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有的人选择酗酒,有人的选择痛哭,而陆夜白的选择,是倾诉……
“我一直知道我妈妈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女人,她曾经,还为难过浅浅,不止一次……”
他一直在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似乎也没管有没有听,只是想说的样子:“后来,她又开始为难芯白,我为此也和她翻过脸,再后来,我虽然也会回家看她,但再不如小时候那样亲。”
“我以为,我是讨厌她的,但其实,无论她坏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好好保护她,因为……她是我妈啊!我不都不保护她的话,还有谁会保护她?”
“可是,我没有做好,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她才……”
强忍着痛意说了这么久,终于,他再不能继续,只是右手抬起来,痛苦地掩住了自己的眼。
白岑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都几乎要被他疼化了。
抬手,捧住他的脸,她红着眼睛:“我可怜的夜白,我可怜的……”
似被她所影响,他的眼也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哑了:“琳琳,我很后悔!她再坏也是我妈妈,对不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相信我!阿姨若是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怪我自己。”
陆夜白很自责,整个人都濒临崩溃:“如果我能再尽心一点,她或许就不会这样去了。”
看着他这样,白岑琳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于是,她突然张开双手,直接将他紧紧抱:“夜白,我抱抱你就好了,我抱抱你……”
闻声,陆夜白死死抿着嘴,眼,越来越红,可再难过他也没掉一滴泪……
只是反手将白岑琳也紧抱在怀里,很用力,很用力地!
也不知道相拥着抱了多久,当白岑琳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时,她终于慢慢地抬起来来,瞅着他,又软又乖地问:“亲爱的,你好点了吗?”
没想到她这般矜持的人会这样叫自己,陆夜白心头一暖,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干嘛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当我是外人啊?”
“是内人!”
闻声,白岑琳羞赧一笑,手也撒娇般撞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
搂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可能又要让你失望很久了,我们的婚事,可能……要推迟很久才能办了。”
“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白岑琳嘟了嘴,也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能理解的,你家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哪有心情跟我结婚?没事的,我都等你那么多年了,不介意再等等。”
“委屈你了!”
“不委屈!”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不可能委屈。
白岑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为了让他安心,她又极为认真地告诉他:“我们总要在一起的,所以,我不在乎那个红本本晚一点拿。”
闻声,陆夜白勉强一笑,然后,又一次用力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谢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