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尖。”
“对三。”
“双皮蛋。”
“没有,”沈夏年神情严肃地闭上眼,“过。”
凌晨两点,这场旷世之战仍在上演。
背景音是钟子迁和陈最正在情歌金曲对唱,这个房间还配有卡拉ok和摇头灯,调成歌舞厅模式后,摇头灯激情又放纵地闪耀着花花绿绿的光,整个现场俨然ktv包厢聚众赌博现场。
“对七,”袁望野潇洒地地把扑克牌从指间一弹,“我没牌了。”
“双k,我牌也完了。”
“……”沈夏年紧紧攥着手心里最后一张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怎么又是我?!”
“运气不好呗,”袁望野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脱吧年哥,没事,又不是只剩条裤衩子了。”
袁望野只摘了两条手链、一枚戒指和一件外套,姜北城摘了一对耳钉、一条项链一条手链和一件外套,沈夏年摘了……太多了数不过来,反正沈夏年就剩条破洞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他甚至连橡皮筋都摘了,仍然抵挡不住他泥石流滑坡式的惨败,沈夏年趴在地上,抬起一双盈盈凤眸,我见犹怜: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这个真没有,”姜北城苦笑道,“这种纯粹靠运气的游戏,小野运气很好的,这么多年来我没见过谁能拼运气拼得过他。”
沈夏年感到一阵窒息:
“是谁,是谁扼住了我的喉咙?”
“是命运,”袁望野哗哗地洗着牌,“来吧,你不是还剩根皮带吗?”
“……”
沈夏年后悔得肠子都要打成中国结,只能强颜欢笑地抽出皮带,赶紧把牛仔裤往上提了提:
“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别走,”袁望野下意识拉住沈夏年的裤子,“差不多要决出胜负了——”
由于沈夏年的腰细胯窄,所以他穿牛仔裤都要绑皮带,不然裤头有些宽松,稍微大力一扯可能会掉,可正常人谁会去扯别人的裤子。
——偏偏袁望野就会,他这随手一扯,居然把沈夏年的牛仔裤给扯掉了,也没有全掉,而是卡在臀肉的一半,不偏不倚地露出两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猪头,袁望野赶紧手忙脚乱地为沈夏年提好裤子,又怕被摄像机录到他们的讲话,只能凑到沈夏年耳边咬牙切齿地埋怨他:
“你怎么连上节目都穿这裤衩子?!”
沈夏年惊魂未定地抓着裤头,飞起一个凌锐的眼刀向袁望野砍去:
“正常谁会在镜头前脱裤子啊!”
“那你干嘛答应和我玩抓乌龟啊?!”。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输啊!”
“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啊?!”
“没事没事,这个不是直播,”姜北城把两人拉开,笑眯眯地把袁望野抱在怀里安抚,“小年你去上厕所吧。”
其实沈夏年只是想找个借口偷溜,我觉得我似乎好像也不是特别急,我去举铁了,拜拜!
说完沈夏年就把皮带从地上捡起来穿好,扎起头发,故意不穿衣服,挑了一个不算显眼,但摄像机可以刚好拍摄到的角度,开始嘿咻嘿咻地举铁。
“接下来,”陈最跳上沙发,“给大家带来我们abo新专里的主打歌《 lover》!”
其实bo也不例外,只是有洪顶顶的硬性要求,只好唱,而且现在的偶像歌手都是以唱跳为主,看一群男人杵在舞台上站岗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主打歌大多都是节奏感强烈、歌词简短、旋律洗脑为主,在舞台上还好,但在ktv包厢里又唱又跳,实在是尴尬得起鸡皮疙瘩。
一群人在一起尴尬,总会有一个人是最尴尬,比如《 lover》里沈夏年有一个动作是双手从喉间抚摸直下,来到胯.间狠狠顶两下胯,边顶还要边“啊”“啊”两声,舞蹈老师还特地强调,要有力,要性.感,要妩媚!
一开始沈夏年是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抗拒,他只是扮演妖艳贱货,而不是一个真的妖艳贱货,因此沈夏年死活“啊”不出来。舞蹈老师没办法,只好帮助他找感觉:
“你想象一下自己要勾.引一个男人,”袁望野正在边上喝水,不小心和舞蹈老师对上视线,就招手让他过来,“来,小袁五爷你来,你站夏年面前。”
袁望野乖乖过来,舞蹈老师开始指导沈夏年:
“来,对着小袁五爷‘啊’两声。”
“……啊,啊。”
袁望野满脸写着莫名其妙。
“你乌鸦叫呢,配合动作啊!从上摸下来,顶.胯,啊,啊!要有一种魅惑感,这个动作是很性.感很有张力的,你想想一下怎么勾.引人,来,”舞蹈老师“小袁五爷站在这让你勾.引,他满意了你再来找我。”
“……”沈夏年有气无力地顶了两下,“啊啊……”
袁望野不为所动。
“啊!啊!”
“……”
“啊……啊……”
“……”
“你在干嘛?”
“喝水。”
“你为什么喝水不张嘴?”
“你管我为什么喝水不张嘴,”袁望野恶声恶气地说,“跳你的舞去。”
“你们在这眉目传情吗?”陈最刚练完舞,扑过来搂上沈夏年,“你还卡在顶.胯呢?来,我教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妈和我弟。”
“那你是打算勾.引你妈还是勾.引你弟?”
“呃……”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