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的山林早就被庞统给用火油给淋了一遍,点火之后,火焰瞬间就冲天燃起!
“师傅,你放火一点都没有技巧可言啊!”关索撕咬着羊肉嘲笑道。
庞统也爬上岩石,接过士卒递过来的羊肉吩咐道:“演戏时间结束了,把这几只烤好的羊肉给众士卒分了,多少是一点肉!”
“喏!”
伙夫营的人自去办这件事。
徐老二又给关索切下一大块羊肉,关索摇摇头,示意不用,大夏天的,吃不了太多,不愧是猎人出身,这烤羊的技术那是没的说。
“放火这事还需要技术?”庞统哑然失笑道。
关索又得意的昂了一下脑袋道:“这个自然,放火也是有讲究的,当初赤壁之战要不是师傅你奉献铁索连环计,让曹军跑都跑不了,才能让周瑜一火成名,在林间点火,得选好风向,然后不用全点,那点几颗,在不远处在点几颗树,给它们一个燃烧的空间,这样才能更省力省油!”
“你小子总有歪理!”庞统哈哈的笑道。
“有理走遍天下,不管道理还是歪理,是理就行!”关索笑了笑,咬了口羊肉道:‘当然遇到不讲理的,只能上拳头了,比比谁的拳头硬。’
庞统望着火势正盛的山林,笑了笑。
相比庞统关索师徒在火林外面吃着烤羊肉,哼着歌,笑嘻嘻的瞧着被围在火区里的张任军,张任此时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捏紧骨头咯咯作响,这次计划自己准备了很长时间,从监视人员的挑选与消息的快速传递法子,就连伏击地点,选择的也不是让人心生怀疑的地方,而是地势较缓的落凤坡,张任希望庞统能经过此地,因为暗合地名克人名的天理。
庞统道号凤雏,本就是要让他这只凤落在此地。
但是他自己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庞统会无缘无故的发现自己的伏兵,难不成自己的计谋真的这么拙劣不堪吗?让他一眼就瞧了出来,张任想不明白。
如果张任他也有一个如此让人伤脑筋的徒弟,想必他就应该明白差距在哪了。
关索自从入川以来,第一个放在他脑子里的就是落凤坡三个字,这个词千呼万唤中,终于来到了关索的面前,如果还让庞统被张任射杀,那干脆就别玩了。
“将军,火势已经蔓延,我等快逃吧!”亲卫在一旁焦急的道:“将军!”
张任颓然的点点头道:“命令士卒翻山过去,不得回城!”
“将军,林子这么大,总有火势烧不到的地方,我们为何不趁机杀回城中,我相信雷将军和大公子一定会派兵救援我们的。”
“庞统他肯定非常乐意我们这么做,顺便打击一下守城士卒,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真是好手段,我张任认了。我去收服梓潼郡,大军云集前线,我就不信你刘备的后方能放心让我折腾,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抓住庞统。”
张任想罢,眼神中重新有了神采,吩咐道:“命令士卒集结,我们翻山去梓潼郡。”
“这!”
“需要我在说第二次吗?”
“喏!”
庞统瞧见山火越来越大,埋伏在林间的川中士卒纷纷跑动起来,挥挥手。
高处立马竖起数面免死旗,迎风飘扬,此旗一打,示意敌军可以投降了,如果不是必要,庞统不想杀川中士卒,毕竟这将来都是刘备的家底,刘璋同韩馥一样都以软弱闻名,可是人家韩馥没有听手下的人抵抗袁绍,直接降了,刘璋却是狠了心的要反抗。
这就注定了,不是一场愉快的吞并之旅。
亲卫去给三位校尉传令,让他们带领士卒向翻山向梓潼郡进发,去抄刘备的后路。
待到亲卫走后,有一营的五个军司马跟在校尉面前,有些迟疑的望着校尉。
“何事?”校尉发现他们并没有急着走。
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道:“校尉大人,小的们有几句话想说。”甲部军司马搓着手道。
校尉皱着眉瞧着五个围在一块的军司马,咧嘴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其中一个军司马笑着道:“就知道校尉大人是明事理的人。”
“是这样,校尉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只带了弓箭,连环首刀都没有,更不用是干粮,如今大火封山,六千士卒翻山到梓潼郡,路途遥远,山中缺水,六千兄弟根本就没有活路!”
“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校尉审视了一圈自己身边的五个军司马。
“校尉大人,刘皇叔名声在外,同为汉室宗亲,仁义满天下,我等现在投靠过去,定不会埋没我们!况且刘皇叔已经在林间留了一条路出来,一旁立了好几面免死旗。”
“是啊,张任虽说是蜀中名将,但遇到刘皇叔一次未曾胜过,就算张任瞒着我等给刘皇叔的粮草里下毒,也还是被打的大败而归,连丢数城,刘皇叔必是有上天庇佑!”
“没错,而且刘皇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方才瞧见许多眼熟的兄弟从山下经过,看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皇叔没有亏待他们。”
“校尉大人,我等已经商量好了,看在咱们公事这么多年的份上,兄弟们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你要是跟着张任走,也别拦着我们兄弟,那我们兄弟从此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校尉闻言笑了笑道:“咱们兄弟这么些年的情分了,既然大家还认我这个人,也许跟皇叔确实是比跟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