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闸北,人民革命党中央秘密驻地。
任辅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着脚大叫:“有消息吗?”
“还没有。”
向忠发道:“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了,还托了上海警察总署里面的关系,都没有线索。”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后生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圈,一边走一边叹气。
向忠发的一个徒弟说:“警察总署里面没有,那就是被保密局上海分局里面了,到了那里头可就别想再出来了,我看该给米夫同志预备后事了。”
“别胡说八道!”
那青年听了这话脸色都青了,停下脚步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把米夫同志救出来!”
向忠发的徒弟不卖账,当场就顶了一句:“陈绍禹,你和米夫同志关系最好,要不你去保密局劫狱吧,我和同志们掩护你。”
“劫狱就劫狱!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陈绍禹脸色一变,转身跌跌撞撞朝楼上奔去,不知道是不是去拿家伙的。
向忠发和众人相顾讶然,“陈绍禹该不是伤心过头了,要去寻短见?”
向忠发道:“谁去劝劝他,白面书生一个,要是去了保密局还不是肉包子打狗?”
任辅臣摇了摇头。“没事。绍禹同志是知道轻重的,不会真的去保密局送死。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众人叫道:“还能怎么办?赶紧想办法联络gc国际请求指示。”
向忠发呲牙苦笑道:“电台都让人家一并抄去了,还怎么联络国际?再说现在的活动经费已经不多了,下个月党组织的开销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任辅臣瞪了只知道要钱的某人一眼,冷冷道:“联系国际要钱的事情有的是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落实国际交代下来的任务。”
向忠发张大嘴巴。过了会儿才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任务?现在就咱们这点人,要怎么完成国际交代下来的任务?常瑞青的国防军可有上百万人枪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gc国际早就有安排了,我建议,我们现在就离开上海去西北!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的。”
众人惊呼:“去西北?”
“就是西北,那里是反动政府统治的薄弱环节,又靠近苏联,容易得到国际上的援助。而且又有复杂尖锐的民族矛盾。正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地方!”
一屋子的人都不吭声。
任辅臣冷冷扫了一眼众人,高声道:“愿意和我去干一番事业的同志,请站出来!”
一屋子的人互相看看,没有一个挪步的。任辅臣哼了一声,背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就向外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陈绍禹的声音传到了耳边:“辅臣同志,我跟你一起去!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就应该到革命事业最需要的地方去!”
……
常瑞青是1924年7月2日夜回到南京的,这几日南京城连日暴雨,所以常瑞青就特别指示不要搞什么迎来送往,轻车简从就回了汤山官邸。刚一进门。就看见毛zd已经等候在那里,正坐在沙发上捏着报纸看上面关于人民革命党的消息,见到他就站起来笑道:“委员长回来了,报纸看了么?”
这两天关于人民革命党的报道铺天盖地都是,不仅国内报纸长篇累牍地刊登谴责该党的文章,连欧美的报纸上都是一片叫骂,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gc国际和人民革命党联手指使菲律宾红色旅搞恐怖活动的事情。当然了,苏联、日本两国报刊上面对此是断然否认的!拒不承认gc国际里面有一位名叫米夫的同志。更不承认是gc国际和人民革命党在支持菲律宾红色旅的恐怖活动。而美国方面被苏联这么一否认,也不大相信中国特务机关的报告,提出了引渡米夫去美国受审的要求。
常瑞青让家人准备了些酒菜。让曾琦和王若男作陪,就和毛zd边吃边聊起来,毛zd说明了来意。“中国不能乱,所以托匪(指托洛茨基支持的人民革命党)……必须尽快消灭,要把这个隐患扑灭在萌芽之中。”
常瑞青眯起眼睛看着毛zd,虽然知道历史上的毛大主席和托匪很不对付,但是这样急于消灭这个托派小政党,还是有点出人意料。
毛zd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又扫了常瑞青一眼,接着说道:“委员长,现在国家的经济还不发达,底层人民生活贫困,而且我们的统治又不像苏联那样高压,在某些矛盾特别尖锐的地区,而我们的统治又比较薄弱的地区,很有可能会让托匪找到可乘之机。”
常瑞青轻轻点下头,小餐厅里的气氛稍稍凝重了点,毛zd接着说:“我们这个国家很大,也很复杂,千百年来就有易乱难治的特点,一旦让托匪搞乱起来,很可能难以收拾。”
曾琦微微点头,他也同意毛zd的观点,现在国内还有动乱的社会基础,而托匪又有外援可依,虽然不至于推翻常瑞青的统治,但是一旦闹起来还是非常麻烦的。
“我们中国已经到了一个发展的关键时刻,”毛zd的语气比较缓慢,目光有些闪烁,但思路却非常清晰:“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完成国家的工业化和现代化,为下一次可能爆发的世界大战做好物质上的准备,为解放亚洲各殖民地国家人民做好准备。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要一个安定的国内环境。所以必须将托匪彻底扑灭。”
说到这里,毛zd呷了口酒,又吃了几筷子菜,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两天我研究了一下各地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