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过后,张宇因为还有事务要处理就提前离开了叶棠的住处,而苏秦则是被叶棠给留了下来。
当然叶棠留下来苏秦除了和他谈论一些政事之外,也想看看他对现在太平教的一些看法,集思广益方能成就大事,更何况苏秦乃是一代奇人。
“苏兄,对当下实事有什么看法?”
秋雅亭,是叶棠所住的院子里的一处池塘旁的亭子,此刻叶棠与苏秦两人正在相互对坐,到了一杯茶递给了苏秦。
苏秦受宠若惊的接过叶棠亲自泡的茶道:“叶城主,此刻的天下一盘散沙,终不长久,迟早有一日会成为大统的世界,正如叶城主所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和,这一点草民是比较赞成的。”
“请!”
叶棠举起茶盏,看着苏秦,微微一笑。
“苏兄,眼下你现在已经是我军师府的人了,叫我城主太生分了,功时叫我主公即可,非公时叫我的字致远便是。”叶棠说完就看向了一旁站立的蒙恬道:“是不是,小恬恬?”
蒙恬对着苏秦摊了摊手道:“苏先生,我们主公是非常随和之人,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他都会平易近人的,你不过是在张角那里待过几天,主公不会猜忌你的。”
“苏秦谢过小哥指点。”苏秦对着蒙恬报了抱拳,随后又对叶棠匍匐一拜道:“谢过主公赏识之恩。”
叶棠喝下盏中茶水道:“苏兄,现在太平教一家独大,七座城池,兵有十余万,周边城池心惊胆战,恐惧于张角,不知道当下苏兄可有良策?”
苏秦放下手中茶盏之后,郑重的道:“此事不难,我游历各大城池,对各家城主都有所了解,我之计策想必庞军师也可知晓,只是以庞军师的性格怕是难以奏效。”
叶棠知道苏秦说的是什么计策,不过就是合众之计,只不过叶棠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苏秦来投,正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苏兄,但说无妨,届时实施之前,你在与庞师商谈一番,然后进行具体的谋划,想必那太平教也不过尔尔。”
苏秦知道自己施展抱负的时候到了,于是开口道:“太平教张角现在并没有打算全部吞并周边的城池,而是要以他们为缓冲,度过今年的灾荒之年,但是不吞并,不代表他们不想要,南丰城之南武风城地势坚固,拥兵两万,且善于冶炼兵器,战场之上优势甚大;太平教的策略就是让武风臣服侍奉于他,从而逃脱被灭的命运,必然要求割让靠近太平教的几座城镇,,一旦同意,太平教以后就会变本加厉,土地有限,张角的的**无限,离灭亡之日就不远了。”
“仓亭地方虽小,但田舍密集,人口众多,车马奔驰,实力与紧靠夏河的曲阳不相上下;如今仓亭唯恐张角灭杀他们,委身依附,到时候张角若是想要灭了仓亭也不会有人相救,自会自食其果,所以游说其联合对抗太平教,分析其中利弊,他必定会答应联合。”
……
“至于我们东海据我所知,四座程程,人口约有五万户千余里,军队有近十万之众,战马万匹,存粮一年之积,足够四城两年供需,这些都是称霸的资本,张角现在最大的忧患就是东海,东海强则太平弱,太平强则东海弱,两者不能并存。如若此次合纵成功,以小博大,这是一场龙争虎斗,就看主公有没有这份打算?”
叶棠听了苏秦的合众的计谋之后,点头应是,以叶棠此刻的阅历及情报处的消息,并没有苏秦分析的如此之透彻。
合纵之法叶棠明白,但是能否实现,却不是凡人所能做到。
“苏兄此言让我犹如醍醐灌顶,如此以来,太平教就算家大业大也会有所顾忌,届时怕是难以再扩张半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掣肘太多。”叶棠由衷的感慨道。
苏秦为叶棠斟满茶水道:“只不过此事需要大量的物质支撑,没有主公的首肯,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毕竟我们与太平教也是相隔并未直接接触,要做好随时反目的准备。”
“反目倒是不可怕,怕就怕若是有人用连横之计,破坏了苏兄的合纵之策,那就有点麻烦了,这人想必也知道是何人?”叶棠若有所指,看了一眼苏秦。
苏秦知道叶棠所指何人,但是他们贵为师兄弟,应该不会这么对自己,于是道:“我师兄身为丰州城之人,应该不会做那背主之人,这一点我敢保证。”
叶棠看着苏秦道:“张仪与你师出同门,学识自然不用多说,只是不知道鬼谷子他老人家现在可安好?”
苏秦听到叶棠的话,心里一惊,按照鬼谷子的说法,这天下间知道他的名字的根本没有,更何况还是隐姓埋名之后的名字,这叶棠年纪比自己要小上不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号?
“主公怎知我师父名讳,他隐居深山,不曾世出,主公便可知晓,难道之前见到过我师父不成?”苏秦不敢相信,他师傅的名讳是他走的时候才知道的,但是这叶棠又是从何知晓?
叶棠笑道:“佛曰:不可说?”
苏秦一怔,他刚来这和风城的时候,还没有见到过和尚,只是不晓得这叶棠从哪里来的这么一句,不过叶棠是主,自己是仆,主公不说,作为仆从的又怎能多问。
一旁的蒙恬也不知道叶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眼前的苏秦只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子,哪里有一点像是大家的气度,如果能和庞军师一般是位名士那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不