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就开始找牙行看房子,从城南到城北,又从城西到城东,就差往效外走一着了。把整个松原县城都走了一遍,终于在看到第七处时,胡璇满意了。

这个房子离城东大街不远,从胡同口出来就是市集。屋子虽然不大,却带个小院子,院中还有一口井,完全满足胡璇的要求。

“这是第一进房子,后面还有两进都租给别人了,屋子中间也已经封死了。”牙行小哥带着他们走了一天,这已经是最后一处房子了,“两位先看看,这比城南那房子,也不差什么,但价格要便宜上两百文。”

刚才去看的城南大街附近的房子,胡璇也挺满意,就是每月租金就要一两银子,胡璇嫌太贵了。

“这屋子主家是干什么的?”胡璇在院子里四下溜达,见柳石从主屋出来朝她点了点头,才开口问牙行小哥。

“这主家是个商人,现在在府城里做生意。他们在乡下也有房子,平时回来也都是在乡下住,这屋子已经出租好几年了。你们小两口住倒是刚刚好。”牙行小哥努力游说着。

“后面两进住的又是什么人?”柳石过来问道。

“第二进住了几个镖局的人,第三进住的人就有点杂了,但他们都是从自己院子里进出,你这里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的。”牙行小哥见两人都没有接话,又接着说道,“这附近住的人也很简单,大多都是在前面市集做点小买卖,没有做奸犯科的,这里离衙门也就一盏茶的路,再没有比住这里更方便的了。”

胡璇听他说了半天,实在不忍心打断他,这小哥带着他俩腿都快跑细了,要是依旧不租,他这一天就白忙活了。

“小哥,我们先出去慢慢说吧。”胡璇拉着柳石,笑盈盈的看着牙行小哥。

“不……不满意啊?”牙行小哥有些沮丧地带着两人往回走。

“小哥,今天看的这几间房子都是你一个人负责的吗?”胡璇好奇的问着,在现代的中介,每个人手里的房源应该都是固定的吧?

“是的,我手上的这些屋子你全都已经看完了。”牙行小哥有些气闷,白跑了一天,嘴都说干了连口水都没有喝到。

“租出去一间,你能拿到多少银子啊?”胡璇继续套话。

柳石奇怪的看看胡璇,总觉得她又想搞事情了。

几人回到牙行,胡璇见四周没人,拿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

“小哥,刚才那间房子说实话,我不是很满意。你也知道我相公是个读书人,住在商人堆里实在是有些不像话。”胡璇叹了口气,“可是小哥你带我们跑了一天了,不租的话也说不过去。”

牙行小哥忽地抬头,难道还有转机?

“这样吧,我们先租半年看看,如果住的还行的话,以后就继续往下租。”胡璇状似思考了一会,“每月八百文的房租我也不还价了,小哥你就在契约上多写几天怎么样?今天是二月初三了,小哥你把契约到期日写到八月底如何?这剩下的钱就当是给小哥的谢礼。”胡璇把银元宝往牙行小哥面前推了推。

牙行小哥有些惊呆了,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这不符合规矩……”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这事情你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胡璇忽悠道,把一个正直的古人侃歪,她一点都没有罪恶感。

牙行小哥天人交战了半天,终究还是被邪恶的胡巫婆给带坏了,他刷刷刷几笔立好租房契书,盖上牙行大印,又把钥匙交给胡璇,送瘟神一样把两人送出了牙行大门。

柳石一路都是懵的,胡璇简直是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相公,你去找辆车子回来,我们搬家吧。”省下了几百文钱,胡璇很开心。

“搬家?”柳石半天才回过神,“天都快黑了,我们等明天再搬吧。”

“相公,住一晚客栈的钱,可以买好几斤猪肉了。”胡璇轻声细语地诱惑他,“你是希望今天搬家,每天都吃肉呢?还是明天再搬,然后连吃半个月白菜?”

柳石皱皱眉头,老老实实找牛车去了。

两人搬进新家,还来不及整理,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屋子里没有油灯,胡璇拖着柳石,往胡同口的市集走去。

集市上的人还不少,到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胡璇拉着柳石找了个面摊坐下,要了两碗面。她打量着四周,很多人都是刚下工回来,在这边解决晚饭。也有一些是过来帮忙家人收摊的。

“老板娘,这些人都是在哪里做工的啊?你们每天都大概什么时辰收摊?”胡璇见面摊老板娘端了两碗面过来,忙问道。

老板娘看了看周围,“他们大多都是在运河码头做苦力的,每天都是这个时辰下工。我们也就做完这波生意就回去了,也有卖的好的,卖完就走了。”说完她指指已经开始收摊的几人。

胡璇望着四周若有所思,如果可以,她也打算卖些吃食。

两人吃完面条,开始在几个摊位前打转。这条街从早上天刚亮就有卖东西的,一直要到快宵禁了,人流才散去。光是卖吃食的摊位就有十几个,卖烧饼的,卖馒头的,卖面条的,卖卤肉的,应有尽有。

胡璇最后找了间杂货铺,买了两盏油灯,才和柳石回家。

今晚是没办法烧炕了,屋子里一点柴火都没有,还好从家里带了两床被子出来,胡璇把其中一床铺在炕上,再把她的大红嫁妆被子放在上面,又去院子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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