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独自回转内院自是不会知道往后发生的种种,更加不会晓得因缘际会之下他那随口一言的作用是如此之大。
不过修行往往就是如此,旨在抓住心念间流过的一点灵光,抓住了自是成就天人,若是错过了怕就不是沦为凡俗那么简单了!
吕岩被今日所闻所见引得思绪莫名,他回转卧房之后好不容易才将那烦乱的思绪压了下去,作反转之功提炼真炁去了。
只是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却是润州城外有一骑绝尘而来,正是斥候携军中邸报而来,连声疾呼:“有紧急军务呈上!”
守城士卒闻言询问查探一番,辨明身份才是洞开城门放这人进来,纵马疾奔往城主府,赶忙拜见徐敬业,单腿拄地连身疾呼:“武曌拜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道大总管,整顿军马领三十万大军卷土而来,不日便至!”
说罢,那斥候赶忙呈上邸报,端坐将台的徐敬业面沉似水,却是将军中邸报详读一遍。
徐敬业心下暗自惊诧,他可是对这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闻名久矣,这黑齿常之可不是纸上谈兵之辈,素有威名彪炳赫赫,骁勇而有谋略,不是那李孝逸之辈能比肩的。
他不敢怠慢,一刻都不敢延误,命这斥候退下歇息,唤左右前来急宣百将前来参知军事,商量对策以御外敌。
而他麾下众将闻得有紧急军务,皆是披甲执剑而来,一时之间堂中甲衣铿铿作响,皆是磨刀霍霍,叫嚷着来的正好,直欲就此大败唐军。
显然这些人被先前的几次征战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唯有主帅徐敬业和谋主魏思温还算清醒,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说道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据一郡之地拥十万军士罢了,又岂能轻易抗衡举国之力。
诸将商议一番,才是打算兵分三路,部将韦超拥兵五千占据都梁山,据险而守以御外敌,内弟徐敬(酋火)领淮阴兵事军士一万划江而守,至于主帅徐敬业则统兵凭借下阿溪固守。
如此战事已定,便是各自统兵连夜疾行奔赴前线,吕岩徐继业本来还在功行运气,闻得紧急军务没办法只得随行赶往下阿。
顿时惹得这江南之地一时之间烽烟四起,两军对垒皆是施展手段各有得失,场面焦灼难定,那三十万征剿大军之中众将亦是紧急商量对策。
韦超拥兵占据都梁山,诸将都说:“韦超凭险要自守,我军士卒无法施展勇力,骑兵无法展足奔驰;而且穷寇死战,强攻,自己的士卒伤亡大,不如分兵围困,大军直指江都,颠覆他们的巢穴。”、
而就在这时忽的有一人再是上前现策,正是那节度使薛克杨说:“韦超虽然据有险要,但兵不多。现在多留兵围困则前军兵力分散,少留兵则终归是后患,不如先进攻他,只要进攻一定能攻下,攻下都梁山,则淮阴、高邮的敌人都会望风瓦解了!”
众将闻言却是有不同看法,那军师魏元忠请求先进击徐敬猷,诸将说:“不如先进攻徐敬业,徐敬业一失败,则徐敬猷可不战而擒。若进攻徐敬猷,则徐敬业发兵救他,我们将腹背受敌。”
魏元忠说:“不对。敌人的精兵集中在下阿,他们仓卒聚集而来,利在一次决战,万一我军失利,大事便无可挽回!徐敬猷出身于赌徒,不熟习军事,兵力又单薄,军心容易动摇,大军进逼,马上可以攻下。徐敬业虽想救他,从距离计算看根本来不及。我军摧毁徐敬猷,乘胜而进,虽有韩信、白起也不能抵挡。如今不先攻取弱者而急着去攻强者,不是上策。”
江南道大总管黑齿常之总理兵事不在此处,李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道行军大总管李孝逸掌前方战事,他听从部下的意见,领兵进击韦超,韦超乘黑夜逃走;进攻徐敬猷,徐敬猷只身逃跑。
庚申,徐敬业统兵凭借下阿溪固守,他早就悉闻别处战事失利,心下戚戚然,一刻都不敢放松,整顿军务防备来袭,而此处地界面唤下阿溪,还的防备敌酋渡水而来。
是夜,征剿大军后军总管苏孝祥夜里带领五千人,用小般渡过溪水先发起进攻,徐敬业呈兵数万于城墙之上,滚油横木巨石皆是充足,一时之间两军交战,掀起漫天血雨。
而吕岩和徐继业此时亦是心下肃然,他们二人飘然立于云头之上,见得地面之上发生如此惨烈的战事,而且他们极运目力自是见得不少冤魂惨嚎阵阵,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战场之上,却是满心的不是滋味。
最是让他们心惊的是下方两军交战之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现在不为旁的,两军将士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生存,活下来,只有活来,才有机会回家看望老父母,才能有机会抱抱孩子和婆娘。
不觉间,一股肃杀军伍之气迅的弥漫开来,遮天蔽日上动九天,直教吕岩他们亦是不觉思绪连连。
尤其是吕岩他一直将家仇放在心底,而今见得如此却是这个念头有些动摇了,因一家之言累的万千生灵就此丧命却非是他所愿。
战事焦灼难定,徐吕二人身为修行中人上应天命,不能妄自干涉人间俗世,就在他们悄然观战之时,却是异变突生,对方军营之中有两道遁光直冲斗牛,直直往吕岩他们这边冲将过来。
吕岩他们见得如此,不由得心下一紧,他们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军中也有修行之人坐镇,看着对方气势汹汹而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那两道遁光迅的赶至吕岩他们身前几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