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纯一把抢过电报,默默看完,把电报撕了个粉碎。
何会计见此情形,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屋里。
“何会计,老童什么时候来”?
老黄问道。
“老童怕是不能来了”。
于是就把电报的事儿说了。
“这么说,这好几万的树苗,就砸在手里啦”?
老周终于说出了这个谁也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1120棵树苗,一棵30元买的,加上运费,本钱就在三万四五千块钱左右。
就算老童交了一万块钱定金,如果树苗卖不出去,还要赔两万四五千块钱。
农场的家底儿,何会计最清楚,存款也就不到四万块钱,加上老童的定金,也不到四万五千块钱。去掉这回的树苗款,目前存款不到一万块钱。
就这几个钱,今后能做什么生意?
“不会的,我觉得老童能来”。
何会计又恢复了信心。
“何会计,你有什么根据”?
老周问道。
“你想啊,一万块不是个小数。老童要是不想要树苗,他能交这么多定金?谁能舍得这么多钱”?
说来说去还是老话。
“何会计,我觉得有一个人能舍得”。
老黄不紧不慢地说道。
“谁?”
“林驹。他能做几百万的生意,一万块钱在他那里,算得了什么?”
“林驹?”
何会计的心在下沉,再也不敢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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