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浩然的话,古德森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心结,现在是彻底打开了。
“对了,你的母亲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
“只是普通的烧,但是因为我们这里没有药品,只有爷爷采来的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只能靠硬撑着,但是,我的母亲没有撑过去。”
杨浩然的心中一阵酸痛,只是一个烧,在外面的世界,是很简单的一种病,但是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村子里,烧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人随时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收拾完了东西,杨浩然看了一下手表,才十一点四十七,他们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再出。
吃饱了东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杨浩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当杨浩然正想吃熊掌的时候,他忽然被摇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古德森不断地在晃悠。
“时间到啦,你看看。”古德森指向了墙上悬挂的时钟,上面显示着是一点钟,但是杨浩然看了看自己的表,已经一点半了。
之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现在才现,那是一块手表,拆掉了表带之后,被西尔于兹松挂在了墙上,而从手表表面的痕迹看来,这个表怎么也得有三四年的痕迹了。
“这是你爷爷的表吗?”
“是的,是我爷爷从一个武装分子的手里交换过来的,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时间的概念,完全是凭借着白天和黑夜的到来做事情,而有了爷爷的这块表以后,他们的生活规律和工作节奏也好了起来。”
杨浩然再一次感觉到了村子内物资的贫乏,同时也体验到了西尔于兹松当时的无奈,他当然明白这只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手表,可以在那个时候,这已经是他可以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他拆掉了表带,把表挂在了墙上,让自己的内心也有了一丝慰藉,来掩饰自己那脆弱不堪的自尊。
相信那些武装分子来到这个屋子之后,看到西尔于兹松把一块手表视若珍宝的挂在了墙上,会对他进行怎样的嘲讽。
而由于没有其他手表的对应,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表已经慢了半个小时了。
杨浩然没有把表的时间调过来,这个表是村民的希望所在,他们也想拥有一个规律的生活,这块表,对他们的象征意义,大于它的实际用途。
“那好,我们现在出吧。”杨浩然穿上了衣服,把手枪别在了腰间,匕别在了腿上,又拿起了一个背包,背着弓箭,就出了。
暴风雪依然在肆虐,不过相比而言,势力已经小了不少了,这也是林月馨他们敢外出的依仗。
“林月馨是和谁一起出去的?”
“村子里的最出名的六名猎户,他们是一家人,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那个丈夫叫做门萨,其他的人我都不太熟悉,给忘了。”古德森挠了挠头。
“没关系的,只要他们认识你便好。”杨浩然又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让雪花不会轻易地渗透进去。
踩在了三十多厘米深的雪中,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这让杨浩然又想起来了小时候踩雪的乐趣。
踩到了兴奋处,杨浩然还跳了起来,这让一旁的古德森十分尴尬,不过杨浩然可没有顾及到这些。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时间放松,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训练,演习,实战……周而复始,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在任何时候,他都要保持绝对的警惕,因为他是一名特种兵,虽然会有任务需要他执行,他需要保持好最好的状态。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这样快乐过了。
“对了,华夏国好玩吗?”古德森问起了一个问题。
“那当然好玩了,我们有雄浑壮丽的山河,有引人入胜的风景,有悠久深远的历史文化,还有热情好客的人民,如果你来到了华夏国,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古德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纪念币,上面画着蜿蜒曲折的长城,旁边是两个汉字。
“恩,这是我们当时为了抵抗匈奴,而建造的东西,无数的仁人志士,为了守护自己家园,在那里与边境外的匈奴,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激战。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们也没有畏惧,没有后退一步,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就是他爱的东西,他的祖国和人民。”
说到了这里,杨浩然忽然一阵热血沸腾,他也曾经彷徨过,迷茫过,他有时候也会厌倦,每一次消灭武装分子,他都会抑郁上一段时间,因为不论是正义还是邪恶之分,他都是杀人了。
直到后来,在看到了沙奇里小镇的遭遇,在看到了西尔于兹松身上生的事情,杨浩然清醒了过来,他成为一名特种兵,就是为了充当正义的使者,铲奸除恶,必须使用强有力的手段,来维护和平与正义。
为了更多的人的生存与幸福,他们必须剔除掉那些不稳定的因素这本身就是一种取舍。
一瞬间,杨浩然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
“杨浩然,快看,那里有一只野兔。”古德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说着,他张弓搭箭射了出去,但是那种野兔的反应也很快,躲开了那支箭,古德森一下子泄了气。
而一旁的杨浩然则没有说话,他瞬间进入了状态,在实战中磨砺了这么久,杨浩然已经可以做到很多,他可以瞬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绝对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