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没什么。”文陌回过神,又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个,小月啊,你既然认识马援将军,那你知不知道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是谁?尤其是刚才在门外把风的那个?”
小月暗叫不好,难道文陌不敢得罪马援,就想把矛头指向吴悠和青鸟吗,那可不行。
“哦,他们两个啊,他们都是马将军的手下。”小月不自然的笑道。
“这样啊。”文陌显然有些失落,怎么一个小兵也能长得如此妖媚呢?她又带着一丝期望问道:“那,他们明日出宫之后还会回来吗?”
“当,当然不会了,宫里又不是想来就来的。”小月脸『色』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文陌大人什么意思,能瞒着就先瞒着吧,免得出什么『乱』子。
“哎,也是啊。”文陌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嘟囔道:“我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呢。”
另一边,咸阳王冯异持印绶去各方诏令三军,集结十万大军赶往洛阳。
兵马过境之处,百姓皆以为战事将起,胆战心惊。
车马碌碌,人烟滚滚,直抵洛阳城外。
“禀报王爷,再往西三十里就到洛阳城了。”
一名将士策马来到冯异的身边说道。
冯异点了点头。他自然也知道,再往前就到洛阳城了。于是缓缓开口道:“传令下去,大军在此宿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王爷。”将士应声,又策马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宣布军令。
“此次大军行进,实乃万不得已,粮草无多,最多只能坚持三日。”冯异望着前方喃喃自语,忽然坚定了目光,又道:“三日之内,我必定将夫人换回,否则,就让我也葬身在这洛阳城中罢了。”
风将起,只见远处扬尘滚滚,漫漫而来,何其壮哉。
“莫非是大雪将至?”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口中呼出的白『色』片刻就消失在了风中。
隆冬之际,前日下的雪还没化完,看样子又要开始下雪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撇下身后的大军,他换上了一身素衣,连夜赶往洛阳城。人不歇脚,马不停蹄,几十里的距离,若不是因为积雪化了导致地面泥泞,他早就该到了。可偏偏他赶到的时候,城门早已紧闭。
“咚!咚!咚!”
冯异下了马,徒手将那城门砸的砰砰作响。
“是何人在城下喧哗!”
抬眼,只见城楼上一人正俯身朝下望着。不用想,光听着声音冯异都知道他有多么不耐烦。
“咸阳王冯异在此,进城有要事求见陛下!劳烦打开城门!”
冯异手里拿着印绶,高声回答道。
“哎,他说他是咸阳王!”守卫一脸窃喜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他说是谁就是谁啊?这大晚上的谁知道真的假的,再说了,咸阳王不是身受重伤了吗,听说还在卧床养病呢!”那人一脸狐疑的回答道。
半晌不见上面的人回应,冯异眉头一皱正想骂人,却听见上边人又开口了。
“你骗谁呢,谁都知道咸阳王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家里养病呢,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洛阳城来?你要骗人也想个像样的借口吧!”
城楼上的守卫笑道。
“我!”
冯异一脸的哭笑不得,自己是受了伤不假,可难道就不该痊愈吗?怎么这些人都指着自己一直卧病在床还是咋地?
“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管你是谁,现在已经到了闭城的时辰了,你还是明儿再进城吧。”城楼上守卫又喊道。
冯异无奈的咬了咬嘴唇,暗自说道,不行,等到明早再进宫,恐怕又要将此事闹得满朝皆知,于陛下不利,于我更是不利。
思忖了片刻,他便将这其中利害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早些进宫,单独面圣才好,可别再像以前那样无所忌惮,再将事态愈演愈烈。
“大胆,印绶在此,你胆敢质疑本王?”冯异高举着手中的印绶,再次喊道:“本王命你速速开门,否则耽误了要事唯你是问!”
“怎么办,他说他有印绶为证,是不是真的咸阳王啊?”守卫有些惧意,颤抖着声音问身边的人道。
“是吗,可是这城门也不能随意打开啊,先叫人验证一下再说吧。”另一守卫提醒道。
就在这时,城外巡逻的卫队恰好从远处出现,二人就将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城门口徘徊?”
卫队的头领一手把着腰间的刀柄,上前询问道。
冯异见到有人来了,顿时高兴还来不及,他忙说道:“咸阳王在此,速开城门,本王有要事禀报陛下,耽误不得。”
头领半信半疑的接过印绶看了看,顿时脸『色』骤变,连忙下跪。
“真的是王爷,小的有眼无珠,望王爷恕罪。”头领刚刚下跪,身后的士兵也都跪了下来。
“守卫都城乃是你们的职责,尔等尽职尽责,这是好事,本王又为何要怪罪呢,快快开了城门便是了。”说罢,冯异接过印绶揣好,对着大家微微一笑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领头的守卫率先站了起来,对着城楼上的人大喊道:“此乃咸阳王,速速打开城门让王爷进城!”
“好,知道了。”楼上的守卫顿时慌了,直嘀咕道:“完了完了,真的是咸阳王!这回可闯大祸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去吆喝大家打开城门,大冷天的额头上竟然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