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眼红,你还坐这儿吓比比?当初你家婆娘还肉的时候,你咋不吭声?当初人家上门的时候,你咋不出门,你能,你能你现在还坐这儿?”
“徐大娘,呃,当初俺当家的不在家。”一个声音弱弱的说。
“……”
“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力气。当初人里正家的,尤二婶和老张头他们过去的时候,你们不是还笑话人家么。现在,眼红,晚了。”
“家里粮食多呗,吃得多才有力气吵吵,谁不知道徐大娘最会过日子了。”
“呵呵,别瞎说,这闲时腊月的谁家不是一天两顿,一顿水,一顿稀的。饿不死就行了。”一名看模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呵呵笑道。
有男人同情的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嘴巴快的就说道:“唉,可怜俺的娃啊!你哥这会儿躲家里吃干的咧,就你傻的被拉出来……”
徐大娘眼睛自家小儿子的面色都变了,呼的一下起身吼道:“可怜你娘的个蛋,吴老三,你说啥呢?你想挑拨俺徐家是不是?”
“……”
“呦,诸位乡亲都这么有空闲啊?晌饭吃了没?”秦家庄一群村民正吵的热闹,看的热闹,时不时还发出一阵轰然的嘲笑声。耳边却是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调笑,扭头去看,却是两个穿着普通,浑身利落的年轻后生,正赶着一个破牛车一脸嬉笑的看着他们。在他们的牛车上,还坐着一位看着大约四五十岁,面相富贵的老头。
也不知道这伙人来了多久了,他们秦家庄上自己人吵吵也没什么,这被外人看去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这是?”之前与徐大娘吵得热闹的年轻男子刘飞一个跨步起身迎了过来,“客人可要去秦家的?”
“对啊,可否劳烦兄弟给带过路?”牛车上的一名年轻男子道。
“当然,当然。”刘飞一脸喜气热情道,“小事儿小事儿,诸位这边请,这边请。”
“瞧瞧,瞧瞧。”刘飞刚带牛车走远,那徐大娘就气急败坏,又满脸鄙夷的开口了,同时还不忘记颠簸刘飞他媳妇,“丫头,看看你家那男人是个什么货色,在卑躬屈膝的奴才相,这样的男人,一旦有了钱,肯定把你给合离了。”
“呵呵,多谢徐大娘关心。”小媳妇也不是傻的,知道自家男人刚刚的举动,肯定要引来这群闲人的眼红,立刻起身道,“哎呀,晌午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俺娘和俺爹在家忙什么呢,各位大伯叔叔,大娘婶婶,你们先坐着,俺就先回家去了。”
“肯定是回家等他男人带蒸饼吃的。”小媳妇刚走,又有人开口了。
“怎么说呢?难不成刘飞还能去买几个蒸饼回家?”
“这事儿俺知道,听说之前有人去秦家用他们家的那水车磨面,里正家那小孙子不是给带了给路,回来就俩大肉包。”
“天啊,怪不得刘飞跑的那么欢实。”
“唉,民间老百姓不是常说,儿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那个孩子,……就当朕夫妻二人欠他的。以他的才学,也值得他的祖父亲自去看护。”
“陛下不可如此自责?我夫妻二人哪里是不想养他,纵然他生下来便遗传了臣妾的宿疾,先天不如人,但我夫妻二人也是尽心尽力。一切都要怪那当初的庸医,若不是他诊断错误,我儿又怎么会被,会被,会被当作死婴丢进那腊月寒江……”
“腊月寒江……”四个字仿佛尖刺一样的字,瞬间扎进了李世民的心脏。
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嫡长子。生为人父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没疼过。只要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在腊月寒江之中挣扎,他这颗冷硬的帝王之心便如同被人用利剑乱砍似,疼的他想杀人。
他李世民的儿子,他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可以让其生,可以让其死。但结果却因为一个庸医而被丢弃!致使其在乱世之中如同彘狗一般存活。待孩子归来才知道,这原本该是一块绝世璞玉。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不能容忍。
这简直就是在阴谋大唐王朝的未来。
甚至李世民觉得,这件事或许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阴谋。一个被阴阳家算出,然后想让他大唐基业土崩瓦解,后继无人的阴谋。甚至可能那孩子的早产,以及生下来便身有恶疾,恐怕也是早就算计好的。否则怎么承乾同意有喘疾,却那么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是谁?到底是谁?那么早就在算计他李世民?
“陛下,臣妾听说,今日早朝上,程国公与房相提出了在大唐推行煤炭的事情。”长孙皇后是个聪慧的女人,见李世民面色隐晦,浑身已有杀气散出,立刻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李世民顿了顿,这才从自己的帝王阴谋论之中清醒过来,少顷点头道:“嗯,那秦颂得我儿的指令,从夏州运了不少煤炭回来。正好当时程处默和房遗爱也在,得知了此事,这便有了合作。”
“原来如此,可是陛下,若是这煤炭真如我儿所说那般。这就应该是我李家的生意。这程国公和房相也太过分了。”
“呵呵,他们是不知者无罪,朕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将事实说出来。不过,这煤炭的生意若是真做成了,当是我大唐又一民生大业。据说,用煤炭炼铁,可以更容易将其锻炼成钢。朕刚刚在父皇那边已经商量过,这个生意皇家一定要插手。不过明面上可以由程家,房家和秦颂那边做。但程家和房家这边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