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仍然坚持每天进行体能训练,韩翊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本身体能就不差,他花更多时间去熟悉自己的异能。两人天天腻在一起,越来越亲密,也越来越甜蜜。
言笑是在第四天退的烧,虽然退烧了,但是因为这四天的煎熬,他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大部分时间仍然在三楼休息。
在这期间,别墅只来过一位客人,那就是韩家的长子韩辰峰,也是他们的大伯。
看到大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时,韩娇娇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位大伯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一位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长者。当年,妈妈带着她嫁入韩家时,阻力非常大,虽然那个时候她只有八岁,但是报纸上写的那些,她也是看得懂的。她知道,很多人都不看好妈妈和韩爸爸的婚姻,不光因为妈妈身边带着她,更因为妈妈是个演员,而韩家却是个军政世家。韩爸爸为了能够娶妈妈,做出了很多努力,当时韩家众人冷嘲热讽,只有大伯是站在韩爸爸这边的。逢年过节去韩家老宅吃饭,也只有大伯对他们一家最和颜悦色。正因为有这些经历,所以,韩娇娇才接受不了自己记忆中那个亲切的长者,会弃他们于不顾,甚至背后使绊子。
她那时还是太小了,根本不懂这世界上有一种人,长着两张面孔,当面对你笑得和风细雨,背后却最是心狠手辣。
韩娇娇给韩辰峰沏了一杯茶。
韩辰峰对韩娇娇露出温和的笑,“娇娇病好了?上次你和阿翊出事,家里人都很担心呢。”
担心也没见你们来看过一次啊……
韩娇娇觉得自己没有逢场作戏的天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便挨着哥哥身边坐下,一声不吭。
“家里怎么一个佣人也没看见?听说你给保镖都放了假,我还以为是传言,看来是真的了?”韩辰峰看向韩翊,皱了皱眉,语气很有些劝诫的意思,“阿翊,家里几个孙辈里,你是最成器的,怎么现在这样意气用事了?如今外面乱得很,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万一出事怎么办?”
韩娇娇心里暗暗嘀咕:指不定那些人里面就有你的手下,我哥又不傻,留在身边才是隐患呢!
可是她刚想完,脑海里就冒出另一个声音:“娇娇真贴心呢。”
韩娇娇的脸微微红了红,拼命的低下头去,心想,哥哥忽然这样偷听她的心里话,简直太狡猾了哎!
沙发对面的韩辰峰不知道兄妹俩的互动,仍是一副长者姿态,自顾自的说着:“听说公司那边你也很久没去了,阿翊,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爸爸把这些产业交到你手上,你就应该好好的经营,你要知道,这些产业不仅仅是你爸爸的,这里面有韩家几代人的心血……”
韩娇娇很不高兴的在旁边嘟囔:“我哥受着伤怎么去公司……胳膊和腿上都有伤,大伯昨天来的话还能看到我哥拄拐棍呢……普通员工都能请个病假……我哥受了伤一个来探望的人都没有,还是亲戚呢……”
韩娇娇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韩辰峰听见,他楞了一下,有些尴尬。
韩翊沉着声音说她:“娇娇,不能这样跟大伯说话。”
韩娇娇是何许人也?她或许不怎么懂得察言观色,但是韩翊可是她的哥哥呀,韩娇娇早已学会如何从这张常年冰冰冷冷阴气沉沉的脸上去分辨哥哥的喜怒哀乐了。所以,韩翊是不是真的生气,绝对没有人比她更有发言权了!
“大伯对不起……”韩娇娇很乖巧的道了歉,然后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我以为大伯是来看望我们的呢,可是大伯一来就跟哥哥说公事……”
“娇娇。”韩翊压着声音喊了她的名字,然后转过去看向韩辰峰,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大伯,是因为韩锐的事情来的吧?”
韩辰峰觉得喉头一哽。
韩翊冷冷的说道:“韩锐丢单的事情,言笑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大伯找我也是没有用的,这次丢单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太大,董事会要他做些赔偿是理所应当的,就像大伯刚才说的那样,这些产业是韩家几代人的心血,事关许多人的利益,就算我有心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韩辰峰脸色微变,“阿翊,你和阿锐可是堂兄弟,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有必要让董事会裁决吗,是不是,有点不讲情面啊?”
韩翊淡淡的笑了笑,“大伯,韩锐在没有经过我签字,只收到百分之二十订金的情况下,私下走单,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失职了,如果真的韩家的规矩来办,韩锐现在已经被取消一切职务,根本不需要经过董事会裁决。我已经尽力了。”
韩辰峰听了,脸色愈发不好,口气也不复方才的温和沉稳,“阿翊,百分之八十的尾款,你是想让韩锐倾家荡产吗?”
“大伯这样说,我也很为难,如果这次损失让公司承受,我怎么向其他股东交代呢?毕竟,这次丢单,损失接近年产值的一半。”
韩辰峰狠狠盯着韩翊,半晌,说道:“你真的,不能放阿锐一马?”
韩翊平静的注视他,“韩锐这些年也捞了不少了。”
韩辰峰倏地站起来,面目不善。“年轻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
韩翊一脸漠然,只是在韩辰峰起身要走的时候,对他说道:“大伯回去后帮我向他带个话,我身边的那个保镖审问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呢。”
韩辰峰脸色沉了沉,在几名保镖的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