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易泓遗憾地说:“当初你要是没有那么锋芒毕露多好……”
路南莘的指尖戳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神刺骨般的寒冷:“你狼子野心,我不甘居于人后,我们永远是对手。”
既然涂完了药膏,也被这小子精神污染过了,她也准备要离开。
“外面很冷,披上我的衣服再走吧。”
易泓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她肩上,路南莘又三下五除二把那件衣服扔回了他手中。
她一如既往地贬低他:“猫可不会要老鼠的礼物!”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易泓也鬼使神差地跟着追了下去。
他喊道:“我开车送你。”
路南莘害怕再次遇到抢劫,就没有拒绝。
上了她的车,她躺在易泓的车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易泓达到了目的地,看到她已经睡熟,伸手推推了她:“路南莘,你醒醒。”
然而路南莘已经睡得很香,易泓怎么也叫不醒她,所以又干脆把她给带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易泓把她放到卧室里,给她盖上被子,他静静地看着路南莘的脸,这女人也就只有在睡梦中,才没有那么锋芒毕露。
他眸光复杂:“如果我们用手语交流,我想应该不会像现在针锋相对吧!”
“啪!”为她关上灯,他就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路南莘醒来,发现四周都很陌生,而且被子上还留下了易泓的气息。
“我在哪里?”她已经快睡蒙了,赤脚跑出了卧室,易泓正在客厅换衣服,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
路南莘自觉闭眼,低吼一声:“我限你一分钟换好衣服,我就对你的冒犯既往不咎。”
易泓换好了衣服,绕到她背后,低声说:“你昨晚在我这里睡了一夜。”
路南莘皱眉问:“难道你给我下了mí_yào?”
易泓冷笑道:“你倒是给我下了mí_hún汤,我才会把你带回来。早知道我应该把你扔在大街上,反正我又叫不醒你。”
反正对这女人好,她也是狼心狗肺,没安好心。
“不许把我在你家里留宿的事说出去。”路南莘转身要离开,易泓在她背后喊道:“我刚刚买了早餐,你吃过后再走也不迟。”
“你的东西,在我眼中都是毒药。”路南莘冷冷地扫他一眼,随即风风火火地摔门离开。
她一路上都是内心忐忑。
很快她回到医院,看到瞿乐乐在走廊处不断徘徊,路南莘立刻跑上前。瞿乐乐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不安的神情尽散。
“你昨晚怎么彻夜不归,我差点急死。”
路南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放心,就凭易泓那个胆子,他还不敢对我做什么。”
瞿乐乐皱眉:“昨天我在监控设备上看到他的那种眼神,你叫我怎么放心?”
“什么眼神?”路南莘满脸狐疑。
瞿乐乐迟疑半天,才想出一套合适的说辞,告诉路南莘:“就是男人看待女人时,带有侵犯性的眼神。”
路南莘满头问号,不明白瞿乐乐在说什么。
她实在无心感情之事,她做人聪明,做事也雷厉风行,可就是在感情这件事上一向木讷。
瞿乐乐有些恨铁不成钢。
“盛昱昨天已经被丛颜接回去修养了,他打你的电话死活都打不通,于是就告诉了我。你下班后记得去看望他。”
路南莘一拍脑袋,想到盛昱还躺在医院里,她开始愧疚了。自从把他送进医院之后,她就没有再去照顾他,而且,她还以瞿乐乐为借口欺骗了盛昱。
“那后续的处理情况呢,他有没有报警?”
瞿乐乐说:“听他们恒远的人说已经报过警了,警察也来做过笔录,因为没有找到你,所以只做了盛昱一人的笔录,你待会儿也把这件事一并处理掉。”
转而,她小脸严肃:“还有,下次以我做借口的时候,至少提前和我沟通好,我就算再怎么机智,也不是料事如神啊!”
路南莘只一味赔笑。
她马上还要去上班,从医院离开之后,她就搭上了地铁。
她坐在椅子上,身侧没有盛昱和她嬉笑打闹,她反而觉得身边缺少一个人,着实有些空荡荡的。
习惯是一件万分可怕的东西。
……
路南莘作为手语翻译员,其实平常任务不多的时候,还算清闲。
百无聊赖中她托着腮,在桌上发了半天呆。
直到曲韵从门外走来,路南莘才起身迎接她。
曲韵给她递了一份文件包裹,并告诉她:“南莘,这是此次比赛的第一个任务,你稍后阅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