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挥锤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毕竟交流时间结束后,她就要背着小包,和来的时候一样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这就是今剑啊。”
坐在走廊边上的老位置,云锦先是戴好手套,又活动了一下手指,提醒自己一会儿不能用力过大,这万一不小心操作失误, 名为今剑的付丧神就真的要消散了。
谁让这里的刀剑妖怪们全都是脆脆鲨体质, 看似光鲜靓丽的外表下, 隐藏的是一颗极其易碎的玻璃心。
想到这里,云锦就觉得良心莫名发虚。
她对自己的力气十分有自信, 摔今剑那一下还没怎么用力, 仅仅是用着最寻常的力气给对方来了个过肩摔而已。
然后今剑的腰就差点断了,还一副被她摔出了内伤的样子,身子半天都直不起来,比当初的三日月还要惨。
被打的时候打回去没毛病, 可她的做法,分明是以强欺弱,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一定会没收她所有零食。
这才是云锦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好不容易在爷爷不在的时候开出了这么大块的石头, 丰富了自己的存货, 还没捂热就要交出去, 她光是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要哭出来了。
“那你说, 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看了眼刀匠,云锦那见到了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刀剑的好心情都飞走了一半:“需要我主动道歉吗……”
十分委屈,百分不情愿。
她那双赤红的眸子里充斥的都是此类感情。
刀匠揣着小手站在了一旁,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走进了云锦,小手轻轻的搭在了小女孩的胳膊上。
“不用理他。”
这发音格外标准,参加普通话等级考试绝对可以拿到一等甲。
“那就不管他了。”
云锦只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而已,她拍了拍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道歉是不用了,但是这刀还是得给他修补好的,时之政府提供的修复手段怎么看都十分的可疑。”
她嘀嘀咕咕着,随手把今剑给分成了不同的部件摆在软布上,最重要的刀刃部分独享了一块软垫,稳稳的躺在柔软的织物上面,被阳光一照,光滑的刀身映出了云锦的脸。
“像修复三日月宗近那样,直接给他把这条缝补上?”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也是最简单的方式,连锤子都不需要拿出来,只要用妖力包裹上一团粉末,提取其中的精华在覆盖到伤处,再随便敲两下,这刀就会以满血状态出现。
刀匠一看云锦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打着其他的算盘。
可他是谁,是紧跟云锦身后为主上打call的贴心手下,一振常见的短刀而已,就连他自己都可以用五十的资源随手锻出。
“请按照您的想法自由发挥。”刀匠鞠了个标准的三十度躬。
不明所以的纸片式神也过来凑热闹,两条小短腿软软的弯折跪在了云锦的身边,头上的须须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咿呀呀”、“咿呀呀”,他们海草一样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用独特的方式给云锦加油。
“那就按我的意思来啦。”
云锦只把放着刃身的软垫捧了起来,朝着本丸的锻冶室跑去。途中也有看到了她的付丧神,试图跟在审神者的身后探查一下对方的想法,只可惜他们都被绕晕了头。
依旧不知道通向锻冶室最短路线的云锦,再一次的绕了长路。
刀匠和式神们直接就位。
“那炉温就继续麻烦你了,木炭要及时扔进去哦。”
叮嘱着自己的助手们,云锦在玉钢里面挑拣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正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花了高价买回来的资源,里面虽然也有着被云锦定义为垃圾的存在,可整体质量却比时政提供的强太多。
在她挑选的时候,屋中的温度被急速攀升,最为酷热的暑天都无法相比。
不过这屋子里没有一个被高温给影响到,刀匠甚至将手指伸进了火中,切实感受着温度。
那不断运来木炭往炉子里扔的式神们也没有不适,也许是云锦输进他们体内的妖力,让他们对火焰拥有了抗性,总之普通纸片构成的式神,安安稳稳的运了一趟又一趟。
“差不多了,准备开工。”
之前那用来解石的工具箱再一次出现在了屋子中,云锦从里面拎出一把她觉得合适够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身为锤子妖,锻冶对云锦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也如生命一般庄重。
看着那浮在了火中央的刀身,云锦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了她的改造之旅。
而另一边,躺在了修复池里的今剑,半天都没能好转。
“不科学。”
药研藤四郎在进入了手入室前,就换上了他的内番服,白大褂与眼镜的搭配,让他看上去和现世的医生没有差别。
“哪里不科学了。”
今剑躺在修复液里百无聊赖的接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最多就只是中伤而已,需要躺这么久吗?”
他准备状态恢复到轻伤后就离开,剩下的小伤回去随便的包扎一下就可以痊愈,没必要继续躺在这间屋子里。
任何带着消毒水味道的东西,今剑都十分厌恶,他总觉得修复自己的池水都沾染上了那股味道,想想就让他作呕。
“……果然没有一丝好转吗?”
恰好了时间过来的三日月宗近叹气,直接把手中的加速符递了过去:“那试试这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