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当出去了之后又回来了一趟,带着村子里的青壮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很多布匹和盐巴:“外面的天下要乱起来了,以后不知道布匹和盐巴会贵成什么样子,从现在起,没有丛头和我的允许,不得随便下山,不然遇到了危险,族里可不会管你们的。”
程孝廉只是劳累过度又被大雨浇了一顿,所以养了两天的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蒙当伸手把包袱递给他:“我们寨子不养闲人,你走吧。”
程孝廉心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一点都不古道热肠呢,我现在这幅样子能跑到哪儿去?一下山就有吴三桂的人抓我,难不成在这山上当原始人?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着:“这位大哥,你们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们,怎么能走呢,不如留下来给你们干活如何?”
蒙当冷笑一声:“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我们寨子里没有人喜欢汉人的,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那边走上三五里路有一个小木屋,是当初我们看林子用的,你可以住在那里,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们寨子的主意,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程孝廉心中怒骂一句:“贼老天,我得罪你了么?人家穿越过来都是好吃好喝,就算到了寨子里,长老寨主都好吃好喝供着,我怎么就到哪儿都被人嫌弃呢。”
但是无奈,他又不是武林高手,也没有单挑全寨子男人的本事,只能乖乖去找属于自己的小木屋。
程孝廉心里可是没底了,要是让他在现代大城市里面游荡他还有点谱,大不了去找警察叔叔帮忙,但是在山里面,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甚至草里面钻出来一条毒蛇都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吴三桂的人只不过是搜不了这么多山,但是一旦他到了人多的地方立刻就会被发现,到时候绝对会死得很惨,所以他只能在山上待着。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了地方,看到那个小木屋程孝廉都快傻了,就是用木头堆起来的屋子,恐怕一阵强风都能给刮倒,而且绝对是下雨漏雨,刮风漏风的存在。
幸亏这里是云南,要是东北三省,都不用吴三桂动手,他直接就会被冻死。
但是眼前有一个落脚之地总比没有强,为了防止屋子里窜出来什么不知名的生物活着房顶上盘旋着一些不太友好的客人,程孝廉找了一根木棍开始拍打着这个木屋,一边拍打一边担心这个木屋塌了把他砸死在里面。
再赶出去十来位客人之后,程孝廉终于把屋子的角落都敲遍了,他现在迫切需要一瓶杀虫剂和一根扫把,可惜手里只有一根木棍,怀里还有两块火石,包袱里有一把匕首,算是他最后的底牌。
眼前最难过的就是吃饭问题了,他相信他绝对追不到山上的兔子,也不会射箭射到野鸡,更何况他连一把弓都没有,总不能吃草。
蒙当的声音突然在木屋外面响起:“程孝廉!”
到了山上,程孝廉自然用回来自己的名字,而且现在程孝廉这个名字可比袁小三安全多了。
程孝廉走出了木屋:“干什么?”
蒙当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这是米,这是瓦罐,这是雄黄,吃完了这些米,你要是再没有吃的,也不要来找我们,我们苗人虽然心好,但是我们不喜欢你们汉人。”
程孝廉差点就哭了,热泪盈眶的他低头说着:“谢谢。”这些东西对他来讲就是生命的延续。
“不用谢我,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说完蒙当转头就走了。
当程孝廉发现了包袱里面的一段干肉和一小包盐巴的时候,简直就要把蒙当评为康熙十一年感动中国人物了,这些东西能够他吃小半个月,而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找到生存的办法,好在有了雄黄这种东西,他不用在担心那些房间的常客再回来了。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他用一顿半生不熟的米饭犒劳了自己一顿,至于干肉,还没有舍得吃,这两天在蒙当家里吃的很好,所以他暂时不需要补充这些东西,这些东西留着过两天能救命,不过这里阴雨天很多,干肉保存不了很长的时间。
吃饱了躺在床上,他便开始考虑生存问题了,自己这个身子骨当个猎人还有点费劲,而且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把匕首,除非是兔子自己撞到树上了,否则自己绝对追不上它。至于老虎那种大型的动物,自己又不是武松,还是不要想了。
要是不当猎人,那自己能做什么呢?当个教书先生,自己没那个水平,再说苗人的寨子也不欢迎自己,想到这里他想,要是天上下馒头就好了,自己就不用考虑怎么活了,只等着山下风声松了,下去好歹也是一个小地主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包裹里面还有一张银票,也许关键的时候能够去苗寨里面买点救命的东西,但是现在暂时先不能动,明天去四周逛逛再说吧。
程孝廉昏昏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地起来,以小木屋为中心,向着周围游荡着,只是林子太密的地方没办法去,他知道现在要是被毒蛇咬了必死无疑。
谁知道走了几步便发现了蒙语正在前面,蒙语也发现了他:“你来做什么?”
只是他根本听不懂蒙语的话,只能做出了一个找东西吃的动作,蒙语捂着嘴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心说人家都说汉人生的都是七窍玲珑心,这个人也不过如此,这山里面能有吃的么?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伸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