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木板架在自己的皮腰带之上,但是魏季尘听公输般这么一解说,便像是看到了冷兵器时代的攻城之战。
成百上千的人士卒推着高耸入云的梯子,勇往直前的架在敌城的城墙之上,一时间,空气中竟然有了一股肃杀之气,千军万马似乎在拼杀当中。
墨子昨日早就与众弟子思索好了,如何破公输般的云梯,此时,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疾不徐的说道:“破你云梯,这有何难,你云梯用木造成,木着,易燃,待你云梯尚未推至城墙前,有边可以用火箭焚烧之,即便你云梯加上城墙,我亦能用桐油等易燃物倾倒而下,你之云梯必定会燃起熊熊烈火,漫说是士兵攀爬,恐怕是一时三刻之后,都要化为灰烬了。”
随着墨子的话,魏季尘脑海中似乎有闪现出了,守城的士卒万箭齐发,飞矢she向云梯,引起大片火光。
公输般脸se有些难看,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研究出来的东西,就被墨子三言两语之间给破了。
其实,两人在用言语jiao锋时,都略去了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东西——人。
守城原本就占上风,但是如果守城的士卒无斗志,箭术不佳,而攻城的将士勇猛,能够快速的将云梯架上,并且奋不顾身的攀爬,想必是任谁也守不住的。
这是一场君子之间的较量,公输般自然不会拿这个说事了,见己方云梯被破,他又拿起一块木板,放在城men之下,急声说道:“我用攻城车,一根粗大的圆木悬挂在横梁之上,圆木端有金属头,称之为攻城锤,士卒齐心合力向后推,再撞向城en还破不破。”
墨子立即从旁边拿起几颗小石子和下木头,道:“我以滚木垒石砸下,想必你攻城车亦会抵挡不住,毁坏殆尽吧。”
“我用地道攻!”公输般不认输的提高了声音。
“而我则在地道上面挖小孔,以烟熏之。”
墨子和公输般你来我往,双方使出浑身解数,只让魏季尘听了个痛快淋漓,不能自已。
不过,魏季尘无意间瞥到楚惠王,只见他在一旁轻轻招了招手,一名官员便走了上前,然后聚j会神的听着墨子和公输般两人的争论,不时间飞速的在丝帛上面写下关键字。
魏季尘有些讶然,想不到楚惠王竟然乘此机会,记下墨子的防城之术,楚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或许是觉察到了魏季尘的目光,楚惠王笑眯眯的打量了过来,朝魏季尘微微颔首示意。
几千年前的古人都知道学习别人长处,兼容并蓄,不以为耻,为何到了后代,却变得固步自封,妄自尊大起来了呢。
片刻之间,公输般连连用了九套攻城之术,而墨子都有办法应对,一一破解,只得公输般冷汗湿透了后背,脸上带上了焦虑。
而墨子则站在一旁等着他冥思苦想。
楚惠王见此,笑着说道:“寡人今日能够见到当世之两大奇才互使奇术,心中甚是高兴,两位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楚惠王已经看出公输般处于劣势地位了,再jiao锋下去,恐怕只会输得一干二净,因此便出声为公输般解围。
公输般叹了一口气,他并非输不起的人,不过,顷刻他马上眼前一亮,看向墨子,似乎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犹豫半响,他只是说道:“我还有办法攻你,不过我不说。”
墨子像是明白公输般的心意一样,轻轻说道:“我也有办法应对你,但是我也不说。”
**,你两人在打禅语呢,不光是魏季尘,就算是楚惠王,也是一头雾水,但是魏季尘见他两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笑。
最后还是楚惠王先忍不住了,一脸疑的出声问道:“能够告诉寡人两位先生何意?”
公输般闭口不言,似乎是大定注意不再谈此事一样。
墨子却一脸轻松的回道:“公输先生的意思是把我杀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帮宋国守城。”
公输般身体一震,神se很是复杂,他没有料到墨子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但是为何好要说出来,两人刚才一翻jiao锋之下,已经是惺惺相惜,所以,公输般不愿意把此计谋说出口,以免墨子遭到杀身之祸。
楚惠王听到墨子这话,眼中也是偶尔闪出一、两丝厉se来,似乎颇有些意动啊。
魏季尘见墨子不慌不忙的样子,便知道墨子是心中有数,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只见墨子一边让魏季尘收起腰带,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其实鄙人早就派了三百弟子把守宋国城池,他们每一个都学会了鄙人的守城之法,所以,即便大王把鄙人杀了,楚国也能以攻取下宋国城池来。”
原来如此啊,想不到墨子还有如此后招,此话一落,便马上打消了楚惠王心中的杀意。
楚惠王终究是一代雄主,考虑得失,觉得进攻宋国,失大于得,由此,他心中有了决定,笑着说道:“先生果然是大才,不能在楚国出仕,是寡人的损失啊,还请先生回去之后,告诉宋王,就说寡人为了两国百姓着想,决定不攻宋国了。”
墨子听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又看到楚惠王像是一代明主,便向他介绍道:“魏子乃是鄙人最为得意之弟子,j通算筹之术,为天纵之才,鄙人虽不能出仕楚国,但是大王可以说服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