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脑际的无边幻念消散一空,吕岩方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之下他才觉察到身体各处的种种异动。
此一番异动也来的太突然了些,这一回想起来,直惊得他冷汗涔涔,不由得赶忙聚集全部心神收摄周身散乱的真炁,好一顿手忙脚乱之后才使得这些暴乱的真炁尽归其位!
眼看镇压周身暴乱已毕,遍查之下这才发现经脉各处受损不少,日后还须得花费些时日再行温养一二。
吕岩赶忙调用真炁游走周身各处大穴,也是他处理甚是得当,如此先行略略修补一番,不至于跌落道阶!
待得他收功回转大千,捋着已然被冷汗浸湿的道髻垂髫,回想着前番的凶险,实在是让他后怕不已。
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心魔竟是这般无孔不入,竟趁着他心神稍有失守便悄悄的露头出来,差点引得他散功**,不怪乎修行常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修为愈是高深,心魔便愈发的强大!
不过此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他闭门不出,一心炼制法器丹药,虽说这修为确实是长进不少,他一直以为他的日游阴神之尊足以压制外邪,却不想他的心性到底虚浮了些,以至于轻易便被外物一道所迷惑,心魔滋扰而不自知,这才落得如此境地。
也是得亏机缘他巧合之下习得一二秘术,有这元阳尺镇压识海心神,才把他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只是这这终究不是办法,打铁还得自身硬,唯有自己勤加修持,时常自省己身,才是长久之计!
吕岩不由得感叹这长生大道实在是艰难了些,不惮只是与天争命,还有有外魔时时拦路阻挡,就连心魔都时不时出来闹腾一下,却是唯有依仗手中巨斧和心中标尺,才能够走的更远一些。
他如是想着,倒是将先前炼成的那药丸放在了一边,也不再去理会,默运清心咒法,将纷杂的思绪收敛一空,再行调用真炁温养受损的经脉去也!
如今他三转小药已成,能够调动的先天真炁要较之以前庞大了许多,更显醇厚平和,此些具是他日后结丹之道基。
隐见其上有一微尘浮沉不定,正是那烈阳斧无疑,如今温养其于这气海之中,前番变故它倒也是建功不小,俨然威能有所长进,第二道地煞禁制成就在即。
他全力运行玉液还丹法门温养受损的各处,却是发现经脉要较之先前宽敞不少,如此运行起行功法门来倒是变得迅捷的多了。
约莫花费了数日功夫他便将受损的经脉温养完毕,待得他调息完,心中暗自梳理此行的收获。
此行虽说是磕磕绊绊了些,但也算是基本完备,只是另外一件法器一直没有着落,本来打算等到日后空闲一二的之时再行炼制,如今前路凶险莫测,看样子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吕岩略做沉吟之后,自须弥袋中取出封禁桃神木的玉匣来,其上隐约有炽烈气息传出,那左思明手中的灵符实在是差了些,只作用了小半年便效用大失,与那上古灵符自是相去甚远!
他将这万年雷击桃神木取出攥在手里,不由浑身一个激灵,只觉一股浩大阳刚之气透过躯壳直灌入脑际,直教识海一阵清明!
吕岩实在没有想到这桃神木会有如此大的效用,说来桃木有神有屏退邪魔之效用,更枉顾这是万年雷击桃神木了,自然是妙用多多了!
只是哪怕其再是年代久远,依旧难脱它是木属的本性,细细摸索着桃木之上的纹理,吕岩调用真炁附着其上,而后往内里寸寸探去,却终是不得法,每探进一寸消耗的真炁便加快三分!
这么一来就算是耗尽全身的真炁怕也不会有太大的效用罢,一时吕岩陷入两难之地,欲要炼化温养这桃木便会大大的耽误自家修行。
只是如今吕岩却实在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他心下发狠,哪怕会耽搁修行也得将这件法器炼成,这样日后的修行之路才会走得更加顺遂自然!
决定既下,那么便不作他想,吕岩专心炼化温养这桃木,每每待得真炁耗尽之时便运功调息恢复一二,只是如此一来花费的时日实在多了些。
吕岩暗自忖度一番,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服用先前炼成的那药丸来恢复真炁了啊!
看着先前费尽心思炼成的药丸竟只用来恢复真炁,着实让他心痛的很,不过看着眼前这桃木被真炁寸寸侵染,也算是有些安慰!
这么一来足足花费了两个多月,他才将这截万年雷击桃神木尽数炼化。
现在再这神木可是模样大变,只见现在其上的威能收敛一空,无有半点气息泄露出来,被天雷击落变得焦黑的枝干变得金黄一片,直入铜浇金铸一般,流光灿然甚是引人注目!
只是如今吕岩早被欣喜冲击的晕了呼的,这些旁枝末节自然便不被他所在意了,更是没有察觉到此时他那经脉隐隐有淤堵之相。
他连忙将烈阳斧唤了出来,御使这烈阳斧将桃神木裁成尺状,迅的在其上刻录道道标尺,相互之间不差分毫,严苛至极。
在看他随后手掐灵诀,双手舞动间直如莲花轻摇,于这尺子上边刻录一阵,地煞禁制渐成,有了先前炼制烈阳斧的经验,现在他倒是显得娴熟得很。
如此这第一道地煞禁制倏然便是炼成,眼看法器渐是成就,他暗自观想元阳巨尺,而后化出一道虚影,将之度入法器胚胎之中,顿时之间一道丈量大千的规则之力迅的弥漫开来,而后将整个洞窟尽皆笼罩其间!
只见这刚刚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