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
“abo!”
“abo!”
袁望野跳下升降台, 长拖摆在身后宛若展开的羽翅, 他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掌声中, 举起话筒大声喊道:
“y?”
回答他的是如潮般汹涌的声浪,闭上眼宛若置身于澎湃浩瀚的海洋。
这是abo组合第一次站在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镁光灯,尖叫, 掌声, 都是为abo的每一位成员量身定做。
沈夏年恍惚间生出种不实感——他回想起和姜北城的初遇,在暑假当两百五十块日薪的搬运工, 在给搬音箱上楼梯与姜北城擦肩而过,差点手滑,被姜北城扶了一把, 等他搬完后姜北城还给他送水并跟他聊天。
“你有想过要当偶像吗?”
“没有想过。”沈夏年咕咚咕咚地灌下半瓶矿泉水。
“为什么不试试呢?”
“试不起啊老板, ”沈夏年抓起脖子上的毛巾, 狂搓从脑门哗哗直流的汗,“红能赚钱, 不红咋办啊,唉不说了,谢谢老板的水, 我继续搬东西去了……”
沈夏年站起身刚要走,又被姜北城给拉住:
“我保证你能红。”
“老板,别开玩笑了,”沈夏年有点无奈地笑道,“我要有您长得这么帅我也当明星, 我就一穷搬砖的,挣钱讨口饭吃也不容易……”
“给你一百万,就当是你的工资。”
“……”沈夏年警惕地跳开几步,“你不会是什么传销组织的头目吧?别骗我,我真没钱!”
“不会的,我不骗你,”姜北城莞尔,“最多两年,你一定会红。”
于是沈夏年答应了,他向姜北城要了五十万,说日后一定会还,当初纯粹只是贪图姜北城借钱方便,姜北城也不甚在意,连借条都没打。
沈夏年在十九岁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然真的有朝一日,能站在组合演唱会的舞台上,在白茫茫的组合应援色中,他还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应援灯牌:
年年最棒
挚爱沈夏年
沈夏年我爱你
……
沈夏年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很甜,眼睛弯弯,他化的是眼角黏了碎水钻和亮片的眼妆,笑容闪闪发亮,向年糕们挥挥手抛了个飞吻,年糕们立刻挥舞着手灯和灯牌用尖叫来回应。
“我们笑啊唱啊
最后一起睡着
以为做了个长梦
幸好醒来以后
你仍在身旁
……”
最后的安可曲,是abo送给粉丝们的歌《长梦》,大意是他们当偶像,因为有粉丝的陪伴,就如同在做一个很美好的长梦,一直做到最顶峰。
舞台落下洋洋洒洒的金色纸花,将五个人温柔得吞噬,沈夏年惊喜地摊开去接,笑得很灿烂,眼角的碎钻熠熠发光,袁望野小心地替他拨了一下头发,沈夏年的欣喜还蕴藏在绵柔的目光里,直直落在袁望野的桃花眼中,惊起瞳水涟涟,少年郎连带着心跳都跟着慌乱起来。
“怎么啦小野?”
“纸花……落到你头上了。”
大家的头上都落满了纸花,唯独袁望野偏心得明显,忽然大家被姜北城用左右臂捞住,走到台前,向前后左右都鞠了标准的九十度躬:
“谢谢大家!”
“谢谢你们喜欢我们!”
“请大家今后也继续支持abo!”
“abo!”
“abo!”
“abo!”
在成员们退场时,很多粉丝都忍不住哭了,当粉丝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偶像时,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璀璨耀眼最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份喜欢的保质期能有多久呢?没人知道。
时隔两个月,沈夏年终于鼓起勇气,在微博搜索栏里打下自己的大名,跳出一堆关于这次演唱会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