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弩不时的射出几发长矛,插入曹军阵地,天色较晚,不时的带起一片惨叫声,让秦朗阵阵心惊,这是什么武器,竟然能射出长矛,关键是射程足够远!
而且把己方士卒变成串成葫芦的存在。
井澜已经损失了两架,在言己方本就是策应吕虔全力进攻南门,为了调动宛城城中守军,故意做出声东击西之计,在加上为了扰乱射击井澜的武器,遂命人上前攻城。
可是己方阵营中的士卒不时被串成葫芦,让一向蛮横喜好杀戮的青州兵有些心惊胆战,如果堂堂正正的让己方士卒看见是什么东西,这些士卒还能接受,可是这未知的恐惧感,让这群人萌生了退意。
宛城城墙的阵线看似摇摇欲坠,极其不稳,可是依旧牢牢掌握在荆州军手里,秦朗有些想不明白,关索都已经跑了,给这些人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他们拼死也守卫宛城。
难不成是关索没有逃走?
秦朗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让自己吃了一惊。
怎么会?
秦朗招呼人率领百人将前去城门前喊话。
“城上的守军听着,关索已经率人逃走,魏王有令,放弃抵抗,饶尔等不死!”
百人一齐吼着,顿时压过战场上的声响。
“呸,爷爷关索在此!”
魏猛举着木盾大喝道。
唰唰唰!
几只长矛奔着喊话的曹军方向射去,顿时人仰马翻。
秦朗皱着眉头,天色未亮,看不清楚城上的景象,不过听声音不大像是关索。
关索到底玩没玩金蝉脱壳啊?
秦朗举剑道:“魏王有令,全力进攻,率先登上城池者,擢升sān_jí,赏赐另算。”
“杀!”
又是一阵擂鼓声响起,上千青州兵硬着头皮冲向城头,或许自己到了城墙下,那些长矛便不能射中自己,毕竟看见别人被串成肉葫芦的悲惨模样,实在是害怕的很。
双方已经鏖战数日,城上的荆州军应该没剩下多少,只能咬牙拼光荆州军,才能攻破宛城,父亲数日前放狠话说要屠城,本想在气势上压垮他们,却不想激起了宛城士卒的反抗之心,让青州兵的压力也是很大。
双方全都顶着一口气呢!
关索指挥着预备役士卒拼死顶住青州兵的进攻,在这不长的城墙上来来回回奔跑,看到哪里要支撑不住了,带着亲卫上前把曹军赶下去。
床弩已经发挥出威力了,曹军仅剩下的三架井澜已经撤走,不能白白损失在这黑暗中,井澜的制作非常难,故而属于战略保护武器。
“派人去请求魏王增兵。”
秦朗攥着拳头道。
如今已经拼成这样子了,就差一口气的事,决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先前的牺牲都打了水漂。
老木匠把床弩斜放,射向攀登云梯的曹军士卒,力求减少守军压力。
死的人多了,武器自然就富裕了起来!
关索心下有些焦急,没想到曹军的攻击如此迅猛,青壮死伤过多,不知晓得还能不能撑住,毕竟这些人不是正规军,死伤多了,心里防线难免会崩溃。
“三哥,去叫援军吧,我怕这群人撑不住了。”魏猛扔完石头喘着粗气小声道,看得出,这小子是真的累了,拼命才能堵住防线漏洞。
关索摇摇头,糜照那里比自己好不到哪去,天色微明,又是一夜过去,只要挺过去了,那宛城还能得到喘息。
“打退这波曹军,支援便来了!就是死了也得咬下曹军一口肉!”
关索大声吼着:“身后是你们的妻儿父母,既然选择了反叛曹操这条路,那就只能走到底,才能为你们的妻儿父母拼的一丝生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何不能斩下曹兵的头颅呢。
都是一个脑袋两个手臂,更何况我们还有秘密武器在手,只要把曹军压制在城下,他们就只能任我们宰杀。
我们决不能让曹军登上城墙,否则就是我们身死族灭的时刻,我父亲乃是关羽,吓得曹操想要迁都,我与你们一起被困在宛城,他焉能不来救我?救援你们?”
对于关索来言,宛城已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要逃离宛城,脑海中却怎么都挥之不去那些死去的荆州军士卒的脸,明明不怎么认识他们,可是此时记性却好的很,沙场点兵出发,经过他们的时候,那些带着雄壮之气的严肃面孔,带着笑意的面孔,死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可他们现在真的都死了。
关索此时倒是希望自己能失忆了。
对于宛城青壮来说,关索说的对,顶住曹军的进攻,等来援军,宛城之中的老少才有机会活下来。
人命贱如狗,全城百姓在曹操的上嘴皮一碰下嘴唇之间,就被定性为死人了。
他们得为自己挣命!
为了抵御曹军,八千荆州军士卒已经拼的不足一半了,要不然怎么会轮得到宛城民夫上墙头抵御,全城百姓想要趁着关羽水淹七军的时候,摆脱曹操的控制,像关羽发出救援的信号。
关羽也派人来了,而且还是派他的亲儿子带领大军来了,本以为大势已定,可是让人绝望的是,曹操亲自带着十万青州兵来了。
那些屠城的黄巾余孽在一次带着染血的长刀来了。
驻守宛城的青壮看的真切,那些荆州骑兵去袭击曹军大营,然后引走了一大批人马,关索本也有机会离开,但是他却没有,而是在这里与他们这些将死之人一起等待援军,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