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连节出四面漏风,十分清凉。
外面天空依旧阴沉,不过随着一路向北,原本的冰雨,已凝结成雪花,飘飘洒洒。
“来,抽根烟,解心宽!其实我也刚失恋不久”。
黄岩拿出一根烟,给陈清林点上。
吐出一口弥漫的烟气,陈清林问道:“怎么回事?你失恋了?”。
“对啊,那个女朋友总缠着我,还不让我玩游戏,最后果断分手”,黄岩痞里痞气道。
“噢”,陈清林挠了挠头,又问道。
“那你说,游戏和女朋友哪个重要?”。
“还用问?当然是游戏重要,我从小就玩游戏,和游戏认识十多年了,女朋友就是凭荷尔蒙上位的小三,凭什么不让我玩游戏?”,黄岩理直气壮的说。
陈清林一听,貌似说的还挺有道理...。
“你玩什么游戏?女朋友都不要了?”,他问道。
“绝地求生,今年报名了学校电竞社,期末刚晋升b级”。
黄岩说着,吹了口烟气,颇有几分自得。
“嗯,挺厉害的”。
两人大学不在一个市,离得还不近,他显然不知道陈清林的事迹。
“对了,你没怎么玩过绝地求生吧?高中都没见你玩过”。
“嗯,之前不玩,不过大二以后倒是经常玩”,陈清林说。
“哈哈哈,你终于体验到游戏乐趣了,正好我还愁回家开黑少队友呢,回去带你吃鸡”,黄岩笑道。
“好啊”。
“......”。
有人聊天,陈清林的失落被冲淡不少。
而且回家路漫漫,也算找了个伴。
只不过,这趟绿皮火车,他们要坐十几小时。
陈清林家实在偏远,这也是暑假住表姐家的原因。
经过一晚上煎熬。
困了又睡,睡了有醒。
终于,天亮了。
陈清林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只是一夜之间,已经满地白雪。
外面的景象,也慢慢与记忆重合。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
时隔一年之久,再次回来多少有些感慨。
“走吧,要进站了”,黄岩一旁说道。
“嗯”。
两人又来到连节处,抽了根烟,火车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
走出车厢,清冷的空气使人一震,驱散坐车的苦闷。
“清林,我先回家了,有时间电联”,黄岩挥手说道。
“好,拜拜”。
道了别,陈清林取出托运的行李箱,叫一辆出租车,返回家中。
虽然这个小镇不大,但这一年时间里,街道上还是出现许多变化,让陈清林唏嘘不已。
很快,他回到家中四十年高龄的旧楼。
楼梯口,有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棱角分明,有几分英俊,只是脸上多了些岁月痕迹。
“爸,我都说了不用接,这天儿挺冷的,你别冻着”,陈清林见他,连忙说道。
“放心,你爸我体格好着呢”,中年男子道。
“行了,赶紧上楼吧”,陈清林说。
两人走上楼,一路无言,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一开门,屋里升腾着热气。
“儿啊,回来啦,来让妈看看”,一个女声立刻响起。
陈清林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为这个家忙忙碌碌半辈子,所有期盼,都在自己儿子身上。
“哟,长成大孩儿了,越来越结实了”。
“妈,我这刚上一年学,你这怎么好像我离家多久似的...”。
之后,自是少不了一阵嘘寒问暖。
“在火车上挺累吧,吃点饭,睡一觉,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想吃点什么?”,陈母问。
“没什么想吃的,随便做点就行”。
“那不行,中午你大伯一家还要来看你呢,你妹妹也来,你不吃,陈诺那丫头也得吃呀”。
“行吧,妈,你看着做吧,我先睡觉了”。
说完,陈清林回到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
房间里一尘不染,床单被罩也是新换过的。
墙壁上,还贴着陈年已久的灌篮高手海报,充满儿时回忆。
躺在家里,陈清林莫名有种安心之感,很快就混混沉沉睡去。
也许是旅途劳顿,这一觉睡的很沉。
直到中午,他才醒来。
朦朦胧胧之中,外面客厅传来交谈之声。
陈清林穿着睡衣,走出房间。
“儿啊,睡醒啦,你看看谁来了”,陈母说。
陈清林一看,沙发上坐在两个人。
“大伯,大娘好”,他立即打招呼。
“清林这孩子,长大越来越俊了,大学生,有出息”,他大娘笑着夸道。
“可比我家陈诺强多了,那丫头,都上高三了,天天不学习,就知道玩”。
“咦?陈诺,见到你哥咋不打招呼?”。
她对远处的一个女孩说道,脸上有些斥责之意。
“噢,清林哥好”。
女孩头也不回的说,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正不停换台,看似有些烦躁。
陈诺是陈清林的堂妹,比他小两岁。
同样继承了他们家优良基因,长的非常漂亮,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皮肤白皙,如瓷做的一般。
她看上去十分乖巧,可陈清林知道...那只是外表。
据他所知,陈诺可是个叛逆少女,经常和家人吵架,甚至还离家出走过...。
大娘见此,口吻越发严厉。
“唉,这孩子,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