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海进山没多久天就飘起了雪花,雪花就如同棉絮一样轻飘飘白茫茫的一片,他不敢在林子里久留,在外围转了一圈就回家了,收获不小竟有一支狍子,两只兔子。
“可回来了,我看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雪,就怕你进山太深。”瑾娘拿着巾子给他打扫身上的雪花。
“我看雪大就没往里走,今个收获也挺大的,晚上做个锅子吧,天冷吃的热乎点的。”
“行,你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去弄。”
晚饭就自家人吃,瑾娘用狍子腹肉做了火锅,肉质鲜嫩,味道不错,不过不敢让孩子们吃的多了。
饭摆在壁炉前边,直接在地上开了矮桌,往壁炉里放了几个地瓜和土豆,另找了炭盆放在地上,让孩子们插了调制好的肉食蘑菇做的烤串,小孩子们坐在一块吃的乐呵。
瑾娘笑着看着孩子们,沛禹难得的恢复了儿童的欢快,因为老师的教导这孩子一直跟小大人似地,现在看着才符合他这个年龄。老二和老三在不停的闹着,这俩孩子出生的时候几乎一个模样现在变化却极大,性格外貌已经很好区分了,平日就爱打闹,可感情有是最好。元景对芷晴很护着,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女儿能有这样一个归宿,她很欣慰。
又看那边喝酒的三人,心里边无比的温暖,现在回想起前生的事就好像在梦中,不在真实,现在她拥有了一个大家庭,有了爱人,有了孩子,生活似乎对她格外照顾,亲人的陪伴是她最幸福的。
“笑什么呢?”杨震海起身跟瑾娘一起坐在沙发上。
“爹呢?”瑾娘回过神看到杨老爹和常福已经不在了。
“爹喝多了,跟常福回去了。”杨震海撩了一下瑾娘掉下来的头发,“还没说你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
“没什么,只是觉着很幸福,能嫁给你我很幸福。”
杨震海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幸福的是我,娶到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两人双眸相交,同时露出幸福的笑容。
几个小孩子感受到父母之间的暧昧,相视笑了笑,沛禹从壁炉中掏出几个地瓜和土豆,拿着当先走了出去,其他几人也笑嘻嘻的走了出去,元景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父母,似乎跟曾经的爹娘身影重合,嘴角上挑笑着感受手心中的温度,小女孩依赖的神情出现在眼前,他似乎也能拥有那样的感情。
“他们怎么走了?”瑾娘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还有炕上熟睡的小儿子。
“咱们姑娘儿子比较有眼色。不忍心打扰他们爹娘的相会。”
“去—什么相会——”瑾娘脸一红。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杨震海觉着今天特别有感觉。
“回房去。小五还在这呢。”
幸福还在继续。
又过了几天杨震海吃饭的时候说,“咱们家竹林那边总有个女人,看着不太正常,你们几个出门的时候绕着走。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杨震海说着点了点几个小的。
瑾娘听了停下筷子,看到蕙嫂给她使了眼色,才想起那个人是谁,嘴角上挑,她想过杨震海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没想到杨震海根本无视她,是呢,他们这样的感情又有谁能介入呢。
十年后。
瑾娘三十二岁了,如果在现代她,她还年轻,可放到这古代,她的年纪就不小了。尤其是在当了奶奶之后。没错瑾娘今年刚抱孙子。
今年沛禹十八岁了,在邹先生的教导下,沛禹一路坦途,十二岁考上举人,十五岁进士及第,一甲探花,老杨家第一位进士。因他年幼,沛禹成为翰林院编修,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职务,沛禹记忆里本来就好,从小瑾娘给他使用水之母,就算达不到过目不忘可一本书看两三遍也会记住,这让他在翰林院如鱼得水,每日只在翰林院研讨学问,查看各种履历资料,很受锻炼。
在进入翰林院的第二年,沛禹突然被皇上启用,留在身边,担任起编修之职。皇上本想着考察一下他,就放到地方,却不想一时用着顺手到不想换了,他博闻强记,正直忠君,放在身边放心,就这样准备再留几年。
沛禹的婚事是由邹先生保的媒,京城张家,殿阁大学士张浦的女儿,按说以女方的架势,沛禹算是高攀,可只看沛禹在京城的名气,加上一甲探花的身份,还有皇上面前的重视,沛禹也算得上金龟婿了。沛禹一表人才哪方面都不差的。
瑾娘其实对儿媳妇是没挑的,只要儿子喜欢就好,但是对儿媳妇的家世还是有些意见的,毕竟家世太好也怕儿子在岳家低人一头,尽管在她心里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只是这个婚事是邹先生保的媒,就连皇上都给下了批语天作之合,她倒是不好拒绝。
当母亲的都是这样,心里总想着让儿子得到最好的,后来儿子娶了亲,她和杨震海在京住了一阵子,一方面考察一下儿媳,一方面杨震海也见见以前的朋友。
既然儿子已经成家,还在皇帝身边生活,杨震海跟瑾娘就给沛禹在京城安了家。在靠近皇城根的地方买下了一处三进带两个跨院一个小花园的宅子,娶亲前把房子好好修饰一下,弄的很是雅致,儿媳妇也是大家闺秀肯定喜欢雅致一些的,现在杨震海也是财大气粗,这十年可是挣了不少银钱。
张家岳父很是欣赏沛禹,不然以他的家室也不可能找到邹先生保媒。张家因为杨家只是普通小户,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