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以后不准备用来关鸭子,李牧弄了个大石头回来准备弄个桌子,桌子后面留了块小地,想种点东西,不然院子空空荡荡的。
种的东西李牧没啥想法,就随口问了仲修远,他亦对这些没什么研究,想了下,说了个山里见过的会开小白花的植株。
最近第一批买的小鸭子已经开始抽个,每天看得见的长大,一天一个样,食量也大了不少,李牧每天起早贪黑忙的不亦乐乎,去挖那植株的事情也就耽搁了。
李牧忙,村里人也忙。
自从之前得知李牧养鸭子是要赚大钱之后,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开始养这玩意儿。大家各养各的,一开始还好,但是过了这么些时间鸭子长大了些了后,事情就来了。
村里头的人很多不是没有养过这东西,但他们之前养个一两只下蛋养得随便,能不能活下来也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些鸭子搁他们心里那就是宝贝疙瘩,一点点小事都紧张得不行。
大半个月养下来,众人紧绷的神经正有些疲了的时候,村那头张舒兰家的鸭子出事了,死了。
起先只死了两只,然后过了两天又死了两、三只,第三天就死得多了,前后算下来总共一次死了有二十多只。
张舒兰家一共养了八十多只,一下就死了二十多只,张舒兰心里那叫一个痛,不过这事她没经验,心痛归心痛,面上却还端着架子。
总归他们家养的比村里其他人家都多,就算现在比李牧养得少了那么两、三只,那质量也是比李牧家好的。
最开始众人也只是看个热闹,直到村里其他人家的鸭子也开始慢慢的死了,众人才察觉到不对。
那些个小鸭子,一开始只是没精打采,后来就是打喷嚏,厌食不吃东西,再后来没两天就死了。
而且一旦开始,第二只第三只紧接着就来了。
又是十来天的时间过去后,村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愁云惨淡,几乎每家每户都出事了,少数没出事的也都紧张得不行,众人都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见着这事态发展,鸿叔乐了。
之前他也曾经问过李牧好几次问他到底想干吗,李牧都不说,如今他已经有了答案。
养鸭子这事情看着是简单,但是真的养起来却会发现并不容易,暂且不说要伺候着一天几顿的吃吃喝喝,就是这么些个鸭子每天拉的那些东西,清理起来就麻烦。
万一要是生个病,情况轻的也就算了,若是严重的可不得就现在这样。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牧也是喜闻乐见。
眼红是病,得治。
他原本是准备借着之前的机会挖了坑等着张舒兰往里跳,好套那张舒兰的钱陪他鸭子,顺便再给她点教训,反正他与张舒兰那女人之间没什仁义可讲。
结果却没想,半个村的人都红着眼急不可耐地跟着跳了进去。
对于这些人,李牧并不感到愧疚,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养鸭子赚钱这确实是一条路,他也没坑谁骗谁。至于这鸭子养不养得活怎么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全凭个人本事。
004.
李牧搁家里搬着小板凳坐等看戏,张舒兰家这会儿却是院内着了火。
事情还得从龚光远身上说起,龚光远前几年在张舒兰的塞钱下进了衙门,在山下一呆就是几年的时间。
那段时间他一直都以公务繁忙为理由,极少回村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镇上,日子好不逍遥自在。
如今他被衙门给除名,没了钱,自然就住回来了。
可是龚光远习惯了镇上花里胡哨的日子,又哪里受得了这深山野林里的安静,所以回来之后隔三差五的就下山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
但喝酒吃肉都需要钱,没了工作的龚光远哪里有钱?
自然而然的,龚光远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娘张舒兰身上。
早些日子,龚光远就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找他娘拿钱,一开始张舒兰大方,觉得自己儿子回来了还挺高兴,给的也爽快。
可时间一久,囊中难免羞涩,钱就给的少了,钱给少了,龚光远就开始不自在了。
张舒兰这都四十好几,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怎么的就这么拎不清?
反正她另外一只脚跟着踏进棺材了,这家底还不就全部都是他的,她这么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龚光远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嘴上也没说出来,正好前段时间又遇上了那将军的事。
两人合计着准备大捞一笔,结果没成想却反过来被那些士兵打了板子,打得屁股都开了花。
一家人一下就趴了两个,还是伤在屁股上,这下龚家立刻翻了天,龚雨伯连夜就下了山给两人拿了药。
张舒兰和龚光远两个人都是家中的霸王,性格那也是极为相似,挨了打,两人心中都有怨。
张舒兰是满腹仇恨的对着李牧,龚光远心思却绕了个弯,觉得这事是他娘不靠谱。如果不是张舒兰老眼昏花看错人,他也不用挨板子,还这么丢人。
怨恨归怨恨,两人都动不了,也只能忍着。
导火索是张舒兰听信了村里李牧要赚大钱的传言,然后一次性买了八十只鸭子回来这事。
张舒兰满心的想着赚钱,龚光远却是看着那几十只鸭子心里不是滋味,赚不赚得到钱暂且不说,这张舒兰明明有钱却不给他,这就让他记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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