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的速度很快,没用三天的时间就把程孝廉说的事情办好了,只是现在山下封山,没有地方买生石灰,山上的存货又不是很多,所以生石灰消毒那件事只好暂时延后了。
山上的西南方向建了两排房子,据说是如厕的地方,一排男人用,一排女人用。山上的女人全都觉得这个决定简直是英明神武,要不然方便真的很不方便,每次都得结伴让人盯着,还心惊胆战生怕背上了不贞的名声,虽然他们是山贼,但是跳不出世俗礼教的大圈。
但是山上的男人全都不以为然,谁想要方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方便了,干嘛非得跑到那房子里去,再说了这么多人一起方便,多难为情。
不过很快就有人吃到苦头了,朱福带着巡查队没日没夜地巡查,只要有人不在厕所里面如厕,抓住了先一顿鞭子狠抽。这个方法可不是程孝廉发明的,是当初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用的办法,程孝廉提前借鉴了一下,当然在他的心里,以后根本就不会让什么八国联军进北京这种事发生。
这鞭子打在人身上不会伤筋动骨,但是疼啊,没出五天的时间,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随地方便,哪怕是晚上起夜,全都跑到新建的厕所里。没办法的事情,谁想着睡意朦胧正在屋外撒尿的时候挨一顿鞭子?
朱福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程孝廉交代的事情他一向是办得很利索,因为他总是无条件信任程孝廉。
而另一方面,袁宗皓也立刻对那伙山贼出手,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杀进了山寨里面,不光把人都杀了,连尸体都没留下,全都扔进山里了。
时间紧急,肯定是来不及招降的,袁宗皓也就没有手下留情,当然上山为贼,脑袋本就是腰带上别着的,所以他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第三天,一大波山贼聚集在这座山寨面前,准备他们再不下山投降就动硬的了。
但是喊了几句话山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几个山寨的头目一气之下下令攻山,紧接着就发现了,整个山寨除了地上的血迹,什么都没了。
他们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要是交不出这些人,山下的官军真的会打上来,到时候他们这些靠近山口的人必定会成为替罪羔羊。
然后他们忽然想起了山上这两天流传着的一个谣言,吴三桂本就是假借报仇之名要灭掉山上的山贼,然后把缅甸人放进来,让他们一起对付满清人。
想到这里,其中的一个大当家的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剩下一个活命的机会了。只有让所有人相信了平西王要和缅甸人联合了,咱们才有机会。”
其他几个大当家的纷纷点点头,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只是咱们这些人都是住在山边上的,说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咱们是危言耸听?”
“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他们不相信,为了面子,山下的官军绝对会拿咱们开刀,到时候咱们一样活不了,不如拼死一搏,况且咱们每一家都有几个交好的朋友,还怕没有人支持咱们么?”
“支持咱们?难不成咱们真的要跟平西王作对?”
“哼,那边不是还有缅甸人么?咱们惹不起平西王还惹不起他们么?”
几个人眼前一亮:“对啊,缅甸人咱们打过交道,人多不禁揍,要是能联合山上的人对他们动手,肯定能找到一条活路,到时候躲到缅甸去,难不成平西王还会从前方的战场上撤下了专门找咱们的麻烦不成?”
几个人商量完毕立刻开始行动,开始联系自己的好友,他们住在山边上,虽然有风险,但是也有便利,没家进山之前都得过他们的路,这要是没有交情,凭什么让你白过?自己担着风险你不得给点过路费?
所以一般每一家都有几个交好的朋友,能免去过路费,当然像万人敌那种势力,他们也不敢收。
等他们一联系山上立刻就开始炸锅了,他们的意思很简单,要是大家同意那简单,一起杀到缅甸去,要是不同意,他们自己杀出重围,这边官军爱找谁找谁。
当即,便有山贼头目程孝廉和孔夫子站了出来,表示支持这个决定。
几个山贼头目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本来觉得程孝廉和孔夫子是两个恶人,想不到比山上大多数弟兄都仗义,这个朋友交定了。
当然,山贼交朋友称兄弟大多数就是为了关键时候chā_nǐ两刀,所以一般他们也没什么生死与共的兄弟,几家山贼舍不得离开山上的老窝,当即拒绝了他们提议。
最后山上三十家山贼,一共只有三家答应跟他们一起闯过去,其中还包括程孝廉和孔夫子,他们一帮联合起来不过是八家山贼,几个山贼头目心情十分不爽:“奶奶的,当初过山的时候说从此刀山火海尽管招呼,现在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子真是瞎了眼。”
“谁说不是呢,哎,咱们山贼的话还是少相信为好。”
有一个山贼挠了挠头:“可是咱们加到一起也就两千人,突出重围容易,万一缅甸大军包围了咱们,咱们可是十死无生啊。要不咱们还是不走了吧。”
“放屁,不走了你要跟平西王的人打么?我宁愿跟是个缅甸兵打,也不愿意跟一个平西王的人打,那些都是吃人的畜生。”
几个山贼摇摆不定,程孝廉却在此时站了出来:“不知道几位大哥能不能听我一言?”
“程兄弟尽管说,我们几个都知道你仗义,说什么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