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公路,徐振东无聊地靠在悍马车的前机盖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对于李志安是否能安全的回来,他丝毫不担心,此刻他寻思的是那个开枪的伏击他们的家伙到底是谁?
他翻遍了所有记忆中在这两天看过的战士资料,然而却一无所获。
正纳闷呢,却远远的看见李志安和杨浩然一边说笑一边向这边儿走了过来。
当走近了,徐振东和车里的五个菜鸟却指着杨浩然说不出话来,开什么玩笑,难道刚才那个进入到枪意境界的高手竟然是杨浩然?
别人不了解他,那五个菜鸟还不了解吗?那分明就是个炊事班的选手啊!
尽管在前段时间曾经创造过在禁闭室里待十天的奇迹而轰动一时,可这并不足以洗刷掉他就是个炊事班养猪的这个标签啊。
“振东,开车去军待所,明天有点儿事要办,顺利的话我们再回走。”李志安吩咐了一声,然后把杨浩然塞到了后排座跟五个菜鸟挤吧在了一起。
徐振东应了声:“是!”
便上车,点火,踩油门,缓缓驶离山脚.
次日上午,杨浩然就被李志安拉着去了师部。
路上途经一烟酒商店,还自掏腰包地进去买了两瓶茅台。
开着车的徐振东砸吧了两下嘴:“至于嘛?多大个事儿啊,还得拎两瓶酒去?”
“你不知道,韩啸天这个老家伙可不好对付,这两瓶酒要是能把这小子的事儿办妥当了,那这钱花得也值。”李志安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指杨浩然。
“可别怪我没提醒您,咱可是代表国刃军事学院例行公事,这样不太好看吧。”徐振东耿直地说道。
李志安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们是代表国刃军事学院不假,可你知道韩啸天是谁吗?”
“谁?”徐振东貌似没怎么听过这号人物。
“你别看他现在岁数大了,当了一名普通作战部队的师长,这不过是上头给他安排养老的地方。”李志安优雅地吐了个烟圈才继续说道:“他可是国刃军事学院的第一批学员,也算是我的师叔,在对越南自卫反击战中,曾经立下过显赫的战功,那年他刚2o岁,后来被大领导看上,进了咱们国刃。”
“啊?”
不仅仅是徐振东,连带着杨浩然也惊讶地“啊”了一下。
李志安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不过可惜的是,九十年代中期,他带领国刃两个战斗班的战士去东南亚边境执行任务,中了敌人的埋伏,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个国家特种部队里面的尖兵混合组建的百人队伍。
尽管是这样,他依旧出色的完成了国刃所下达的任务指令,只不过.”
说到这,李志安揉了下眼睛,好像是在刻意地去掩饰这什么:“只不过两个战斗班几乎全军覆没,除了他和一个新兵活着回来了,就连我师傅雷万钧也没能逃过敌人的枪火,在那一战中牺牲。
这件事儿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终究没能克服那道心里障碍,请辞国刃学院。”
别看徐振东只是上尉军衔,但对普通部队的什么团长师长一类的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毕竟自己的军事素质在那儿摆着,可听李志安这么一说,不由得对这个师部长韩啸天肃然起敬。
同时还赞叹了一句:“唉,雷万钧当年那可是太牛逼了,被外媒军报誉为单兵最强王者的狙击枪神,他可是我徐振东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
杨浩然坐在后排,也情不自禁地对这位单兵最强王者充满了好奇,于是插话问道:“李副总教,那你的师傅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啊?”
李志安的回答却是:“我不知道他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至少我还差得远呢。”
九点整,师部大院的总部大楼里,师长的办公室内。
韩啸天扒着窗帘望向大院的门口,隔着老远就看见那辆悍马车缓缓地开了进来,他脸色很不好看的喃喃自语道:“想从我这儿把老雷的儿子抢走?哼,你想多了吧!”
原来他从昨天晚上接到特战连胡建辉打过来的电话后,他就做足了准备,保准让国刃的人来了,碰一鼻子灰滚蛋!
不多时,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韩啸天就跟没听见似的坐在沙上看报纸。
这第一招就是闭门羹,我管你他妈怎么敲呢,老子就是不开门。
果然,当敲了第十几遍之后,便没了动静,韩啸天心里一喜,掂着脚尖窜到门口,想扒开个门缝瞧一眼李志安他们走了没有,毕竟这泡尿可憋了有一会儿了。
可这刚扒开个小缝,便有一只手神了进来,紧接着对方一用力,门被最大限度的拉开了。
韩啸天顿时就老脸一红。
“师叔,我这叫兵不厌诈。”李志安把两瓶茅台递给了韩啸天:“二十年的陈酿茅台五星,我攒这点儿钱可都给您老砸到里头去了哈。”
说着话,李志安领着徐振东跟杨浩然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往沙上一坐。
可徐振东和杨浩然可没敢,板板正正地站在李志安的身后,冲韩啸天敬礼道:“长好!”
韩啸天连看都每看一眼那两瓶茅台,直接被他扔到了一边儿,对着俩人的敬礼点了点头,然后冲李志安翻了个白眼,活脱脱的一个老顽童模样。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韩啸天一脸不悦地说道:“不就是来跟我要人来了么?我把话给你搁到这儿,除了你身后站着的那个小子,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