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淋了一路雨,又站在营寨外冻了半天的士卒,又没有弓箭阻击,很快就被刘封的带头冲锋,给绞杀的鬼哭狼嚎,四散逃开了。
傅士仁骑着马,见手下的士卒一点抵抗之心都没有,都没人听从自己的命令,一想自己今天的目的,也是打马而逃。
刘封见好就收,没有追击,怕傅士仁故意诈败,引自己入瓮,只是带着数名俘虏回了营寨,然后抓紧审问俘虏。
这一问真的吓一跳,糜芳竟然死了,关索糜照魏猛,还有关平的妻儿一同被俘了,愿不得关索没跑了,傅士仁这个叛徒,真特娘的废物,攻进宛城,关索恰好率队突围了,倒霉催的。
想算计关索,千万别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关索被俘,刘封也不会担心关索有事,曹仁可是被留赞给逮住了,关索的安全有保证!
至少在刘封看来,曹操的心腹大将曹仁,可比关索值钱多了。
现在刘封也想明白了,长安城外为何会有关索率队攻城的消息了,真真假假的,原来关索是真的被俘了。
父亲应该在率军赶来的路上,自己得把这里的情况,先与父亲说一下,也好做个准备。
傅士仁收拢了少数溃兵,离刘封的营寨二里处停下,勒住缰绳,摘下头盔,任由树上的水滴滴到自己的头上,今天这些士卒有些不正常啊。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士卒回来像自己报信,就算追不到人,也得回来送信啊,难不成上林苑如此之大,全都迷路了?
半个时辰之后,傅士仁的头已经被水滴给阴湿了,可是还无一人回来,就连赵来口口声声的说要去追人的都没有派人回来送信,傅士仁的脸色极其难看,这群孙子竟然一块开小差,跑了。
最关键的是在自己眼前合起火来演戏,耍了自己一把,这让自己的脸往哪放?
竟然敢把自己当傻子玩!
傅士仁粗粗一瞥,自己身边的仅存的上百士卒,这些才是真正铁了心要与自己一同投靠魏王的,方才有好多士卒也是趁乱逃走。
也罢,反正魏王对自己手下有这么多荆州军士卒也不放心,跑了就跑了,只是失去了一些颜面,并无大碍,反正他们的价值自己已经用完了,只是这种做法着实让自己恼火,别在让我碰到你们,否则定要活剥了你们这群孙子。
刘封纯熟戏弄傅士仁的做法,反倒是成全了那群想要跑路的荆州军士卒,无形默契最为致命,让傅士仁有苦难言,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傅士仁恨恨的骂了几句,然后领着人往外走,准备向夏侯惇汇报一下情况,刘封应该不会跑,好不容易有个营寨,敢转移的话,只要带着缠住他,大军一到,刘封自然就会溃逃。
只是自己如何向魏王交代,自己的部下趁机跑了,这会不会显得自己御下无能?
“夏侯将军!”
一路上思索着这个问题,傅士仁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夏侯惇这里,急忙打招呼。
夏侯惇自己早就打探清楚了,可是曹操最信任的心腹大将,加之又是宗亲,几乎每次出征,曹操都会留下他驻守后方,守卫家族,足可见曹操对他的信任,而且自从失去眼睛之后,最恼怒别人喊他盲夏侯,据传,他屋子里连块铜镜都没有。
夏侯惇空洞的眼眶瞟了一眼夏侯惇,头全被塌湿了,在一瞧身后不足百名的士卒,脸色更是冷峻,先锋不仅没有打出己方的气势,看样子更是丢盔弃甲,惨败而归,三千士卒只剩下不足百人,还特娘的有脸回来。
给自己当先锋,简直是丢我夏侯惇的脸,要不是大哥指配的,自己现在一定立马砍下他的脑袋以儆效尤。
“刘封如此难缠?”夏侯惇冷冷的问道。
傅士仁摇头道:“是末将大意了,刘封前后派出十几个哨骑,末将想抓个舌头,顺便想打草惊蛇,瞧瞧上林苑中是否有其他营寨,遂派出士卒追击那些哨骑,却不想,真真假假中,刘封带着大队人马猛的冲击了我军一番,混站之中,士卒大多未归!”
“这样啊!”
夏侯惇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好脸色,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多是人多,可上林苑的树更多,现在拓宽的道路,还没有一里,这样下去,还不知道用多长时间,才能把霹雳车推到刘封营寨附近。
要是刘封换了营寨,那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李基,夏侯霸!”
“末将在!”
“你二人各领三千士卒,坚守刘封营寨,务必把他给我钉死在营寨了,否则军法伺候。”
“喏,末将领命。”
二人带着士卒匆匆赶往刘封营寨附近,准备盯死刘封,决不能让一只鸟飞过去。
“夏侯将军,那我呢?”傅士仁拱手问道。
“你?”夏侯惇斜着眼睛道:“带着你的手下去砍树,清理道路!”
“喏!”
傅士仁无奈的应答道,而自己又不能去曹老板那里哭诉,这样就显的自己太过无能了,以后就更没什么机会了。
砍树就砍树,只要还在战场之上,就有机会夺取战功,至少可以表现自己服从命令这个优点啊。
身上挂彩的士卒被傅士仁派回曹军营寨里接受治疗,砍树这种力气活,他们也帮不上忙,经过这轮考验,这些人都算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了,还是要优待一些的。
张郃自从接到哨骑回报,就尽起大军,从风兴城赶来,追在马诸葛亮身后,准备与王双在五丈原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