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离却道:“那这架究竟是打还是不打了?”
顾群飞笑道:“我跟你打如何?”
嵇离看了看顾群飞,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与我打。”
顾群飞笑笑,说道:“不过,我们可不能在这里打,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们去那一边。”顾群飞指着原本位于屋子前方的小湖泊,那里范围更窄,水面上已经结冰,但依旧能见鱼在冰下的水里游动。
嵇离点头道:“好,就去那边打。”
顾群飞笑道:“请。”
“走吧。”嵇离转身,不忘提醒顾群飞,“你最好不要耍阴招儿,否则即便你是烈火的弟弟,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顾群飞道:“那是自然。”
二人一决高下,这边柳清风时时提防薛寒衣出手,即便他并不想护着常寅几人,但他已经答应某个人,便不能反悔。
所以,当薛寒衣有所动作时,柳清风也跟着有所行动。他要阻止薛寒衣,然而他却被另外一个人先阻止了。
这人是谁?既不是蓝衣,也并非是沈落枫,竟是一直未出手的幺陶。
柳清风在掠向薛寒衣的同时,幺陶已经来到柳清风面前。
柳清风向来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所以,他的折扇便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幺陶挥出一掌,他的功夫带着几分柔和,仿佛根本不具有杀伤力。但是真正有经验的武者,绝不会因此放松警惕,斗武之时轻敌是大忌。
所以柳清风丝毫不敢有所松懈,折扇在手,仿佛又多了一道屏障。只见他将折扇一展一旋,仿佛一只转盘,将幺陶的招式抵挡在外。
幺陶双手并用,一手被“转盘”挡住,另一只手紧随其后,不给对方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柳清风不慌不忙,淡定接招。
但尽管对方出手速度不如薛寒衣那般迅速,他的攻势不如那般带着杀气。柳清风却领悟出幺陶这招数中的奥妙,春风细雨虽既不会令人感到寒冷,也不会令人立马躲进屋檐。但是却能在不知不觉之间渗入人们的衣料,等感觉到寒意,衣服早已经湿透,身体早已经被寒气入侵。
幺陶的武功正如此一般,如清风细雨,看似毫无威力,实则无孔不入。
对付这“春风细雨”,需要的则是一把“伞”。柳清风平时并不喜欢动武,大多数时间喜欢用脑力解决问题。这样的对手,对于他而言是最难缠的,也是最难对付的。
因此,他如今已经明白,今天他或许要食言。因为连自己都应接不暇,又怎能管得了其他人。
这边柳清风被幺陶绊住,那边薛寒衣早已经与司徒景天三人对战,一对三的阵势丝毫不见败势。
司徒景天、常寅与卓夫人配合十分默契,三人相互弥补对方不足,又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只是即便如此,三人依旧无法立即将薛寒衣打败。
薛寒衣的身法十分之迅速,仿佛有□□一般,从容不迫、分毫不乱。
他自然能做到分毫不乱,当年薛寒衣与司徒景天、常寅二人也算是朋友,既是朋友,便绝不可能对二人一无所知,相反,薛寒衣对二人的习性、功夫套路一清二楚。没想到十八年了,他们依旧没有半点改变,功力依旧停留在当年,只是气势却比当年强势不少。
即便如此,对薛寒衣却没有丝毫影响。
司徒景天、常寅和卓夫人分别站立三方,形成一个三角队形。三人极有默契,司徒景天手持长剑、卓夫人挥舞一双“铁爪”、常寅一双毒掌,分别自三个方向一齐击向薛寒衣。
起初三人配合已将薛寒衣罩在一张以内力织的“网”中,如今奋力一击,为的是令薛寒衣无处可逃,从而一击即中,三人合力将他击倒。
薛寒衣被困于“网”中,眼看三人合力一记重击,已自三个方向向他袭来,而他已避无可避。
生死一线之间。
看得一旁的云烟与温情一阵紧张,不禁紧握双手。
沈落枫看向身旁蓝衣,见她十分淡定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带着些温柔与宠溺的意味。蓝衣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眼神,侧目看他,见到他的笑容不禁一愣,又立马移开目光。
顾參看他二人模样,也不禁笑起来,心道这两个年轻人当真有趣得紧。
蓝衣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战场。
薛寒衣正处于危急时刻,三人合力一击已经靠近他,死神也慢慢向他而去。
云烟与温情的心几乎已经跳到喉头,她们担心薛寒衣会因此受伤。
突然,只见人影一闪,一道虚影晃过。
薛寒衣竟主动迎向他面前的常寅,他的手掌已经与常寅碰到一处,二人相斗数招。他们的速度极快,一旁的人几乎无法分辨二人所用招数是怎样。
倏地,薛寒衣突然发力,一招两掌。一掌对上常寅手掌,另一掌打在常寅身后内力织的“网”上。
编织严密的“网”竟被生生打出一个缺口,常寅难以置信,薛寒衣又是一笑。双掌一起击向常寅,常寅勉强接下,却已无法稳定站立。二人一进一退,不断移动。
这几招不过发生于眨眼之间,司徒景天与卓夫人二人已经逼近,却因薛寒衣突然发力使得二人变攻击为追击。
薛寒衣已经几乎将常寅逼至悬崖边,见此状况,司徒景天与卓夫人加快脚下速度,迅速追至薛寒衣背后。
常寅已经来到悬崖边缘,只差一步,他便要掉下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