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谷底的氐王杨千万,用盾牌遮住身体,嘴上不住的咒骂,他额娘的怎么就自己倒霉,自己不就带了四千人马吗?
马字大旗也没展开,至于这么招仇恨吗?
正主马超在最后面呢,特娘的就不能在等等。
山这边往下扔着大石块,山那边射着箭,两边放风筝,前后路都被堵住,还让自己怎么跑。
不少士卒骑着马在山谷中转圈,几乎全部射落。
“不要慌,全部遮盾,躲起来,一会马将军就会来救我们!”杨千万见自己部下像个无头苍蝇转悠,不得不冒着羽石大声下达命令。
只要躲过这几轮,马超肯定会派人来援!
在山的另一侧,雷定执行关索的命令继续向前,追击粮队,而关索则是带着数人爬山。
张苞则是在山的另一头传来喊杀声的时候,早就率队跑向那边的山头。
“我说,关校尉,山的那边发生战事,我们现在跑过去还来的急吗?”吴兰懒洋洋的道。
关索扒住岩石头也不回的道:“不要小看无当飞军山地作战的能力,他们在山间爆发出的能力,不是你我一两句就能简单评估出来的,在说,我们过去了是收拾残局,又不是作战。”
“你可真行!”吴兰啐了一口飞进嘴里的飞虫,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那么多新词,还山地作战。”
“这些人都是山里人,翻山越岭不在话下,再加上训练得当,咱们跟人家比,根本就不行,就好比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一样,人家从小就是靠山讨生活的人。”
“就你特娘的理多!”
关索耸耸肩道:“因为我会忽悠啊!”
马字大旗之下,马超领着三千士卒缓缓而行,不住的打量着山体两侧,前面的三个梯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也该轮到自己出发了。
才举手示意前行,突然前方一骑快速的跑来。
那士卒勒住马缰,大声说道:“报,将军,杨千万受到曹军埋伏,如今正被困在前方谷底!”
马超的手才放下,身后的士卒便打着马鞭冲了出去。
另一支队伍,马岱此时也停了下来,拐弯处被不少砍断的树木阻断道路。
一路前行,没有遇到什么埋伏,只不过走了三分之二,出现这种阻塞道路的障碍。
马岱只得命令士卒下马,跑上山顶先探查一番之后,在让人清理道路。
“将军,那边好像传来喊杀声!”山上的士卒大吼道。
周遭的士卒在喊着号子抬起阻路的树木。
“什么?”马岱仰着头,听不太真切。
山顶的士卒见马岱没有反应,只得爬下山去。
马超身前的三千士卒几乎都是死忠党,超过一半都是跟随马超转战西北的,见前方有树木石块阻路,下马开始着手清理,同时准备张望了两侧的曹军。
马超策马来到阻路口,瞧见一侧山坡是郭字大旗,另一面是杨字大旗,虎目一缩,单手一指,三千士卒马上向着杨字大旗的山头跑去。
“哼,杨阜,你果然在这!”
马超翻身下马,手执长枪,也快速的爬上山去。
马超怎么都算是名义上的西北王吧!纵横天下这么些年,什么地方容易被埋伏,他心里焉能没数。
曹军还是不甘心失败,总想趁着己方大胜,在给自己闷头来一下子,可惜还是没等到正主,就急忙攻击了。
杨阜正指挥着五千士卒往山下扔着石块,攻击着马超士卒。
“杨长史,远方有马超士卒爬上山了,正在向我部靠近!”
“看见马超的大旗了吗?”
“瞧见了,现在正在往咱们赶来的就是马超本人。”
杨阜这才转头望向正在向自己步卒奔跑而来的敌军,大吼道:“给对面发信号,我们撤!”
“鸣金鸣金!”杨阜急忙命令道:“按照原定的计策撤退。”
自己虽然想杀了马超,但杨阜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上次兄弟几个一同迎战马超,结果他们都被马超挑死了,而自己也是被马超扎中,身中数枪,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
如今自己更处在劣势,相与马超争斗都不行。
在言开始也只是打马超等人一个埋伏,让他们不敢放手追击,更不能与他们纠缠。
马超见前方杨字大旗已经向一旁跑去,告诉身边的传令兵,让山谷下的士卒爬上山,包抄杨阜。
郭淮见杨阜又是鸣金,示意自己急忙撤退,丫的,怎么成了你指挥我了,你说打就打,你说撤退就撤退,特娘的!
眼见风筝也放不成了,杨阜带人仓皇逃窜,郭淮瞧了一眼在身后追击的马字大旗,杨阜害怕了,他自知打不过马超,只得逃窜!
郭淮只能这么想,毕竟没有给予山谷下的士卒极大的杀伤,这没有达到作战目的,让郭淮恼火不已。
就不该让杨阜指挥作战,这特娘的平时为人严正,可特娘的根本就不适合打仗,以前在背后捅了马超一刀,以极大的优势还没干过马超,要不是夏侯渊及时赶到,杨阜估计就得陪他那几位兄弟去了。
郭淮心下有些悲哀,为毛自己的同僚都特娘的这么操蛋,能不能靠点谱。
无论郭淮在怎么半圆,也只得下撤退的命令。
万一被前方躲过的马超军上山堵住去路,那自己的损失就更大了,到时候还哪有余力保护粮草。
一想到这里,郭淮催促着,带领着上万人从这里退走,准备到略阳县前与夏侯尚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