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被关索的话气的拂袖而去,这小子根本就没什么皇权观念,关索便起身进入营寨之中,与士卒一起救治战壕之中的伤者。
“主公,你方才是说中的是川乌头的毒?”法正惊疑的道。
刘备点点头道:“确实是,张任亲卫说是张任亲自调制的,然后吩咐他们瞒过军中士卒,混入盐中的,知道我们缺粮,所以粮食里没有下毒,让我们放松警惕,而且放在粮食里动静太大,必然会被觉察,况且放入粮草里也达不到放倒我上万士卒的目的,人不吃盐,就会无力,而且受众及广。”
“张任真是端的好算计,主公也中毒了?”法正焦急的道。
“一时不察!孝直可曾听说过此毒?”
法正碾着胡子道:“未曾听闻,病症如何?”
“腹泻不止,浑身无力,更有体弱者,浑身抽搐shī_jìn而死,惨不忍睹。”
“张任怎能行如此歹毒之策!”法正瞪大眼睛道。
庞统也坐在一旁苦笑道:“他已经这么干了,而且战场上的阴谋诡计谁能说的清楚呢,张任自知川中士卒不是我军对手,所以才会行如此之策,挫一挫我军的士气和前进的势头,我军一旦进攻受挫,益州诸郡观望的人恐怕就会对我军有所动作。”
“那亲卫可曾招供如何解毒?”法正急忙问道。
庞统摇摇头道:“未曾,不过我那劣徒说有一法子可以缓解中毒之策,在战前给众人服过药了,只是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哦,关索!”法正抬头望了望四周,没瞧见他,遂问道:“如何制得药?”
庞统随意的说了几句,当时的危机情况下只能认关索放手去做,谁都没辙,这小子能说出来缓解,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
解毒这一说法既能稳定军心,又抱有一丝丝期望,关索这个小子万一冒出的鬼主意,真的能解毒,那不就是万事大吉了吗?
当然了,这只是幻想。
“与淮南王刘安曾制作的豆腐过程差不多,不过。”法正还是改口道:“也许教导关索的那位异人是出自淮南王刘安的一脉,想来和主公也算是亲戚。传言那刘安在谋反泄露之后,吞丹飞升,更留下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谈。”
“呵呵。”庞统笑了笑道:“相传淮南王刘安一心求仙问道,偶然得豆腐之法,但传播开来之后,却是异常难吃,我这劣徒所做的叫做豆浆,味道颇为不错。”
庞统不动声色的赶紧给关索摘清关系,刘安那可是谋反罪,不管死没死,成仙没成仙,先撇清关系。
“不管如何,希望此法有用!”刘备虚弱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绵竹关下,李严正捂着伤口大叫开关门,费观此时也有些惊疑不定,已经陆陆续续跑回许多败兵,告知自己被刘备埋伏,士卒四处散逃,自从知晓这个消息,费观作为绵竹关临时的主官便披挂起来,一直坐镇关上,防止刘备派人偷袭。
直到现在,张任李严邓贤等人都未曾归来,有士卒说张任战死,将旗被夺,李严为了保护将旗也战死,砍了首级挑在矛上示众。
天已经快要亮了,却突然瞧见一只倒卷旗帜的兵马,正快点的向关中跑来,费观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看样子像是川中士卒,待到李严一开口,费观接着火光一瞧李严身上插着的箭矢,便大吼开门,急忙下去迎接,自己急需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到门开,李严身后的骑兵一溜快速冲进,还没等费观反应过来,便一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严略点歉意的望着费观,说实话,这段日子,两人的关系混的还不错,尽管年纪相差较大,也算个忘年交。
“护军,这是什么意思。”费观问完话之后猛的瞧见,把大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摘下川中士卒的头盔,露出一头白发,这不是昨日关下挑战的那个老将军!
“你降了刘备?”费观瞪大眼睛道。
李严喉咙滚动了一番,最终没言语,只是磕着马肚上前,配合留赞接手绵竹关防务,并且身上的箭也该找个好医师拔出来了,虽然射的不深,但一路上的颠簸也非常疼啊。
天已经完全大亮了,绵竹关关上张字严字大旗统统被扔下关去,换上了红色黑底的刘字大旗。
张任和数十亲卫在黑暗中奔逃了一阵路之后,才辨明方向错了,没想到赶到绵竹关之后,绵竹关已经易主,城关上的刘字大旗猎猎作响,远远的瞧着十分刺眼。
“将军,绵竹关已失!”
张任闭上眼睛,摇摇头道:“我们去走小路,翻山,越过此关,回成都。”
“喏!”
张任等人拨转马头离开绵竹关,向另一个方向崎岖的山路走去,此路大军不能前进,只有那些采药人开辟的小路,最窄处,甚至马匹都过不去。
饶是张鲁作为精神领袖,在汉中呼风唤雨,对待手下百姓士卒都比较温和,此时也忍不住大怒起来,一脚踢翻杨帛,就算是一万头猪,也不至于就跑回来几十人吧!
自己与益州刘璋交战,何时吃过如此大亏,怎么都是自己胜多败少,虽然没有真正的占领过益州土地。
杨帛此时在也没有任何神气之色,自己是生是死全都赖自家主公的一念之间,急忙说刘备如何如何背信弃义,暗算于自己,把所有的锅先推到刘备身上。
“吁!”
一个青年勒紧缰绳,单手握着大刀,瞧着残破的军营,一面刘字大旗下,穿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