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璎替唐谙解释道:“老师,他是因为我才根基受损的。”她说起了那一次双修的经历,话题只到吸血那里便就打住。
萧牧沉眉道:“我就说你的领域有问题,原来是黑暗血脉,也幸得是致阴的黑暗血脉,才能调和秦王血脉如此刚烈的存在,你两这是下了一盘险棋呐。殿下带这小子来见老夫,恐怕不是来炫耀你的口粮,此一位便是殿下的称心之人了?”
称心二字,用得极妙,各中滋味,自去体会。
赢子璎默然饮茶,唐谙也觉得尴尬,闷头喝自己杯中的茶水,然这茶水也是稀奇,你喝干自然又满上,害得唐谙喝了个水饱。
只有萧牧笑得欢畅,“红花茶你两就该多喝,活血疏经,对你们战斗后留下的瘀伤有恢复之功效,殿下从小就爱喝花茶,我这满院子的四季花卉,都是为殿下种的,近来定然琐事烦乱,腊梅开胃散郁,殿下多喝几杯再走,唐大统领的白菊茶,清心补肾,也多喝点儿。”
唐谙本就尴尬的要死,听到萧牧那老不羞的东西一句补肾的话,他一口茶没包住,全都喷了出来。
有这样的老师,拿学生取乐?
这一口茶喷到萧牧脸上,唐谙才看到对面坐下的人已经只剩残影,不过人走了声音还在,只听那动静道:“这牧语居,殿下尽管常来便是,我留下一本修炼手册,乃是我年少时修行的心得体悟,赠与唐大统领,望早日学之以成,能替陛下解忧。”
唐谙闻言低头,茶桌上果然有一本册子,挺旧的,赢子璎探过头来,笑道:“这本可是好东西,凡看过这本修行手册的人,都留有批注,对你修炼定有帮助,我小时候也有笔迹留在里面。”赢子璎说来,到有些怀念起当时来。
唐谙将册子收在手中的空间戒指里,从牧语居出来,唐谙在去第二个家长处前问赢子璎道:“你女儿身的事,你要我见的人知道吗?”
赢子璎回道:“我的身世,除了天与地,活人中便只有你知我知,我那些长辈,都是超凡脱俗的存在,别用世俗眼光看他们,要从内心的尊敬。”
唐谙内心有些无力,他怕的是他们用世俗眼光看他俩,明明是郎情妾意的美事,偏偏得背一个背背山的锅,还是花式背锅,这都什么事!
不过在进行第二次传送前,赢子璎对唐谙有言在先道:“此处长辈,乃父王临阵托孤的存在,按礼制我都要唤其一声‘尚父’,外人以为我是惮其握兵,才尊其为尚父,然这个长辈之品德,当真不负那个尚字。”
子璎说完,率先通过传送镜,唐谙紧随其后。
落脚后,唐谙观四周环境,竟是一处演武大厅,正中间的墙上“天元大帅”四个字笔力遒劲,即便唐谙不太懂书法,入眼也觉得这四个字有震慑之威。
忽然间,演武厅中所有陈列的兵器发出共鸣般的动静,纷纷袭向赢子璎,唐谙翻手间已经持握太阿剑在手,黑色锋刃出鞘,剑影织起一道防御网,百般利器,也近不得赢子璎之身。
那利器之中,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唐谙同其只一个照面,根本连模样都没看清,就被人御掉了手中的太阿剑,那人看似当胸一拳,但只有硬生生吃下这一拳的唐谙才知道,这哪儿是一拳,他感觉不止是胸口,身体各个关节就像被重锤狠狠槌打了好几百下一般,眼睛胀痛流泪,他堪堪还能站立,不过一口老血喷出,才显出他的狼狈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