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大营的东面营寨是沙摩柯带领蛮族士卒主攻的,见破开了一个缺口,沙摩柯依旧不满足,命令士卒继续撞击营寨,扩大缺口。
只见七八个手持圆盾的精壮大汉,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同时起跑,然后跃起身子,利用圆盾护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狠狠的撞向营寨的木头!
人肉坦克!
这种法子也是危险的很,撞击的不是寻常木头,而是那些燃了火的,要不然,在怎么人肉坦克也撞不裂。
这些人也受到了江东弓箭手的重点照顾,身上挂着七八只箭不死的算是幸运的了。
“将军,江东大营的营寨破了,那些蛮族人冲了进去。”亲卫拱手道。
张飞打眼望去,见冲入营寨的蛮族士兵正与江东士卒厮杀,甚为惨烈,江东士卒想要把蛮族士卒赶出去,顺便堵住缺口。
而蛮族士卒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多力气攻入军寨,焉能后退?
更何况大家打生打死这么多天了,击破江东士卒的机会就在眼前,焉能放弃?
“走,随俺支援沙摩柯,攻破江东营寨!”张飞拨转马头,实在是没有料到蛮族士兵会率先打破江东大营营寨。
“喏!”
看来前些日子蛮王沙摩柯,也是被江东士卒给打的憋屈了,这是心里窝着火呢。
“告诉习珍霍戈,加把劲,别让蛮人比下去!”
“喏!”
两名亲卫分别打马奔向其余两个方向,向习珍霍戈通知自家将军的命令。
此时在救火也没什么用了,徐盛命令徐楷接替自己守在这里,自己亲自去击退蛮族兵。
徐盛下了牙门,命令亲卫带领数十人把塞门刀车推来,对准那个缺口,不管拦路的人是己方的还是敌军士卒,直接命人不管不顾的快推过去,务必阻住这个缺口。
前壁上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直剑,分外骇人。
数十人吼着号子,合力推着塞门刀车直接向缺口冲了过去。
躲避不及正在交战的士卒被撞倒,从身上碾过去,或者直接被长剑戳中,惨叫着挂在上面。
正在火通过缺口闯进营寨的蛮族士卒,纷纷向两边闪躲。
有些人下意识规避,可是有些人下意识就举刀相抗。
一人之力就算在勇猛,可也终究抵不过众人之力,可就这么停顿一会,就让身后的士卒稳住身形,纷纷用手中的武器抵住推过来的塞门刀车。
沙摩柯脸色通红,自己的大刀开始打滑,不得不侧开刀刃,卡在密集的直剑之间,如此才有较力的空间。
尽管沙摩柯身旁有了众多士卒的帮忙,可是塞门刀车依旧缓缓的向着缺口走去。
“冲进去砍了他们!”
沙摩柯咬牙命令道。
塞门刀车本就是用来堵城门的,密集的直接镶嵌在木板上,宽大的木板也可以防止敌军放箭,透过一旁的缝隙杀进去,如此方能稳妥。
“杀!”
听到自家蛮王下令,一旁的大将大吼着带领士卒冲进去。
几番搏杀之后,塞门刀车一旁的江东士卒终究被杀散,沙摩柯一阵脱力,缓慢的从塞门刀车的阴影下走出来,抬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援军,招呼士卒继续破坏营寨,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恢复力气。
张飞策马来到沙摩柯的身旁,低头瞧了他一眼,随即命令士卒把塞门刀车掉头,利用这个冲击江东士卒,协助其余二人突破营寨。
今天二哥把孙权的大军全部吸引出去了,正是拔除江东大营的好时机。
徐盛砍翻几个蛮族士卒之后,抬眼望去,塞门刀车旁的己方士卒全部被砍倒,敌军正在齐心合力的移动塞门刀车,看架势,准备利用这个冲击己方士卒。
塞门刀车上如此密集的剑阵,迎面而来,足以让大部分心生怯意。
“随我来!”
徐盛大吼一声,立马带着身边的士卒向着塞门刀车冲去,这件利器说什么也不能落入敌军之手,否则对于己方防守极为不利。
有了张飞带来的生力军加入,东面的营寨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嘈杂的喊杀声透过缺口,冲进营寨,杀人的杀人,放火的放火,总之乱的很。
西面的习珍所部付出一定的伤亡之后,终于拔除几根木头,打开了缺口,冲了进来。
只有南面的正门,霍戈与徐楷在激励交战,正面防御太强,霍戈无论如何也攻不进去。
霍戈瞧见东西两面全都突破了,愤恨的骂了一句,只能死死咬住守卫正门的江东士卒,让他们无法支援营寨内的袍泽。
两面夹击之下,江东士卒步步后退,营寨一被攻破,没了依仗,就算奋起抵抗,可终究不是联军的对手。
徐盛砍翻推着赛门刀车的推手,在一瞧战场之上,西面的营寨已经被攻破,如今只有南面的正门,自己的儿子还在率军死死的抵抗。
是主公中计了吗?
这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关羽亲自来攻,让主公大军尽出,张飞合兵一处,趁机拔了己方的大寨。
徐盛理清思路之后,在一瞧战场上的形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己方士卒已经处于溃败之势,正门方向的士卒被营寨外的敌军死死咬住,牙门上时不时的有士卒背后中箭,被射落翻下牙门。
拐角的箭楼已经失陷,在没有掩护瞭望的功能,反而成为了己方士卒的威胁。
“传我命令,令徐楷率军缓缓撤退,撤到江边登船,去与主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