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小月心虚,低着头说道。
“哈哈。”侍卫倏然笑了,又说道:“你呀走错方向了,你看,沿着你来的这条路往回走,有个岔路口往右,然后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是,多谢指点。”小月恍然大悟,一脸尴尬的对着侍卫笑了,然后急忙转身跑开。
小月一路上生怕再遇到盘问的侍卫,急忙加快了脚步。果然沿着侍卫说的路走,不多时就到了柴房。
可是,到了柴房她才发现,这里的侍卫竟然更多?
偌大的一间殿前赫然写着“柴房”二字,如果不是有牌匾上的这两个字,单看周围紧锣密鼓的守卫,她一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奇怪,难道柴房也算是皇宫重地?需要这么多人把守的?”小月有些不明所以,直抠着脑袋。
柴房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手指粗细的铁链缠绕了几圈。看着那些守卫她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上前,于是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
只听见那柴房从里传来阵阵敲打的声音,那声音沉闷又急切,本来四周安静得很,突然传来这响声,吓得小月顿时一个激灵。
“柴房里面,有人?会是谁呢?”小月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急忙闪身躲在墙边暗暗观察着。
“咚咚咚”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柴房的们应声震了三下。
“哎,我说,圣上应该和马援将军谈完了吧?你们就快点去禀报一下,这破柴房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等我出去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司徒嫣然一手拿着卷成一团的画,一手提着手腕粗细的木柴,再看她那蓬头垢面的模样,俨然一副悍『妇』形象。
“别敲了,你就算把这门敲碎了,皇上也不会见你的。”门外一侍卫没好气的回答道。
小月也没听清屋里的人说的什么,只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于是探出脑袋继续听了起来。
“哐当”一声,司徒嫣然一气之下扔掉了手里的木柴,对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好歹我也是咸阳王妃!陛下这么做迟早要引人非议的!”
“王妃?里面的人难道就是小姐?”小月把这一句话听的真切,顿时激动地不知所措。
“陛下怎么做,我等无权过问,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还请王妃省省力气吧,免得等会喊得口干舌燥又没水喝,那多难受啊?”
侍卫如是回答,引起众人哄笑。显然她一个王妃落到如此境地,实在是令人不耻。
“小姐?陛下怎么会把小姐关在柴房里呢!”阴差阳错的得知了司徒嫣然被关的地方,小月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这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上天眷顾,让我找到了小姐,既然我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能功亏一篑。”小月擦干了眼泪,努力恢复镇定,然后朝着柴房的大门走去。
“站住,你一个宫婢来这里做什么?”
她刚一出现,就被近前的侍卫拦下。
“我是宫里新来的宫婢,文陌大人让我来柴房里劈柴。”小月低着头回答道。
侍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说道:“哎,这儿有个新来的宫婢,说是文陌大人派来柴房劈柴的!”
“劈什么柴,这柴房现在可是重地,哪能随意进出?”门口的守卫说罢,眼珠一转又问道:“你说什么,是、是文陌大人派来的?”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近前的侍卫又答道。
只见门口的守卫脸『色』有些怪异,顿了顿又说道:“那,那就让她过来吧。”
“去吧。”侍卫说着侧身站在一边,看着她缓缓的走到了大门前。
门口的守卫一边拿出钥匙开锁,一边嘟囔道:“哎,又是这个文陌,这个女人可不好惹,还是别跟她作对了,也不过是个宫婢罢了,让她进去应该也没事吧?”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小月站在门前,一眼便望见了那既熟悉又开始陌生了的身影,顿时又热泪盈眶。
司徒嫣然只当是守卫想通了,这才开的门,一转身却愣住了。目光交汇的瞬间,激动和欣喜在心中涌动,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小月。『揉』了『揉』眼,再一看,小月还站在那儿。看来,这不是梦。
为了不让旁人发现,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快进去吧,这里面关押的可是重犯,你可小心着些。”守卫不耐烦的说着,待到小月踏进大门,他又急忙将门锁上了。
“小姐,你真的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再次四目相对,四下无人,小月顿时展『露』笑颜,飞奔上前与她相拥,喜极而泣。
“这不是梦,小月,你怎么会在宫里,还穿着宫婢的衣服。”司徒嫣然仔细打量着小月,问道。
“小姐,我和小春为了找到你,这才进宫为婢的。”小月抹了把眼泪,笑道:“还好小环欺负我不让我休息,我回去要好好谢谢她,不然我怎么能找到小姐呢!”
司徒嫣然心中一软,低声道:“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进宫,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姐你受苦了。”小月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王妃,哪里还有个王妃的样子,于是掏出手绢仔细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对了,王爷的伤势如何?”司徒嫣然又问道。
“小姐放心好了,王爷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吴公子治好的,吴公子和马援将军也来洛阳了,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