽的美人白瓷瓶,瓶口有大拇指宽,往里一瞅,被酒泡死的蜈蚣卷成一团,纪午眼神好,连蜈蚣都脚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恶心,吐的越发厉害,连胆水都吐出来了。

娄见一手上摇着一把破烂的蒲扇,幸灾乐祸地挖苦道:

“我说你堂堂两榜进士,七品命官,能不能注意点,大庭广众下吐成这样,简直有失体统!”

纪午晕的厉害,想回怼几句却是有心无力,只能不痛不痒地斜眼瞪着娄见一。

“哪里失了体统了!大惊小怪!”

一手牵阿寿,一手提小木箱的兰丫走过来,刚好听到娄见一说的话,也没来得及见礼,就护起犊子来。

“哈哈哈哈,媳妇儿,好样的!”

客栈里,纪午、娄见一、田里田要了一桌酒菜,尽管三年没见,但中间一直有书信来往,彼此身上发生的事儿也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再见面也不觉得生疏。

“恩科乡试怎么样?”

“都过了,我的排名在中间,小田兄弟嘛,他是要上天的,一举拿下解元!”

“厉害啊!小三元加解元,你这是朝着六元及第去的啊!”

田里田在始阳书院进学,早在大前年院试过后就拜得名师,如今以十七岁的年纪摘的解元,实乃人中龙凤!

娄见一在景厉二十年的院试上落榜,后也在始阳书院发奋,去年过的院试,今年赶上恩科,二月份的时候和田里田一道参加了南直隶考场的乡试,并顺利通过,取得举人功名。如今他二人都在等待参加永兴三年的会试。

纪午是三人里才华最次的,但他运道不错,院试、乡试都挂尾上榜,反而成了最先入仕的那个。

不禁令人心生感慨!

又谈到各自接下来的打算,田里田不必说,自是要留在师门的。

娄见一三年里发生了不少事。

原本在口头上与他结亲的前始阳府知府贺珋青,因罪被罢了官,人也收监在刑部大牢(后来死了),没有婚书,娄见一不肯认下这门亲事,他今年二十五,依然不改娶高门小姐的意愿,至今未婚。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娘,那个纪午认为最坚强的母亲——娄母。她在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稍加细想就明白,娄母是怕自己死了会连累儿子不能下场,便干脆离开。没有死讯,没有丧礼,娄见一便不用守丧。而后不久,庄有粮又在自己儿子的设计下被庄家休了,之后也是行踪不明,生死不明。后来两人小聚时娄见一说过,他爹庄有粮死了,死在他手里,没有坟,没有碑,尸骨进了野狗的肚子。

娄见一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打算接受汤教谕的邀请,去县学做个夫子,教教学生,看看书,念念经,等后年考上进士就想法子攀个高枝”

娄见一表面上与过去并没有两样,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变得更冷漠更阴沉了。

纪午是和娄见一一起回的生民县,刚入城就被章县令邀了酒局,纪午以晕船为由婉言推拒了,章县令也没多作强求,只说他乡里摆喜宴那天自己会去。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亥时,他们两辆马车动静闹得很大,把熟睡中的燕子湾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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