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皓很快带着人赶到了西安府,听说了程孝廉的要带领骑兵突袭大同府,立刻站了出来:“殿下,你也已经长大了,这种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我只说一句话,咱们大明现在的希望全都在你身上了,你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行,万万不可心血来潮。”
程孝廉点点头:“你放心,我心中有底,况且身边还带着王继勇和杨有财,他们两个一个有锦衣卫四处照应,一个路途比较熟,况且带了这么多年骑兵,就算是打不赢,总归是输不了的。”
袁宗皓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规劝,只愿殿下马到功成。陕西的局势殿下不必担心,宁夏的张勇殿下也尽管放心,他若是尽心办事还好,若是敢有异心,殿下也不用担心后路。”
大军在西安准备好军备,用了两三天的功夫让那些骑兵熟悉掌心雷,然后大军浩浩荡荡地奔着河套而去。
这一次长途奔袭,攻城战基本上没法打,就算到了大同府现造攻城器械估计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依靠掌心雷和出其不意的战机,看看能不能占到便宜。
袁宗皓虽然带了不少人来到了西安府,但是对于程孝廉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这些人留在西安府能够震慑张勇,还能够稳定潼关的局势,所以王继勇凑来凑去凑出来五千骑兵,这些人便随着程孝廉一起踏入了宁夏的土地。
张勇已经归顺了大明,程孝廉自然不能做什么事情都背着他,所以提前把这些消息告诉了他。
张勇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改挪地方了,一旦程孝廉带人进入草原,宁夏将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后方,无论是粮草补给还是援兵牵制,都是最合适的地方,所以张勇觉得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要换一个信得住的人来守卫。
只是没想到等到程孝廉的大军迈入了宁夏的土地,都没有换防的消息传来,这个时候张勇心里可起了嘀咕,他可没认为自己能够让程孝廉信任到这种地步,要是程孝廉不换将难道是要杀了他不成?
一想起这个念头,张勇立刻开始踌躇起来,实话说,他归顺大明以来,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好,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归属感,这个时候程孝廉要拿他开刀,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是这么回事了。
想到了这一点便存在一个问题,是绝地反击还是坐以待毙。若是坐以待毙,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自己的家人未必能留下活口,但若是绝地反击,他这名声可就完了,反了大清又反了大明,传扬出去,岂不是成了吴三桂第二了?
况且吴三桂当初引清兵入关的时候打得旗号还是为大明崇祯皇帝报仇,自己这么反来反去,不论到了哪一方估计都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张勇苦笑了一声:“天要灭我,罢了,就当我张勇有眼无珠吧。”然后在灵州城之中静待着死亡的降临。
程孝廉赶到灵州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我说张勇,听闻你最近几日都不处理政事了,难道是生病了不成?大军路过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张勇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地嘲笑:“殿下怕是不顺路也得过来看看我吧?要动手动手便是,我只求一件事,这些日子里来我没有功劳也算是有些苦劳,只求殿下放过我的家人。”
他这么一说程孝廉倒是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殿下此次来不就是为了取我的项上人头么?”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让人给你带话了,我要走一趟河套,借路宁夏。”
“殿下要出征,自然要有一个安稳的后方,你觉得我想是安稳的后方么?”
“当然啦,你张大将军不安稳谁还能稳住局势,自己看看你的军伍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十天之内要是再处理不好,自然有袁将军跟你算账,我这就走了,你给我看好了后方,我跟你说,我虽然信任你,但是也不是没有后手,你要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张勇这才有些明白:“殿下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继续守卫宁夏?”
“屁话!你不守卫宁夏难道要让我来守卫不成?我走了,记住了,给老子看好了后路,要是后路让人断了,你的命就没了!”
虽然这话不是很尊重张勇,不过张勇早就不在意这一点了,心里立刻就从地狱窜到了云间,想不到殿下竟然真把看守后路的活交给了自己。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勋,也许办不好差事还会被严厉责罚,但是相对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因为从今天开始,张勇就是殿下的心腹了,再也不是什么满清的降将了,这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欢将出身,军中也不能免俗,军中个人的能力倒是不太重要,谁是殿下眼前的红人才重要,要不然粮草断上你两三日都是伸伸手的事情,还没办法告状,军中没有粮草这将军的威信可不就一落千丈了么。
虽然大明现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军中又有锦衣卫随时密报情况,倒是没有断粮的情况出现,但是张勇在满清那边惯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联络莫洛压制王!辅臣了。他现在总觉得这个身份别扭,如今殿下放心把后路交给了他,那是抬举他,这件差事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办好。
王继勇没有随程孝廉进府,不管怎么说,他和张勇有杀父之仇,现在为了大局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让他和张勇嘘寒问暖他可做不到,他要是这么做了,军中的士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