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柔和付蕖手忙脚『乱』的把她俩弄回了床上,等到换了干净衣服给她们盖上厚厚的被子,两个人也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至于屋子里其他的姑娘,大家都在忙着讨论谁要去西宫,谁要去长秋宫,谁在乎她们呢?
皇宫的柴房外一如既往的站满了卫兵。
知榷挎着食盒款款走来,脸上还是那知『性』撩人的微笑,看的卫兵们神魂颠倒。
“呃,知榷大人又来看望咸阳王妃了啊。”
门口的守卫微微一笑,娴熟的掏出钥匙转身开了锁。
“知榷来了,不知道今天又给我送什么好吃的?”屋子里的人听见外面有响动,顿时高兴的坐了起来。
门刚一打开,知榷便对着守卫道了声谢,迈步走进了柴房内。这些天以来,这道门槛她都跨了几十回了。也不知道知榷在想什么,竟然魂不守舍,刚一抬脚就被门槛勾住了脚尖,整个人就绊倒了下去。
“小心。”司徒嫣然眼疾手快,急忙飞身上前,在她的身子落地前将她拦腰接住了。
“好险,谢谢你。”知榷一手拍着胸脯,站起身直喘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看着知榷险些摔倒而被吓得花容失『色』,司徒嫣然有些殷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柴房姐姐都来过这么多回了,怎么会突然绊倒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没什么心事。”知榷摆了摆手,又向内走去,说道:“妹妹快些来吃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知榷拿出一块麻布铺在地上,又一样样的将饭菜端出摆好。司徒嫣然站在她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她动作,目光中却有些疑『惑』。
虽然说知榷是说起来也是我的姐姐,可是这宫里的女官都这么闲的吗,一日三餐她都能亲自来给我送,而且还都是我爱吃的。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呢?
司徒嫣然在心中发问。
“好了,快过来吃吧。”
就在这时知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转脸亲切的笑了起来。催促着她过去吃饭。
算了,先吃饱肚子再说吧,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她暗自想着,又对着知榷『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放下了心里包袱,她也就不再客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知榷就在一边满足的看着她。
忽然,她的余光瞥见知榷又出了神,一脸哀伤的模样。
“知榷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说吗,虽然我现在帮不了你,可等我出去了照样可以帮你呀。”司徒嫣然放下筷子说道。
“唉。”只见知榷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又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怕是妹妹以后再难见到我了。”
“姐姐为何这么说?”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于是又追问道。
“昨夜突发心疼病,经太医诊治,说是我早已顽疾缠身,若不日日用灵芝仙草医治,只怕是命不久矣。”
知榷低沉着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司徒嫣然的心里咯噔一声。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难不成自己刚刚相认的姐姐,真的不久于世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千真万确。”知榷说着又点了点头。
这几日的相伴,她早就将知榷当做亲人了。在得知自己还有这么个亲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多么欢喜。然而如今这样的喜悦却又面临破灭,她在心里问老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脑子里瞬间的混『乱』之后,她猛然想起刚才知榷所说的话,又惊喜的笑了。
“那,姐姐不是说只要用灵芝仙草医治,就会痊愈的吗?”司徒嫣然握着知榷的双手说道。
“话虽如此,可那灵芝仙草又岂是寻常之物,恐怕不消半月,就能让我倾其所有了罢。就我这点俸禄,哪里够得着治病,倒不如随它去吧。”
说罢,知榷无奈的叹了口气。
“姐姐无需如此颓然,凡事总有办法的。”司徒嫣然看见自己的姐姐如此难过,心里也不好受。
她取下身上所有的首饰递给知榷,又笑道:“来,这些东西姐姐暂且先拿去变卖了,病是一定要治的,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寻来银两。”
“这,这怎么能行呢?”
知榷手里捧着一堆饰物,有些不敢相信。她急忙委婉的推却着。
“我说行就行,姐姐就别跟我见外了,我在这里也受了姐姐不少的恩惠,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司徒嫣然说罢,眼神又从那些东西中扫过,忽然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默默地伸手从知榷手里拿过一只青鸟玉簪,然后一脸歉意的笑道:“呃,这个不行。”
“妹妹如此宝贝这玉簪,想必是咸阳王亲自送的吧。”知榷一脸了然,对着她坏笑道。
“姐姐怎么知道。”她小脸一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用说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知榷打趣道。
被人说中了心事,她微微一笑低下了头。看着这玉簪,往事再次涌上心头。那些与他共同经历的事都还历历在目,仿佛都在昨日一般。
可回忆越是清晰,她的眼睛却越模糊了。
“话说回来,我这病想要治好,只怕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知榷话锋一转又绕了回来,说回到了原点。
司徒嫣然这才回过神来,便笑道:“姐姐大可放心,不管要多少银子,我都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