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怎么和煦,正午的太阳照在残破的土城墙上,城门楼子上硕大的关字旗在迎风飞扬,周遭城墙之上,并无一人,从远处卷起的尘土一股子一股子的往城门洞子里灌。
关索突然发现自己一个扛刀独立的骚包姿势简直傻透了,怎么就站在城门洞子这边,这不明显找沙子吃吗?
可是为了小命的安全着想,又不得不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毕竟要是曹洪看见自己,分外眼红,浑人一个,不管不顾的冲进城来,不就达不到拖延时间的效果了吗?
现在可还是中午,距离天黑可是有一段时间呢。
乌压压的挤来,地面上细小的土坷垃欢快的蹦了起来,一跳一跳仿佛在说,我能蹦的高。
这是关索第一次直面五千骑兵,直面扑来的感受,虽说没有千军万马,但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碾碎一切的势头还是让关索心头一颤,特娘的,这个时代,骑兵就是王者,就是坦克,就是~厉害。
黑色的曹字大旗逆风飘摇,待到离城两里左右,骑兵轰然停下,不到二里的距离,正合适发提起马速开启死亡冲锋,足以瓦解敌军,顺便缓解一下战马的疲劳。
待到尘土散尽,只由春风在吹,曹真眯着眼睛瞧向下辩城,只见离城门洞二三十步的距离,有一个单手持刀,抓着缰绳,同时打量着这边。周遭城墙上并不见一士卒。
曹真有些迟疑,早就听闻关索此人狡诈异常,如今城门大开,城中并不见一人,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股子臭味。
路上遇到的百姓说,城中出现了妖龙,井水竟然是黑色带红的,据说怕妖龙作祟,被县令庞淯给派人把井口埋了,劝百姓急忙出城避难,不要被城中的妖龙或者接下来的兵灾祸害了。
曹真狠狠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如今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也不了解,单骑持刀站在城门外的人,难不成就是关索,张飞孤身一人据水断桥的事早已传遍天下,而不久前关羽单刀赴会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关索也想效仿父辈吓退自己吗?
可远远的瞧去,并不见他有一丝慌乱,反倒是颇为的镇定的望着这边,此子七岁的时候就射杀大半虎豹骑,更是重伤曹纯叔父,不像个侍勇斗狠之辈啊。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是自己没有想明白的呢?
谨慎起见,曹真派人去其余三个城门看看是何种情景。
关索见骑兵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曹军带头的将军是不是曹洪。
这番简略版的空城计总算把人给唬住了。
要是以曹洪暴躁的脾气,应该可以无视这些布置,直接带人过来抓我,可要不是曹洪,又是曹军的哪位将军呢?
不管了,反正能拖延就拖延呗。
待到几名哨骑回来之后,禀报其余三门全都是紧紧关闭,也并不见一名士卒,而且离城越近臭味越重。
曹真继续揉着自己的鼻子,不是尸臭,望向独自站在城门口的人,不管是不是关索,这座下辩县城都透露出古怪。
不管如何,先派兵围住,要是他想跑,只要自己的骑兵死死咬住他们身后,然后在等待步兵压上,不管关索有何诡计,细作传回消息城中只有三千余步卒,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也翻不起浪花来。
还没等曹真吩咐下去,便听到一阵大吼,声若巨雷,振聋发聩。
“吾乃荆州关索是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近近一看,关索单手拿着木质大喇叭,在学着张飞的模样怒吼,估计没有这个喇叭,要是跟张飞这个杀猪的屠夫比肺活量,嗓子喊哑了也说不出这种气势。
曹真掏了掏耳朵,在次瞧了瞧孤身站在城门口的人,他手上拿的那个东西怎么那么怪异呢?
“呸。”关索歪头吐了一口吐沫,嘀咕道:“娘的,嚷了这么一句,沙子都进嗓子了,能不能少砍点树。”
见曹军将来没有上当,关索又大吼了一句谁敢与他决一死战,可惜吃了沙子,还是无人近前。
关索皱着眉头,看来领军将领很是谨慎,虽然此刻能拖延一些时间,但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将军,关索如此猖狂,待我前去斩他。”副将拱手道。
曹真摇摇头道:“命令三千骑兵分别把此城围起来,等待大军前来,不可贸然进军,关索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且不管他如何做戏!另派出百人队,向其余三个方向搜索,是否大批人马撤离的痕迹。”
“喏!”副将一招手,立马有传令兵去传递命令。
曹真的眼光不一般,可是能挫败诸葛亮的人,指挥张郃破马谡于街亭,更是料定诸葛亮会进攻陈仓,遂指派郝昭守卫陈仓,结果因地形粮草等原因,诸葛亮愣是没打下来,遂北伐失败。
只要城中的关索是真的,没有跟自己玩什么替代假冒,自己的任务就是拖住关索,待到曹洪叔父率领大军前来,一同攻打关索,也了却叔父的心魔。
远远的见从城中又走出一人,一瘸一拐的,曹洪眯着眼睛,瞧见那人递给关索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关索就在那里吃了起来。
曹真瞧着关索在那里吃着东西,内心十分诧异,这是镇定到了何种地步?
还没吃两口,风沙有点大,关索下了马,让留赞放哨,自己横过马匹挡着风沙,咬着肉饼,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况且天黑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整,毕竟一万五千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