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豪可谓是有派头,身边保镖无数,坐在一张大桌子尽头,旁边就是他的那些手下,嘴里叼着一支永远燃不完的雪茄,手里拐杖什么时候都在。
那根拐杖不是因为他上了年纪所以才准备的必需品,而是他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下面是紫金檀木,上头更有来头,带点光色的龙头。
二楼金角和花角两边都有很多座位,伍建豪他自己霸占一张桌子。
“哈哈哈……”伍建豪看到袁天顺两人到来时候大笑起来,“袁老板今晚一定要玩开心,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这儿花样很多,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叫我。”
袁天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伍建豪的资本不只批发市场和建材市场,他的资产收入还有入股,他才是真正黑白通吃的人。
“伍老板盛意邀请,我当然是客随主便啦,”袁天顺坐下来带着笑意,“据说魅都一共七层,七层都有不同花样,那咱们从哪里开始?”
上次搞掉的建材市场只是他资产之中的冰山一角,彻底把他弄翻有些白日做梦,就算他人死了,可是他的鬼魂依旧在。
“听说,袁老板有个响亮外号叫袁大炮,少年时候也打过擂,并且知道里面不少门道,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兴趣再在擂台上赌一赌?”伍建豪招呼袁天顺的不是茶水,而是对方放着两瓶高档红酒,杯子也够精致,这生活不是有钱人可以享受的,简直就是有钱人享受的。
袁天顺对自己以前的生活没做掩饰,笑了一下说:“以前是在擂台上面拼死拼活,别人在我身上做赌注。现在反过来我在别人身上下赌注,这种感觉当然要尝试一下。”
伍建豪把这里的规矩给袁天顺讲了一遍,其实不用多讲,大家都是志趣相投的人,只要有钱,规则什么的输个一次两次自然就懂。
袁天顺今天没剩多少现金,因为准备来的多余现金都用在两把枪上,但是现在找不到机会用伍建豪做实验看看新买的左轮手枪怎么样,因为伍建豪旁边保镖太多。
袁天顺运气还算不错,买了一场,是他三分之二的资金,但是这一场擂主很给力,一记左勾拳将对手ko。
东南西北四个场他分别赢了一场,一圈下来已经盆满钵满,但身边还是没有现金,赢的钱只有在最后退出才能换取,只在屏幕上显示某人名字。
若果有两个重名的那就尴尬,但几乎没有,就算有,也要把出处地方写上,永远不会错乱。
“没想到袁老板这把宝刀还是当年那样锋利,我们这些混迹赌场的老家伙大不如从前,将来的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伍建豪举杯示意。
袁天顺一口喝尽,然后自己给自己满上。
看到他自己给自己倒酒,伍建豪在旁边看不下去,满脸怒气吼道:“你们站在旁边看着呐,老子白养了你们。”
刚才说普通话不标准那人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歉说:“我给你打酒老板。”
他一紧张之下好像还是把“倒酒”说成“打酒”,但似乎也是某些地方的地方口音,袁天顺还记得,在松北大读书时候,同学都来自五湖四海,除了普通话之外,大家口音都有些差别。
伍建豪接着他刚才的话题说:“年轻确实是一种资本,但不见得就是最后赢家。现在这个世界最赚钱的不是在某个行业你是佼佼者,而是在很多个行业你都是翘楚,所以,别老是抓住房地产业不放,试着做做其他的,比如投资。”
其实在这个问题上袁天顺身为天宝公司领导人,他必须要比一般员工看得高远,他知道一个企业要永久运转下去,不光是单一资金,要从多方面周转起来,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
但是他的天宝公司刚开始准备转型就遇到困难。
“还是伍老板看得深远,这以后就要多多指教了。”袁天顺此刻不得不低头。
伍建豪给他讲商业生存之道不是今天全部目的,他把雪茄掐灭之后说:“袁老板,这个社会已经不是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时代,那个乱世出英雄的年代已经过去,我们这样互殴斗气当真没什么意思。你年轻有力气,我年长有资金,有没有想过咱两合作?”
“哈哈哈……”袁天顺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伍老板你太谦虚,你家底深厚并且老当益壮啊。还有咱们之间只会存在两种情况,从事行业不同那叫进水不犯河水。地方不同那叫各自安好,没什么像你说的鱼死网破。”
当袁天顺说出这话时候伍建豪就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不懂得“商业”两个字。
“那我这样给你说吧,你知道我的生意只是一半,”伍建豪决定把自己生涯全部给他吐露,“我在东城是有一定势力,但这个社会已经没有许文强,也没有马永贞,你说我是老大只是在你眼中我是老大,其实没有谁是老大。还有,我在北城投资不比东城少,只是我的精力在东城而已,现在你的观念有没有一点改变?”
伍建豪说的这些确实让袁天顺震撼,但那不是所有。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你们那个胆大心细就能成功时代,我没有下海经商,在这个人人可能成为老板时代,我没有背景,能有今天成就我已经很满足。或许天宝公司存在时间不长,但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让它活得漂亮精彩,让后来接班人觉得我还不错。”
袁天顺很固执,伍建豪说的话等于白说,总之就是劝不动。
“你这人脾气太固执,有时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