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听连忙应着:“三爷三爷,我们听你的,你让我们往东我们不往西,你让我们打狗我们绝对不撵鸡!”
领头的那个人又站了出来:“可是三爷,咱们还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听你的话没问题,可是要是让我们觉得你是在让我们送死换你自己活命,我们可不答应,到时候可别说我们不仗义。”
程孝廉冷笑一声:“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又想领赏银,又不愿意吃亏,既然如此你们干嘛不回家躺在床上等着天上掉银子?”
几个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十分精彩,心里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程孝廉哼了一声:“吃亏是肯定的,咱们这帮人过去,不吃亏难不成还能占到胡国柱的便宜?在胡国柱面前,吃小亏就是占大便宜!你们要是不愿意干,咱们趁早一拍两散,一起去送死。反正我没有老婆孩子,也不用担心老婆改嫁,孩子改姓!”
说着程孝廉指着他们几个的脑袋:“看看你们几个那一脸受气的样子,要是占大便宜的活,轮得着你们来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接个活乐得屁颠屁颠的,赏钱是有,你们有命拿么?”
领头的人一拍脑袋:“我愿意听你的,哪怕是刀山火海,这一次我都认了,死了就怪我瞎了眼信错了人,三爷要是发达了,也别忘了我!我叫张鹏!”
“算我一个,我叫王五。”
几个人一次报了名字,程孝廉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幸亏这几个人都不算是死心眼,要不然打死自己都没办法把他们说通了。
程孝廉看了他们一眼:“现在你们的目标是保住饭碗,保住性命,我的目标也是保住饭碗,保住性命,咱们的根本目标并不冲突,现在开始分配任务。”
胡国柱这两天心情很差,非常差,想杀人。原因就是最近京城的小皇帝又找着由头责罚了吴三桂一通。
要胡国柱说,早就该反了,给鞑子卖命有什么好的,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整个大明一多半都是自己的岳父打下来的,最后连裂土封王都不肯,他觉得怎么都该划江而治才公平。
谁知道鞑子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竟然连云南这块地方都不想让大伙待了,那正好借此由头反了,把江山夺回来,把鞑子赶出关外去,百年之后也不至于落一个汉奸的名声。
但是如今他说了不算,岳父又是个性子软的,小皇帝下旨责罚他,他就乖乖上书认错,就差把自己绑到京城去让小皇帝羞辱了。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挺满意的,岳父一直没有把兵权交出去,只要当年横行天下无敌手的关宁铁骑在,他谁也不怕。
饶是这样他还是想杀人,比如那些鞑子派来的狗官,他真想提着刀子去了一个一刀给结果了,但是岳父听了他的想法狠狠地呵斥了他,让他十分憋火,正在家里喝闷酒,就听见下人来报:“禀报将军,云南巡抚府上的人又来那块水田收租子了?”
胡国柱一听不怒反笑:“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召集人手,算啦,把我的亲兵拉上,爷今天要去泄泄火!”
很快胡国柱满脸杀气的出现在了程孝廉的眼前,腰上的大刀连鞘都没出,已经把程孝廉身后的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了。
胡国柱冷哼一声:“听说你们几个要来收租子?”
程孝廉咳嗽一声:“我这次前来可是有秘密军情禀报给将军,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兴趣。”
“哼,装神弄鬼,来人,先把这小子给我砍了,后面的几个也给我绑了,今儿爷要一刀一个!”
后面的五个人立刻跪下了三个,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啊,我们几个根本不知道什么事,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胡国柱嘿嘿笑了一声,拿着刀子到了他们三个跟前,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就滚在了地上,剩下的两个人全都吓傻了,竟然连动都不敢动了。
“老子平生最讨厌软蛋!”胡国柱冷哼一声,又是刷刷两刀,两个人头立刻滚落在了地上,胡国柱的身上脸上全是血,慢慢贴近了程孝廉:“你刚才跟我说有秘密军情?”
程孝廉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害怕越是难逃一死,鼓足了勇气挺直了胸膛:“确实有紧急军情!”
胡国柱呵呵一笑:“好,几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有胆量!就凭这一点我给你个说话的机会!”
程孝廉缓缓说着:“既然是秘密军情,这么多人知道了怕是不好。”他说这句话也是冒了很大的险,谁知道胡国柱这个杀神会不会突然发难一刀砍死他?
胡国柱冷哼一声:“小子,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此军情关乎云南大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军心可就乱了。”
胡国柱一把抓起了程孝廉拎到了一边:“你要是敢耍我,我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孝廉被抓着难以呼吸,扔到地上之后赶紧喘了几口粗气,咳嗽了两声:“皇上想要撤藩了。”
胡国柱像是没听懂一样:“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想要撤藩了。”
“你个狗都不如的奴才,皇上撤藩你怎么可能知道?”
“将军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收租子?”
“为什么?”
“就因为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被派来收租子,朱国治想要借刀杀人!”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朱国治要想杀你跟捏死一只臭虫一样,还用费这么大的力气?”
“哼,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