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奉礼是开封府的将军,掌管开封府的三万大军,现在大军驻扎在郾城,这一天他正在军营之中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外面的侍卫就跑了过来:“启禀大帅,南阳府的溃兵逃到了咱们这里,说要见你。”
葛奉礼想了想:“请他们进来吧。”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再给他们准备些吃的,他们跑到这里一定累坏了。”
不一会儿刘广武就带着几个亲随进了营中,他的肩膀还冒着血:“葛将军,我是你的老兄弟刘广武啊。”
这些人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也算是见过两面,此刻刘广武自称老兄弟他也不好不承认,连忙站起身来:“原来是刘老弟,你怎么落得这个地步?来人,快给刘老弟把伤口包扎了。”
刘广武伸手把葛奉礼推到了一边:“枉费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兄弟,眼看老弟我被人围攻落了难,你竟然见死不救,我这次来就是问清楚了你,然后上京去告御状!”
葛奉礼一脸苦色:“刘老弟,你可算是冤枉哥哥了,你看你这伤口还在流血也不是个事,赶紧让人先包扎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哼,你不是想要趁机一刀宰了我吧?”
“哎呦我的刘老弟,就算我狼心狗肺也不敢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你就放心吧,进了哥哥的大营,保证你毫发无伤。”
刘广武这才冷哼一声,让已经进来的大夫开始给他包扎伤口,葛奉礼也是身经百战,一看刘广武的伤口很深,就知道这是被敌人给捅得,连忙痛惜地说道:“这是哪个贼人下得这狠手,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刘广武哼了一声:“老子我在城中奋战三天三夜,弟兄们都打光了也没见到一个援兵,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哎呦!”这个时候大夫已经把药粉撒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就是一声痛叫。
葛奉礼叹了口气:“我说刘老弟,你先好好包扎伤口,等一会儿咱们再说不迟,我又跑不了,你说你找什么急呢。”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大夫这才掏出了一段段白布,围着刘广武的肩膀绕了起来:“将军,伤口结痂之前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个时候葛奉礼赶紧让人送上了了一大盘子肉:“知道老弟你长途跋涉很辛苦,哥哥我特地让人炖的肉,你先吃了咱们再说。我说你别用眼睛瞪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但你得填饱肚子吧。”
“相信你葛某人也不是暗地下毒的卑鄙小人。”说着伸手拿起了一块肉就啃了起来,直啃了十多块肉,这才把手里的骨头扔在一边:“好了,伤我也治了,肉我也吃了,是不是该说正经事了?”
葛奉礼点点头:“这就跟老弟你解释清楚,这可不是我不出兵,听闻明朝那些贼人进入南阳城的一刻,我就下令集结全军,但是没有用处,王爷下了严令不许我出兵,刀子都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敢动弹就是一刀,我哪儿敢乱动啊。”
刘广武呸了一声:“放屁,咱们是给朝廷守江山,王爷吃饱了撑的不让你出兵?你小子是不是在诳我?”
“老弟,我怎么敢诳你,真的是王爷下得旨意,不单单是我,其他的人也得到了这个旨意,要不然大家都是军中的同袍,我们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不成?”
“娘的,老子军中近万将士,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援兵来,原来是那个王爷不让出兵,我非得宰了他不成!”
葛奉礼一把捂住了刘广武的嘴巴:“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到了是要杀九族的。”
“老子手下几千兄弟都死了,还怕什么诛九族?就是苦了我南阳府的百姓,现在不知道被明朝的贼**害成什么样子。”
葛奉礼拱了拱手:“老弟到了这种地步还在惦记南阳府的百姓,让为兄惭愧之至啊。”
“老哥,你旁观者清,给我分析分析,王爷为什么不让咱们出兵?是不是他要。。。。。。”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他要做皇帝啊。”
葛奉礼眼睛一瞪:“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来?”
“你想啊,若是南阳府失守了,他就能跟朝廷禀报兵将步卒,到时候朝廷为了河南一定会再给他调拨兵将,他坐拥大军,又占据河南,反入京师也不是不可能啊。”
葛奉礼心里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以前的时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喇布想要执行他的擒获明朝皇帝的计划,就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万一有一个说漏了嘴,这泼天的大功就要被人抢走了,所以只是下令不许出兵。葛奉礼哪里能够猜到喇布的想法,如今经过刘广武一说,忽然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老弟,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八道啊,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事情。”
刘广武撇撇嘴一点也不在意:“老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满清的贵人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牺牲咱们弟兄的性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说咱们弟兄办事也算是得力吧,这些年天下大乱河南省一点都没乱,咱们弟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你看看他们怎么对咱们的?老子都要死了,连句话都不给老子留,还把所有的援兵都挡住了,连个理由都没有,要我说咱们弟兄还不如看门的一条狗呢。”
葛奉礼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件事虽然是落在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