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的确有些紧张,因为她突然对薛寒衣产生了几分好奇,这个男人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变得无所畏惧,他的心里除了恨,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情绪了?
薛寒衣心中除了恨,是否还有其他情绪,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推敲,因为如今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战局上。所向披靡的薛寒衣被人找出了弱点,接下来的武斗充满了未知与刺激。
司徒景天不再全然没有信心,心中暗喜,他当年与薛寒衣、沈怀玉称兄道弟,对他们是有所了解的。薛寒衣是个高手,也是个孤傲的人,即使有弱点,也绝不会示弱,就算忍着伤痛也要坚持到最后,也绝不会要求对方因此公平动手。
薛寒衣的双臂关节隐隐作痛,牵出的伤痛对他有些影响,可他全然不理会,他如今要做的,便是让仇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却说司徒景天一击将薛寒衣打得连连后退,心中有了一分把握,唇边带着笑意看薛寒衣,只见他微微皱眉,似有些痛苦。可是孤傲的薛寒衣却不愿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神色来,于是,他亦全然装作看不见。
众人就见司徒景天一个纵身掠到薛寒衣面前,一掌拍向薛寒衣。
薛寒衣旧患复发,痛苦尚未散去,司徒景天一掌过来他自是迅速反应,对上那一掌。
司徒景天变了脸,难以置信看向薛寒衣,方才一掌他几乎尽了全力,本以为即使薛寒衣能接住这一招,也必将身受重伤,但如今地自己这一掌却似乎对薛寒衣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有一股奇怪的内力正通过二人对掌缓缓传向他,这股内力似越来越快正源源不断地流向他体内。不知这究竟是……心中陡然一惊,俱是想起此种怪异内功源于何处。于是另一掌挥出,虚晃一招,趁此离了薛寒衣。
司徒景天这忽然一收势,便有些难以维持平衡,故而往后疾退数步,最终落于一棵大树上。心中不禁暗自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方才薛寒衣所用内力便是传说中魔教的古怪功夫。对敌时将对方功力源原不断吸引过来,却并不为己所有,而是如流水一般流出体外,这边不断流失内力,那边让对方苦练多年的功力流出体外,却不伤害自己。另外一种诡异的内功,便是以自身体内强大内力,传送给对方,只要对方贪心,那内力便会越来越快速地流向对方体内。时间越久,那股内力便会成为另一股力量破坏接收者原本内力,严重者会因此经脉爆裂而死。魔教内功以阴柔为主,据说历来大多数内功练得越纯之人,便越阴柔,就连外表都透着一股邪异阴柔的古怪,可是眼前的薛寒衣却依如当年,几乎没有任何改变,莫非这并非是魔功?
司徒景天又惊又疑,不禁问道:“想不到十八年不见,你竟练起了魔功,想薛家亦是屹立江湖百年的名门正派,你乃是薛家族长,却成了歪门邪道。”
薛寒衣丝毫不在意司徒景天的话语,他反倒笑了起来,只听他说道:“司徒景天,你不必浪费唇舌来说这些废话,今日你四人是无论如何都休想全身而退的。”
司徒景天道:“还未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是未知之数。”
薛寒衣道:“你以为悄悄派你的女儿搬救兵就一定能活着回去?如今这江湖,已无人钻研武艺,如此江湖,你还盼着谁能来救你?”
司徒景天意味深长地看眼薛寒衣,说道:“何必如此急躁,能不能救我,到时自然揭晓。”
薛寒衣一声冷哼,又道:“就怕那人姗姗来迟,只能为你等收尸!”
话音落,只见人影一闪,薛寒衣凌空跃起,双掌不断挥动,掌风来势十分迅猛,每掌皆带着十足杀伤力,若非司徒景天躲避及时,恐怕早已身受异处。
司徒景天自然不会任由对手宰割,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只听“唰唰”数声,司徒景天安然无恙,又感一阵风袭来,人已来到薛寒衣面前。
薛寒衣袍袖一震,原本归鞘的宝剑如得其感应一般飞到半空之中,稳稳落于手中。
司徒景天手腕一抖一送,那把软剑形态如蛇一般缠上薛寒衣手中长剑,又见他手腕一转,竟将对手兵器缠住动弹不得。
只见薛寒衣执剑那手手腕一震、一转,那软剑似活物遇上刺激一般避了开去。长剑获自由便冲司徒景天而去,二人相斗,剑势凌厉,皆带着绝决的狠意。薛寒衣招式极快,不断变换身形,几乎看不清楚其具体一招一式,只见人影不停闪动。司徒景天招式虽变化不大,其人却是十分警觉灵活,虽无胜势,虽也未见败招。
二人招式虽全然不同,动作却好看,如行云流水一般。
只见司徒景天一招“鹰飞长天”,却是凌空一跃,手中软剑丝毫未有懈怠,反手一削,竟是擦着薛寒衣脖颈而去。
薛寒衣拧身一旋,脖颈避开致命一击。微一侧身,竟是抬手抢攻,直击对方执剑手腕。
司徒景天一闪、一避,轻松躲开一击,亦同样侧身,一剑向着薛寒衣兜头劈下。
眼看危机将近,薛寒衣笔直站立原地,只见他一抬手,竟是准确将此一击挡下,长剑稳稳架住对方软剑。
双剑相撞,铿锵作响。双方迅速变招,竟在瞬间又相斗数招。只听一声雷霆,又见如一道闪电般光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