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对于自导自演安排的刺杀节目被人莫名其妙的截胡了,表示强烈的谴责,以后也没有如此大好的机会揪出刘备方潜入邺城的细作。
曹操捏着胡须不说话,只是在想着刺杀关索的人是刘备派来的还算孙权派来的,除了这两家,估计也没别人了。
孙权派人暗杀关索,无非是想着把这名头栽在自己头上,让关羽与自己死磕,他方好缓解一下荆州之战的损失,让关羽把矛头对准自己,毕竟以关羽的性子,此事若发生,有极大的可能会真的死磕自己。
至于刘备派出的人那就更加耐人寻味了,尤其那个叫李世民的率先冲出来想杀关索,而后又拼死为关索挡刀。
莫不是想通过关索之死,斩断云长与自己之间的情谊?
对于这个老对手,曹操还是有些看不透,若是看透了,刘备坟头的荒草怕也该丈高了。
自己老说刘备是假仁义,可惜无人信,也是,就算刘备是假仁义,人家演了一辈子的仁义,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试问天下百姓,刘备的名头怕是真的比自己好听多了。
此事还需问问关索,判断一下是否为刘备所为,若真的是刘备所为,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把关索送到自己的阵营来。
放眼天下,云长名头正盛,在荆州先是挫败了己方的大军,随后又把孙权打的丢盔弃甲,损兵折将,赶回扬州。
要是关索真的降了自己,对于云长的名头也是一种遏制,刘备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莫不是刘备起了心思,想要打压云长了?
“魏王!”
程昱微微拱手道:“我们是否要把此事压下?”
“压下?”曹操捏着胡须道:“为何要压下?最好闹的人尽皆知,明里说孙权派人来刺杀关索,意图早就祸水东引,暗地里放出消息,就说刘备派人杀了关索,意在打压关羽,毕竟临阵反戈的刺客是关索的部下,试着引导舆论即可。”
“明白了。”
程昱拱着手退下,缓慢退出堂中,准备按照魏王的意思去邺城周边荆州内部以及益州等散播谣言,至于什么时候能发酵,那就交给时间吧。
曹操以自身度之,也许你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可是等你到了你一定的地位之后,有些想法会无师自通般出现在你的脑海里,让你不得不去考虑一些事情,只要是个人,就不能免俗,刘备也会如此。
通俗来讲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如今刘备地盘猛涨,人口剧增,也算是实至名归的汉中王了,在曹操看来,都当王了,疑心自然会加重!
华佗的医馆内,华佗带着几个徒弟依旧不紧不慢的给病人瞧病抓药,医馆外许仪正在带着人护卫,石苞被许仪派到里面‘监视’着关索,自己实在是懒得瞧见关索那得意的模样。
“许校尉,这是怎么回事?”曹植急忙发问道:“关索可还安好?”
“黑龙护佑之人,自然运气好,那么多人围攻,硬生生的没受伤,要是伤了的话,估计你们见到的就是死尸了。”许仪无所谓的讥讽道:“一介俘虏,至于让尔等如此关心!”
许仪对于曹植本就有些不屑,自从魏王确定曹丕为世子之后,对待曹植更看不上眼,出言也不是那么的恭顺。
“你!”
曹植一甩衣袖,也不理许仪这个浑人,直接进入医馆。
秦朗冷声道:“许仪,魏王交代下来的事,你最好认真执行,魏王让你等护卫关索,必有深意,要不是你爹是虎痴,吾父魏王身边那么多的精锐亲卫,还轮不到你来争功!
好好想想吧,你爹想要培养你,结果还出了刺杀,事发过后不仅不吸取自己的不足,反而牢骚满腹埋怨别人,真是你爹的本事没有学到,反倒把你爹的脾气学了个十成足,我奉劝你以后千万别上战场,否则以你的性子,迟早成为别人立威的鸡头!”
说完也不理面色颇为恼怒,牙齿咬的蹦蹦响,恨不得要干的许仪,直接踏进医馆。
“关索这个怂货怎么没被刺客砍死。”曹彰笑骂了一声道:“看来是老天爷给我机会,让我在战场上打败关索,为自己正名啊!”
石苞见曹植等人进来,微微一拱手,退出了医馆。
“受伤了没?”
曹植瞧见关索的状态有些不对,他白色衣袍上血迹还未曾干透。
“大难不死!”关索耸耸肩。
“你可知道刺杀你的是什么人呢?”秦朗瞧见木榻上躺着的尸首发问。
“被我砍中的刺客全都中毒身亡,被文钦砍得的刺客刀刀致命,根本就没有留下活口,所以不晓得凶手是谁?”
“那这位是?”曹植瞧着关索的面部表情。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原来是义士!”
曹植冲着尸体微微拱手。
“对了,一会给石苞点钱,棺木钱还未曾结过呢,从你欠我的钱哪里扣。”
“行!”
曹植这次没有打趣自己总是成了关索的管家。
张广泰领着王睿进了医馆,朝着众人打了一个稽首,开口道:“找我来堪舆风水?”
关索站起身,冷漠道:“给我部下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部下!”
秦朗曹植面面相觑,方才还说是仗义出手的义士,怎么就成了关索的部下了?
张广泰点点头,掐指道:“根据建城之前的指南车留下的推算,邺城南方的城外是个葬人的好地方,可惜以后可能会被帝王家占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