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驹跟别的老师调了课,就跟黄天大来到了天南煤矿。
昨天是冯刚约定的送钱日子,但是并没有把钱送去。
两人今天来,就是要把钱拿回去。
先到了迎春饭店。
“哎哟,你们俩怎么来啦,真是稀客啊”。
杨兰站了起来。
“杨姐,知道冯刚在什么地方吗”?
“挺长时间没到这里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杨兰犹豫了一下。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
“他在矿里哪个单位上班”?
“这个我也不清楚”。
呵,你是一问三不知啊。
林驹笑了。
“杨姐,你知道我俩今天为什么来吗”?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该给你的钱,可是都给了”。
“这个我知道。行,杨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为难你。天大,我们走”。
林驹和黄天大出了饭店。
“等等”。
杨兰追了出来。
“还有事儿么,杨姐”。
“瘦猴在车队上班。不过,冯刚手下有一批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谢谢杨姐,咱们今后还可以合作。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以后拿货,要先交钱”。
不等杨兰的有什么反应,林驹跟黄天大就走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核计好了计策。很快到车队门口。
“天大,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瘦猴,打草惊蛇”。
“好,你去吧,我一定盯紧他”。
林驹大摇大摆进了车队大院,院子里有一些人,但没人理睬他。
看到一个人正在修车,林驹凑了过去。
“师傅,瘦猴在哪里”?
“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我是中学的”。
“哦,中学的,怪不得没见过你呢。你到那边维修室看看,他没事儿总在那里睡觉”。
我是中学的不假,不过是三道河中学的,隔着一个市呢,你要见过我才怪呢。
“谢谢师傅”。
林驹直接就到了维修室,里面一个人正躺在长椅子上睡觉。
林驹一看脸,正是瘦猴。抬腿就在瘦猴腿上踢了一脚。
“谁特马踢我,不想混啦”?
瘦猴一下坐了起来,一见是林驹,急忙站了起来。
“哎哟,这不是林驹么,你怎么来啦”?
“瘦猴,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么,冯刚在那里”?
“你找冯哥啊,这可不巧了,冯哥出门儿了”。
“出门儿?去了什么地方”?
“冰川市,昨天刚刚走的”。
“什么时候回来”?
“冯哥的事儿,又不告诉我们,我哪里知道啊。找冯哥有事儿么”?
“钱的事儿”。
“哦,就那几个钱啊,你放心,差不了你的,你回去吧,冯哥回来就给你”。
“你能做主”?
“不就这点事儿嘛,小意思”。
“好,那我就回家等着。冯刚回来,你就转告他一声”。
“行了,你回去吧,走,我送送你”。
“也好”。
两人就出了车队大门,瘦猴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林驹朝车站方向走去。
见林驹转过了弯,瘦猴就急忙向住宅区走去。
躲在一边的黄天大,悄悄地跟了上去。
林驹在车站转了一圈儿,就又回到了迎春饭店。
“天大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杨兰问道。
“他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回来吃饭。给我俩来四个菜”。
“今天姐姐请你们俩”。
“那就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我可不像冯刚那样,过河拆桥”。
“哼,他过河,我不管他。想拆桥,他想得太简单了。杨姐,冯刚是不是有了新的赚钱门路”?
卖飞碟,利润虽然没有电子表和麦克镜那么高,但是风险也小。
不过,以冯刚的性格,一定喜欢暴利的生意。所以林驹判断,他一定是有了别的买卖。
杨兰到门口看了一眼回来,凑近林驹。
“我听说他跟人合伙儿到南头去倒腾三洋收录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就对了,这才是冯刚的性格。
你做什么生意我不管,不跟我合作,咱们好聚好散。你黑我的钱,就过分了。
“呵,冯哥到底有本事,开始做大买卖啦,佩服”。
过了二十来分钟,黄天大回来了,向林驹点点头,林驹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这边杨兰给两人安排酒菜,两人一人一杯啤酒,就吃喝起来。
“他们十三四个人,其中有四个女的,这会儿估计正在吃饭,一会儿过去,正好能堵住他们,冯刚就在那里”。
黄天大低声说道。
“好,一会儿吃完饭就过去”。
“驹子,去了怎么办”?
“给钱了,好聚好散。不给钱就干他”。
“对,不服咱就干。不惯他臭毛病”。
二十分钟后,林驹和黄天大出现在一个小院里,院子东边一处平房里,传来一阵音乐声音。
两人直接过去,黄天大抬起脚,一脚把门踹开,两人冲了进去。
屋里的窗户都挡着窗帘,室内灯光昏暗。一台收录机正在播放乐曲。十几个人正在在跳舞,跳的是现在在一些年轻人中流行的摇摆舞。
这种舞蹈,也有人叫做贴面舞。
跳摇摆舞,现在被人视为伤风败俗,是不正经的人,才干的事儿。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