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他,丞相话音一转:“不过此信可否当真出自山月禅师,无从考证,据老臣所知,山月禅师在离京之前从未提起此号人,是否有人居心不良,利用山月禅师的身份和陛下虔诚向佛的之心扰乱我大荆的纲纪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道:“丞相的意思是?”
丞相微笑:“老臣以为只有先确定山月禅师可否真的圆寂,真身在何处,书信是否为禅师亲之事。”
“爱卿想如何验证?”
丞相道:“山月禅师此次离京是为了寻找后闽公主,而洛安城杜云杜大人正是随行人之一,杜云乃是我大荆的忠臣,虽然品行是好色了些,但对陛下一片赤诚,不妨将其唤入宫中,询问山月禅师圆寂一事,也好让陛下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丞相大人果真是个老狐狸,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皇帝看着他,神色从高深莫测变得面无表情,他撑中的人,道:“既然如此,就传杜云进京。”
圣旨八百里加急,日夜不休,终于在第五日送到了洛安城知府杜云杜大人的手中。
杜云接了圣旨,脸色变幻莫测,盯着明黄的绸绢看了半晌,一咬牙,对身旁一个黑衣男子道:“羽闲,我们上帝都。”
此时,皇宫,子蔚宫,已经被软禁多日的睿思和一玄小禅师盘腿坐在床上对弈。
一玄心不在焉往殿门口张望,低声说:“我们就一直这么等下去吗?你觉得十九爷是怎么想的?宫中既然藏有我们的人,为何他不让人送信给我们?”
睿思手里捏着棋子,慢条斯理的落下,微微笑着看他:“小禅师,耐心点。”
一玄犹豫的收回了视线。
长安寺里的一间客房里,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胖橘猫沉在柔软的棉被里,微眯着眼,满脸‘慈爱’的望着在它绒毛里爬来爬去玩耍的小鸟崽。
小黄鸟站在窗台上,严肃的望着天空。
淡淡流云浮过,他眉头一拧,不耐烦的拍了拍翅膀,转过身子,低头看着已经开始长毛、满床乱爬的小鸟崽,道:“哎。”
小鸟崽扬起细嫩的脖子,黑漆漆的小眼睛瞅着他。
灵江飞到他面前,用小翅膀揉着它细绒的羽毛,道:“带你去找你爹吧?嗯?”
小鸟崽不知道听懂了没,一乐,奶里奶气的回道:“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