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旧事,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不可能说清楚的。
而且,现在的于百合因为离婚的事情,对陆战东已失望透顶,再为了这么个男人跟陆盛琳吵架,她真的觉得没意思。
况且,她现在重伤未愈,其实也是不宜动怒的。
所以,当她发现陆盛琳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引起她的不适时,她已直接开口下起了逐客令:“你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还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当年的事,有理没理,咱们今天就好好论一论。”
她已打算息事宁人,可没想到对方还不干了,于百合这时冷笑:“呵!别以为你嫁给了陆战东你就以为自己有多高的身份了,还要跟我理论呢?”
“我为什么不跟你理论?”
反问间,陆盛琳也咄咄逼人道:“你忘了你当初做的那些下作事,可我没忘呢,一件也没忘……”
“这么激动干什么?想跟我一个病人比大小声?呵!”
无论陆盛琳说什么,于百合都是那一幅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陆盛琳被刺激的不轻,当时便激动起来:“你以为你拿出一幅你最高贵的样子,你就真的高贵了么?于百合,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是我,是我……”
“当年,我那么相信是不是?我当你是好姐妹,我带着你进家门,我介绍你认识战东,甚至把什么都告诉了你,可你怎么对我的?”
“你故意告诉我妈我和战东之间的事情,故意挑拨她生生拆散了我们,然后你却风风光光地嫁给了他。”
提及往事,陆盛琳的眼中有泪,她看着于百合,心痛道:“你是我的朋友啊!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抢男人这件事,于百合不觉得自己理亏,但背叛朋友这件事,于百合也并不觉得自己有理。
所以,听她这么激动地指责自己时,她的语气反倒软了下来,只说:“你别把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当年的事,如果陆战东自己不愿意,谁能逼着他?”
“是,他是有错,但你就能把自己摘干净么?”
话落,陆盛琳又恶狠狠地对她说:“你抢了我的男人,还占了我的位置,我如今拿回来有什么错?”
提到这件事,于百合也火了:“那个烂位置,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抢了么?”
“现在知道后悔了么?晚了,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不会活得这么窝囊,也不会连自己的女儿……也失去。”
她说的失去是指不得不把陆芯白当成于百合的女儿养,可不知情的于百合还以为她的女儿在当年生产时就死了,所以才抱了顾浅浅回来养,顿时便兴灾乐祸起来:“所以,你的女儿死了也怪我咯?”
话到这里,她又故意讽刺:“要我说啊!那种孽种死了也好,活着也不过是场笑话……”
“不许你骂我的女儿。”
“我为什么不能骂?她就是孽种,所以当年才会一出生就死掉,不是吗?”
“是啊!死掉的那一个,确实是个孽种……”
闻声,于百合的目光一颤,正不知她为什么发神经地认可自己,眸光一转,却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人。
站在前面的那一个,正是陆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