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督正想拍马而出,身旁双枪将丁彦平横枪一拦,说道:“世侄不必出战,这罗成也算我半个徒弟,让我前去将他挑落马下!”
宇文成督松开缰绳,意思是自己将罗成让给丁彦平,丁彦平一声:“多谢!”,驰马已经来到两军阵前。
丁彦平虽然年过六旬,可彪悍仍然不减当年,叫嚷道:“罗成出来答话!”
罗成见了丁彦平,心生怯意,见丁彦平出阵点名叫战,自己不出太伤面子和士气,明知不敌,扔硬着头皮出战!
丁彦平见了罗成,面色肃然道:“孽徒,还认识我吗?”
罗成恭敬道:“徒儿拜见师傅,请恕徒儿甲胄在身,不能下马施礼!”
丁彦平冷哼一声:“你还把我当师傅吗?如果是,那么你现在就自刎身亡,如果不是,我一会多扎你几个透明窟窿。”
罗成心中一惊,自己对丁彦平太了解了,他说得出做得到,自己枪法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为今之计便是拖延时间,等待瓦岗大军与李元霸的到来,方能解开此围,于是装憨卖傻道:“不知徒儿做错什么事情了,师傅要杀死徒儿?”
丁彦平被气笑了,喃喃道:“你反我大隋,作为内应帮助瓦岗军破了铜旗阵,还杀了杨义臣唯一的儿子,你说,你该不该死?”
罗成连呼冤枉,仿佛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看着罗成一副委屈的样子,丁彦平心中想:“也许这小子还真有苦衷。”于是对罗成说道:“好,既然这样,那你就说说看,我如何冤枉你了?”
罗成想了半晌,说道:“这事,要从我在幽州来东岭关说起....。”
杨义臣见罗成与丁彦平竟然聊起了家常,又对靠山王杨林说道:“靠山王,你看这....。”本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毕竟丁彦平的辈分比自己高,不敢造次。
靠山王杨林心想:“好个狡猾的罗成。”高喊道:“丁将军,这是罗成的缓兵之计,不要听他的,他在拖延时间等大军前来,快将他杀了!”
罗成正将故事讲的手舞足蹈,丁彦平听的津津有味,杨林这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两人同时怔住了。
丁彦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恼自己怎么又被罗成给骗了,口中说道:“罗成,你休要花言巧语,今日我就要取下你项上人头!”说完纵马挺枪便要刺。
罗成斜身躲过,回身忙对丁彦平说道:“师傅,既然你要杀我,徒儿不敢还手,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您务必一定要答应我,也不枉我们师傅一场。”
罗成说的情真意切,丁彦平眼泪差点掉下来,哽咽道:“好,你说吧!”
罗成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我想将刚才的故事讲完!”
丁彦平一听,气的脸都绿了,自己又上了罗成的当了,恼怒十分,拍马挺双枪刺向罗成,两个马前一个照面,罗成一枪挡住丁彦平右手枪,闪身躲过左手枪。
二马一错蹬的功夫,罗成一招回马枪回身直刺丁彦平,丁彦平头也不回,双手枪后背一架,将罗成的回马枪架开。
看的隋军九将都捏了一把冷汗。
丁彦平顾及师徒感情,只使出五分力道,却不料罗成上来就使杀招。
罗成见丁彦平武艺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高,也许这几年自己本领水涨船高,师傅年纪愈大,显然不如当初干练,心中洋洋得意起来,飘飘然的说道:“老匹夫,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快把丁彦平肺气炸了,自己有心容让,想不到他竟然这般不识抬举,回身勒马,蓄足十二分力,又向罗成杀去。
可能有看官要问了,何来十二分力?体内十分力,罗成这一骂,激起他二分狠劲,所以共十二分力。
罗成手持滚银枪迎了过去,丁彦平双枪名不虚传,双手花枪耍的眼花缭乱,不到十招,罗成身上已经负伤三处,虽然伤口不深,可是流血不止,再如此下去,罗成就会毙命花枪之下。
只见罗成使出绝招“梅花七芯”,滚银枪连连抖动,如同七条银蛇,丁彦平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左手花枪直插幻影七枪之中,罗成见丁彦平花枪直刺而来,收回招式,丁彦平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挑落罗成手中滚银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丁彦平左手花枪挑落罗成滚银枪,右手花枪向罗成胸前直刺而去。
两匹战马马头相抵,距离太近了,罗成已经躲无可躲,当下心中骇然:“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