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疯了!”
不远处的几名衙役如同受伤的鸡一样,四处蹦跳,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如果不是有人挡住了周欢,郎万年可能会被吓的尿了裤子。
一刻钟之后,郎万年冷着脸从京华时报出来,这一刻非常非常的愤怒!
这可是京师,居然有人敢在朝廷命官面前杀人!三位衙役,一位六品的杂官,但这个官员也是朝廷的命官!
郎万年能够想象,这件事不久之后会传遍京城,甚至连皇宫里面都听到风声!
他的上司想在京华时报里面分一杯羹,然后就派他来做此事,京城里权贵看上了普通人的家业,如果对方没有深厚的后台,那么就会派人给对方安上一个罪名,然后逼迫对方交出全部家产甚至卖身为奴。
京华时报后面有武当派的撑腰,但这又有何妨?
郎万年背后的人不会侵占武当派的利益,甚至还会出点好处让武当派满意,但到了后来就会玩的武当派欲仙欲死,至于说周欢这种平民,就像是那些被夺去家产呼告无门的富商平民一样,他们难道没有读过大宗师周欢的那段话吗?
大梁帝国只有一成人才算人!
他们自以为找个靠山找个权贵投靠,就能高枕无忧的赚钱发家?却根本不知道这个世道根本就是狼吃羊。
但今天,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杀人?这个差事他是办砸了,这个该死的王欢!
“郎大人这件事是哪个王欢发神经,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平日里落在如意楼,我们去哪里不去?”
“去,怎么不去,姓王的袭击朝廷命官,当诛三族,如意楼哪里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这句话,郎万年看了一眼不远处惊慌失措的清蒙,刚才他遇袭的时候,武当派的人居然袖手旁观!
“郎万年,你怎么做事情的?”
清蒙来到了郎万年身旁,沉声的说道。
“当初承诺的可不是这个样子!”
“是吗?反正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怎么样?”
郎万年看着清蒙,反问道,这个毛头小子还以为下水后一切都能按照他想的去办?
也就是这时,一行人马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些人身上穿着内卫的服饰。
“杂家路过此地,听闻有人谋杀朝廷命官,各位请讲人贩交给我等,让我等好好审问。”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白面无须的公公,而他手下的内卫则是手按长刀站在他的身后。
“刘公公什么风将你吹来了?我这桩差事是郭尚书亲自吩咐下来的,刘公公你……”
郎万年怎么会不认识面前这个炙手可热的刘公公?他可是天子的贴心人。
“少说废话,将人带走。”
刘公公没有多说话,手下的内卫一拥而上将周欢围住了。
“王先生,请和杂家走一趟,杂家保证你平安无事,如何?”
想对他对于郎万年的严苛,刘公公对于周欢的态度却是非常非常的和蔼。
“当然可以,这位公公多谢了。”
周欢毫不犹豫的跳上了一匹快马之上,这让刘公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王先生请稍等!”
有人在远处呼喊道,人未曾到但声音却如同在耳边说话一样,所有人都能听得非常的清晰。
“走吧,刘公公,我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气,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可以,走吧!”
刘公公一笑,用力的夹了一下马匹,两个人转身离去,而他手下的内卫则是长刀拔出,列成了刀阵迎上了冲过来的人!
冲来的人影最终没有动手,而是看着周欢和刘公公转身离去叹了一口气。
“拜见观主。”
愣在一旁的清蒙连忙上来行礼,但清虚真人只是看着周欢远去的背影,面沉如水。
他感觉到有些事情,真的做错了。
刘府。
刘公公的家在皇城旁的一座大宅子里,里面的布置很是豪华,三步一变,五步一景,路过的仆妇见到刘公公都下拜行礼,这些仆妇都穿着绫罗绸缎,一个个满面红光非常的恭敬。
“不久前,有官员上书斥责我花天酒地,奢靡无度,不知道王先生怎么看?”
“我未曾与刘公公交往,也未尝了解刘公公的人品,因此上无法评论。”
“王先生你过虑了,你今日能上我的马和我一起离开,杂家都非常的高兴。要知道天下人的口中,我等可是阉党乱政,走到那里都会被人嫌弃。上次杂家发了善心救了一个被污下狱的书生,结果他出狱之后吊死也不愿意承我等人情。”
“刘公公你想多了,那人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必将一生前途放在耕读之上,如果沾上了阉党的名声,到时候不但自己受罪,就连家人也会遭殃,自古以来用阉党刷名声可是一条金光大道。”
“不错不错,人情世故皆文章,王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呢?”
“刘公公无妨查查那个书生的死因,看看是不是被别人害死的。刘公公能发善心救的人,想必是有能力的人,而越有能力的人,都越怕死。”
“……”
刘公公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你看我这个笨蛋,当年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他们杀了人,还能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自己家族又能得利,怪不得那件事情后来流传天下,怪不得那些书生都说什么,饿死不食嗟来之食!”
“我们这些办报的,最擅长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