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也会幻想有一天自己会住上这样的大房子,这样柔软的大床。

不过这样的幻想转瞬即逝,一想到自己那个窝囊的老公和不争气的儿子,她就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陈阿丽准备起来继续打扫卧室。突然间,房门出吱的长音,缓慢的打开了。

陈阿丽吓的一激灵,本已经坐起来的她甚至可以用余光看到房门打开后最后停下来的残影。

“是谁?”陈阿丽大声喊道。

外面诡秘的安静中没有任何回应

她走下床,缓步的向门口走去。卧室门是半开着的,而她记得之前是完全关着的。她可以看到门对面的墙上挂着的装饰画露出了一半,那是一副落日的山水画。

陈阿丽拿起吸尘器走出了卧室,外面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吓人。

陈阿丽此时才意识到平日里在这家主人走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才感觉这个家安静的让人后背阵阵凉。

猛然间,一阵音乐响起。陈阿丽吓了一跳,但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陈阿丽接通了电话,儿子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吃饭,要给同学过生日。还向她张口要五百块钱。

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来的陈阿丽立刻便爆了,大声的斥责儿子不懂事、不努力,儿子顶了她两句嘴,紧接着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杂音。

“喂,喂!”她困惑的喊了两声。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拖长、缓慢的声音,像是一个男人临死前的呻吟。

陈阿丽出一声恐惧的惊叫,一下将手机丢在地上,仿佛手机突然变得烫手一样。

她慌张的跑了起来,被吸尘器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是仍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一口气跑下一楼,然后几乎是踉跄的跑进了厨房。在这里还有一部固定电话,她心里慌乱,也没想好要打给谁,只是拿起电话的同时,听筒里传来的是尖锐、刺耳的杂音,陈阿丽痛苦的大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与此同时,厨房里砰的一声巨响,橱柜的柜门和抽屉突然间全部自动打开了,里面的厨具散落出来,一些瓷碗和碟子摔在了地上变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陈阿丽懵住了,在愣了足足五秒后,小楼里早已恢复了那渗人的寂静。一股麻的感觉爬上她的后背,她浑身的毛细孔在那一瞬都紧缩起来。

背后有人!

陈阿丽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人,也无需去看。那种感觉如此强烈,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告诉她这件事一样。

她浑身颤抖着,缓慢地转过了身。

“啊——”

陈阿丽出了恐怖的尖叫,晕了过去。

**********

赖友伟一家关于这栋两层小楼的争吵,是在傍晚时分小楼的一层客厅里进行的。

妻子坐在沙的一边,坐的笔直,目光严肃的看着赖友伟。女儿难得的没有玩手机,坐在一张高凳上也是满是担心的看着他。

赖友伟坐在沙的另一侧抽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四五个刚抽完的烟头,显示出他心里的焦虑。

作为一名成功人士,赖友伟在事业上曾经遭遇过很多问题,但是从来没有一件事像现在这样令他如此烦躁。理性和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对家里生的那些事情处于一种怀疑的态度,即使和他说这些事的人当中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也只是将信将疑。而问题是他对家里生的这些事也确实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天刚来的那个保姆又辞职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三个了。”妻子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对赖友伟说道。

妻子也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但同时她也有着女性特有的敏感。相比较赖友伟,对于家里生的事她更倾向于一种非理性的解释。

“明天我去家政公司再去雇一个。”赖友伟简单的说道。

“我们家已经上了家政公司的黑名单,没人再愿意来我们家了!”妻子的声音有些许的绝望,并不是对雇不到保姆的事情,而是对生活产生了一点绝望的情绪。

赖友伟假装没有听出妻子声音中的悲观情绪,继续说道:“我认识的一些朋友里在家政方面还是有点关系的,可以找他们帮忙。”

“然后呢?她们再辞职,我们再找人吗?”妻子的情绪开始变得失控。

“问题出在这间房子里!”妻子最终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女儿这时在一旁也插嘴道:“现在全学校都知道我们家闹鬼了,他们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全在这栋房子里被杀死了。”

“你住嘴!”赖友伟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也不知是对着他的女儿还是妻子说的这话。

妻子和女儿都愣住了,一家人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偶尔也红过脸,但是赖友伟这样的口气和他们说话还是第一次。

赖友伟紧接着平缓了一下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那些都是胡说八道,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还未等他说完,客厅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了一下。赖友伟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吊灯,女儿则害怕的站了起来,妻子也跟着紧张的脸色白。

“怎么,怎么回事?”

“可能是电压问题吧。”

赖友伟的话音刚落,女儿身后的高凳突然飞了起来,摔倒了远处的墙上。

“啊!”女儿吓的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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