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兄妹俩祭拜完毕后,柯宇拿出了一块玉石,一旁的柯月好奇的问道。
“这叫测灵玉,月儿你把手伸出来。”柯宇虽然心情沉闷,但这件事却一直让他记挂在心里。
他取了柯月一滴鲜血,滴在了玉石上,可测灵玉却毫无反应,很明显柯月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哎,果真如此。”柯宇叹了口气。除了修真世家外,凡人拥有灵根的万中无一,他妹妹没有灵根也实属正常。
平复好心情后,柯宇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一诉说给柯月,柯月听后目瞪口呆,没想到柯宇离家后竟有这般遭遇。
“你刚出去的时候每月还有书信,可后来就断了联系,我和母亲去城里打听,他们说你在押运兵器时遇到了劫匪,已经丧命了。自从父亲走后,娘亲的精神状况就变得非常不好,听闻噩耗后就......”柯月说着说着又抽搐起来。
“哎,那场斗法过后,我脸上的灼伤就再也好不了,我无颜回家,就在丹阳剑宗修行了一段时日。是哥哥太自私了,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柯宇追悔莫及,也为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柯宇回来家里也有了主心骨,柯月也有了依靠的人。
“自然是去找父亲,我绝对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受苦了。”柯宇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只是父亲去向模糊,如今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父亲着实不易。
这些年柯宇的见识突飞猛进,对小时候的遭遇也有了很大的疑惑。他自幼患有天疾,阳寿无多,根本不是凡医能够医治的好的,可那次昏迷过后不但平安无事,反而身体比以前好的多了。
柯宇可以肯定,当时昏迷后他一定是服用了修真养气的丹药才能有如此效果。可他们家里不过是一介布衣,哪里会跟修真者有交集?父亲失联多年,再加上母亲在世时对此事也绝口不谈,让柯宇有了丝不祥的预感。
“我记得当时父亲请的是翎城的江郎中给你看的病,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正当柯宇深思时,柯月突然想到了一条线索。
“翎城的江郎中?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吧。”
......
马长老这几个月过得非常不好,自从施展禁术后他就一直暗中追踪着柯宇。可不知对方是了什么神经,一路上脚不停歇,几乎绕着北寒东域走了一大圈。数月下来马长老变得又脏又臭,披头散宛如乞丐。
“快了,快追到了!我以“真”之名起誓,不管你是谁,我必杀你!”如果说原先马长老还存了和对方谈判的心思,但这几个月来的遭遇已经足以让他彻底愤怒了。
......
“修真者?那这么说来你也成了仙人了?”一大早,兄妹俩就往翎城赶去,途中柯月好奇的问道。
“哈哈,那是普通人的看法,我只是一个低级的小修士,哪称得上什么仙人。”柯宇哈哈的笑道。凡人对于修真者普遍都用上仙人的称谓,这点不足为奇。
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日落前到了翎城。
江郎中已经年过七旬,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他腰也驼了,眼也花了。常言道医者不能自医,他救死扶伤几十载,也快到了驾鹤之时。
老人都喜欢回忆,江郎中回想起自己一生可以说是救人无数,问心无愧。除了山下村哪一家,那个一心为子的中年汉子......
“是江郎中吗。”门外突然传出了呼喊声。
“已经打烊了,不是急症的话就请回吧。”江郎中头也不回的答道。
“老先生,在下有一事想请您解惑,问完就走。”柯宇拱手道。
时隔数年,再加上柯宇容貌大变,江郎中早已认不出柯宇了,可等他说明来意后,江郎中便陷入了深深的长思中。
“我记得那是七年前的一次深夜,当时我正准备入睡,突然听到门外敲门声大作。我以为是有人投医就打开了门,然后就见到了你父亲。”江郎中的声音平和而缓慢地飘荡在屋子之中,慢慢述说往事。
“可没想到他进门后二话不说就将我扛了起来,一连走了十几里路。后来我才知道是要我去救治一名病人。”江郎中紧闭双眼好似在回忆往事。
“你到底是怎么救活我的?我父亲又去那里了?”柯宇心急难耐,忍不住问道。
“当时我的确没办法医治你,你患有天疾,根本无药可医。可你父亲苦苦哀求执意要救你,老身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便让他去此城的西街看看。”江郎中看向柯宇的眼光有些闪躲,更加让他证实了心中那不好的预感。
“西街?”柯宇呢喃道。
“少侠一去便知,我一生救人无数,但那次却是我第一次害人,多年来也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若少侠迁怒老身,我绝不会责怪!”江郎中起身拜了一拜。而柯宇完全不顾他说什么了,一把拉住柯月就朝西街跑去。
与此同时,一路跟在柯宇后面吃土的马长老也来到了翎城,正巧撞上了柯宇。从功法的感应来看,此人就是盗取自己聚血瓶的罪魁祸,马长老当即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柯宇此刻哪有工夫跟别人纠缠,当即怒喝道。
“大胆小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马长老还没来得及难却反被骂了一通,他顿时煞气狂,体内真气疯狂的运转起来。
“真气外放?糟糕!”柯宇心中一凛,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真气外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