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对于金德曼的目光也不躲避,道“我在这里等待殿下已经是多时了,以为是昨天深夜,公主应该来拜访了,没有料到公主的耐性这么好,我想象的要晚的多。”
金德曼垂下目光,道“殿下原来辛苦,既然是客人,我现在虽然是有很多的不便,不能亲自款待殿下,但是还是想尽地主之谊,让殿下好好的休息一晚,”
李恪端看着金德曼,如果说是毗昙是一把尖刀,掩饰不住这把利刃的锋利的话,那么端坐在这里的金德曼可以说是一把弓箭,提前一年布局,让金庾信和金德曼去大唐求救,可以想象的是,如果是大唐使节不来的话,她肯定是还有其他的准备。
这是一把隐藏在黑夜的弓箭,已经选择好了目标,只等着最好的时机,将箭射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刘大牛将茶汤送来之后,退了下去,李恪指着茶汤道“公主请”
“殿下,我听说昨天毗昙来拜访你了。”金德曼将杯子放下道。
“是的,他来你要早,但是和你一样的直白,是问我究竟是来帮助谁的,这也是你想问我的吧。”李恪注视着金德曼道。
“殿下是大唐的使臣,一言一行无不是大唐的寓意,我是父王的女儿,自然是关切着殿下的决定。”
在金德曼的目光注下,李恪沉默在那里。
“殿下,难道是选择很困难吗
“是的,公主,你自己难道是不知道想要坐到这个位置,究竟是多难,不要说是你一个女子,算是一个男子,想要坐去,也不知道要在这个位置的前面死了多少人,才能坐去其的凶险,公主还是好好的掂量一下吧。”
李恪直视着金胜曼的眼睛,等待着金德曼的回答,他到底是要看看这个真平王的女儿,究竟是有什么过之处。
金德曼看着李恪,看他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吧,虽然骨骼粗大,身材高大,但是还略显雏嫩的面孔,没有料到,言谈举止是如此的老到,来到新罗不是去觐见真平王,而是在这个小小的驿馆,等待着各方势力的打探,从获得其利益的最大化,这个驿馆,已经成了新罗各方势力关注的地方,但是谁而已不敢对于这个势力动手,无论是谁继位,都需要大唐联盟,以抗击高句丽,貌似现在百济也不在像以前一样的听话了。
自己能责怪李恪吗不非但是不会责怪李恪,相反的,她要用欣赏的眼光看待这个少年,藏则隐于九地之下,动则荡于九天之,他无形成了影响新罗的王位关键人物了。
“殿下满意什么好掂量的,这个位置只能由我去做,要是其他人坐去,新罗必乱无疑,因此,请殿下一定要支持外臣的请求。”
李恪没有说话,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的咽下,将茶杯在手里把玩着,下面的人看见李恪的举动,显然是十分的高傲,心自然是十分愤怒,但是看见金德曼脸色如常,气息平稳,双手握着,平放在膝盖,道“殿下,需要在续一杯吗”
李恪点点头,道“那有劳公主了。”
金德曼玉手轻抬,给李恪添了茶汤,没有丝毫的不满之意,在那边的公主的侍卫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但是看见公主没有丝毫的动怒之色,他们哪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你的手下好像有点不满啊。”李恪并没有举起茶汤,轻轻道,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金德曼转过头来,看着一眼,道“绿檀,你将今日对殿下不敬的人记下来,将她们打入冷宫,回去打四十军棍,挨下来的,赶出宫去,挨不下来,死了好了。”
那些女子看着金德曼,没有料到金德曼下达了如此冷酷的命令,还没有说什么呢,听见李恪在那边道“好了,公主,我也是警戒一下他。“不要以为大唐的使臣是他们可以蔑视的,回去每人十军棍,也是了。”
“绿檀,将几个不长眼的,回去去执行。”
那个叫做绿檀的女子,不敢在说什么,剩下的人都是低头不语,谁也在不敢表示出不满的样子了。
“公主,是不是,让不相干的人都撤下去,只留下郡主和金庾信可以了。”李恪将茶汤喝完之后,才道。
“你们按照殿下的吩咐,全部退下。”
随着金德曼的一声吩咐,所有的侍女全部退了下去。
金胜曼看着李恪和金德曼话语之言毫不落下风,心觉得一丝欢喜,突然想道李恪惹怒的是她的堂姐,在心暗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姐姐呢难道他不知道姐姐的对于我的好吗
她还浑然不知道,对于李恪不应该是这样的嗔怒的,不知不觉之间,李恪在她心的位置是越来越重要。
”殿下,有什么吩咐,这里已经没有外人,新罗之事,拜托殿下了。“
金德曼在李恪的下面以臣子之礼相待。
“女子为女王,千年之内,已经没有出现了,你认为新罗的百姓和大臣真的是可以接受吗”这是李恪的第一个一疑虑,在一个男权之的社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女王,会让多少男子会不敢,进而影响新罗的统治的基础呢
“这个无妨,我新罗立国超过三百年,正统的观念深入人间,而且我是新罗骨品制度的唯一继承人。”
看了一眼李恪,又看了一眼金胜曼道“我之后,自然是轮到金德曼来继承王位。”
这个时候,提起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