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中的数钱情形并没有出现。
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偶尔有两封信来咨询的,还接到了两个电话咨询。
但是期待中的汇款,一直没有出现。
三个人也不等了,为了打发无聊,就开始写信封,用干活儿来掩盖自己的无聊和焦虑。
“天大,第一批信发出去多少天了”?
这句话,这几天关馨也不知道问了多少回。
“十九天了。驹子,远的地方也该有回信儿了吧”?
“快了,应该就在这几天”。
林驹似乎没心没肺地答道。
不过,他表面上平静,内心里非常焦急。
按说这么长时间了,比较偏远的身份没有反馈,倒还正常。
但是,本省以及附近的省份,信件三四天的时间就应该到了,确实应该有反应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那天来了两元钱汇款,就再也没有一份儿汇款来。
这种情况实在太反常,难道这一次败的这样彻底?
赔上几万块钱,林驹倒是不太在乎,关键是自己非常看好的项目,要是出了问题,就说明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
这种挫败感,令林驹难以接受。
自己对这个项目反复研究,都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实在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一次,林驹实在想不明白了。
重生以来,做生意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即使倒卖电子表和麦克镜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焦虑过。
失败并不可怕,找不到失败的原因,才是最可怕的。
“天大,你去看看邮递员来没来”。
关馨又催了一遍。
“来了他自己不就进来了么,哪用总去看”?
黄天大虽然如此说,还是出去了。
“林驹,咱们还有必要写信封么”?
关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上回发出去十万封信,都没什么动静。现在还写信封,这不是瞎折腾么?
越发信赔的越多。
“写,反正已经印出来了,留着也没用”。
“你真的打算再往外发信”?
“是,过些日子就发。关馨,你不用着急,或许在路上耽搁了。现在已经进入雨季和汛期,交通不便,晚几天也正常”。
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吧,没心没肺。
关馨也懒得再跟林驹说了。
黄天大回来,邮递员没来,倒是来了另外一帮人。
覃乡长、黄佃发、邮局谢支局长,还有两个警察。
“林老板,黄老板,这两位民警同志,想要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警察还来了。
似乎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啊。
“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这就是你们发的广告吧”?
一个高个警察过来,翻看着林驹几人写的信封,另一个则去查看屋里堆放的各种资料和剩下的几百张广告信。
“这几样东西,我们一样拿回去一份,可以吗”?
高个警察说话到还客气。
“可以,这都是公开的东西,拿吧”。
“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给我们看看”。
也没有身份证,就是技术学校的介绍信和工作证。林驹拿出介绍信和工作证,黄天大也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两人的工作证都是三道河中学的,上面盖着三道河中学的大红印章。
关馨那边,拿出的是她原来在建筑公司的工作证。
警察看完,又还给了几个人。
“我们有些情况,还要跟你们分别核实一下,林驹,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林驹带着高个民警到了自己办公室,另外一个民警则跟着黄天大走了。
在办公室坐下,高个民警说话了。
“林老板,你也不要慌,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找你核实一下”。
我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有什么慌的。
民警态度倒也和蔼,也没做记录,就是问林驹一些个人的情况,三道河中学和技术学校的情况,以及这回出卖技术资料的情况等等。
也没说找他究竟要干什么,也没说他犯了哪一条。
最后又问了黄天大和关馨的情况。
原本林驹还以为可能跟上次自己和杨胖子等人打架有关,但民警根本就没提这事儿。
“能让我再看看你的技术资料么”?
“可以”。
林驹带着高个民警,又来到一堆堆技术资料跟前。
“一共多少”?
“120种,每种2000份”。
资料都是分开摆放着,每种一堆。包装纸上表明了每种资料的名称、数量和编号。
民警拿着广告信,按照上面写的编号,把包装打开,开始对照检查,连着抽查了12包。
跟着黄天大一起的民警也出来,也抽查了几包。两个民警到一块儿嘀咕一会儿出去,又跟覃乡长和谢支局说了几句话,一帮人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驹子,他们来到底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知道,似乎是冲着咱们的资料来的,对了,民警找你都问些什么”?
“也没问什么,就问问咱们家里和学校,加上这回资料的情况”。
“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你俩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啦,要不民警怎么会找上门来了?快说,到底干什么坏事儿了?年纪轻轻的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